“爹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玉楼正色道,“要不然也不会一连十天对孩儿避而不见。我是为了陆一凡的事而来,想请爹帮孩儿拿个主意。”
“陆家商会和青红商会的事爹也略知一二。”祁万山淡淡地说道,“爹现在就可以答复你,这件事祁家商会不会插手,爹也不会插手。你若想帮陆教主那就凭你的本事吧!”
“为什么?”玉楼一脸不解地问道,声音之中颇有些急促,“爹不是常教导我说对朋友要真诚以待,能帮则帮吗?既然孩儿已经选定了陆一凡这个朋友,如今他有麻烦孩儿不正应该借此机会对他施以恩情吗?”
“对朋友要以诚相待此话不假,但如果这个朋友和自己的亲骨肉的利益有极大冲突的时候,你也要学会变通。”祁万山凝视着玉楼,幽幽地说道,“玉楼,你应该很清楚青红商会与陆家商会之间的恩怨根本不是生意场上的问题,而是风成凰与陆一凡之间的恩怨。陆文才也好,蒋天宝也罢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两颗棋子而已。如今风成凰再怎么说也是玉凤的夫君,是我的女婿你的姐夫。对爹而言你和玉凤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爹不能为了陆一凡而和自己的骨肉亲族反目成仇。”
“话虽如此,但现在陆家商会与青红商会的契约分明是蒋天宝言而无信,如今陆家商会在圣域欠下难以想象的巨债,现在所关系到的已经不单单是风成凰或是陆一凡少部分人,而是圣域大大小小数以千万计的商铺字号,这回的麻烦除非用生意的手段否则根本就不可能顺利解决。”玉楼眉头紧锁,在祁万山面前据理力争,“爹,宗门之间的恩怨我们当然可以不插手,但生意场上的事……”
“玉楼,你好生糊涂啊!难道非要爹把话说明白了你才能听的懂吗?”不等玉楼把话说完,祁万山已是颇为恼怒地反驳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你又可否知道如果让陆家商会吞并了青红商会,那以陆家在圣域之中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威望,他们的生意将会瞬间与我祁家商会在中圣院以及北兽院的生意所比肩,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此事关乎我祁家商会根基之所在。”
祁万山严辞的态度令玉楼心头一沉,一瞬间他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所谓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说到底不过是祁万山用来推脱的说辞罢了,实际上祁万山是担心陆家商会日后会威胁道祁家商会的前程。玉楼被祁万山一番教训半晌竟是没能缓过神来,眼神飘忽不定地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自己看!”
不等玉楼从失神中缓过劲来,祁万山却是转身从柜子上拿起一封信扔在玉楼面前,正色道:“这是你姐姐写给我的信,她劝我千万不要插手陆家商会与青红商会之间的事,因为此事关乎两域教主的恩恩怨怨绝非简简单单的做买卖,我若让祁家商会冒然插手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惹得引火烧身,到时候无论是圣域教主陆一凡还是兽域教主风成凰,他们任何人都能动用自己领域内的权力和手段令我祁家商会在他们地盘的生意损失惨重。玉楼,你应该很清楚为父苦心经营祁家商会这个盘子要费多少周章和力气,无时无刻不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只要稍有不慎祁家商会一日之内便会倾覆殆尽。你将是未来的祁家商会会长,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又该如何抉择?祁家商会是做生意的,一不会参与朝堂之争,二不会参与宗门之斗,这才是明哲保身的上善之举,玉楼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爹,我只是想以祁家商会的名义出面,站在生意场上来帮陆家商会解决与青红商会之间的麻烦。”玉楼眉头紧锁地低声说道,“我从没想到将祁家商会拖入宗门之斗的火坑之中,而且我敢保证一凡绝不会让陆家商会未来影响到我们祁家商会的生意……”
“就算陆一凡他肯,那陆家的其他人难保不会有更大的野心?”祁万山正色道,“就算你们这一代人不会,那下一代呢?下下代呢?子孙万代之后呢?随着陆家商会越做越大,你可否敢说千秋万代他们都不会影响祁家商会?”
“爹,做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您怎么可以……”
“不择手段也是有本事的一种。”祁万山眼中别有深意地紧紧盯着玉楼,话中有话地说道,“你和玉凤之间为了继承人的位置而明争暗斗,难道不也是各凭本事吗?难道在你们二人的本事之中就半点没有见不得光的手段?”
祁万山此话一出玉楼顿时语塞,曾经对付玉凤他的确是狮子搏兔曾布下重重连环之计,最后虽说是利用玉凤自己的缺点打败了她,但终究玉楼的手段也并非如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高,因此当祁万山把话题引向自己的时候,玉楼心中多少有些纠结,又岂能再堂而皇之的反驳?
“若是为父答应你帮助陆一凡对付青红商会和风成凰,那你与玉凤之间的骨肉之情就会彻底决裂,到时候爹不仅仅会多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更令我痛心的是到时候爹还将会永远的失去一个女儿。”祁万山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倒是颇为诚恳,一双老眼之中也闪烁着一丝苦涩之意,“出身富贵家就注定了难享天伦乐,你与玉凤本是爹最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