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岳飞爽朗地笑了笑，就如和上官云飞刚见面的时候一般无二，“我什么不知道？”
上官云飞沉默了。
他也产生了像凤求凰的那般害怕。
“好了，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出凤求凰，再把这些金兵全都——杀光吧。”命令从岳飞的口里掷地有声地吐出。
可是岳飞的命令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完成了。
远处金兵的增援及时赶到。
两军对垒。
只有月光像牛乳一般，静静地洒在这块黑布上。
“那我们可以进攻了。”完颜兀术看到金军到来，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刚来增援的金兵们还没有休息就参加了厮杀。
两边的士兵叫喊着碰撞在一起，就像白开水冲进了牛奶一样。
混在一起。
上官云飞置身于牛奶和白开水中间，他不属于任何一方，他只想快点找到花霏霏和凤求凰。
像一个没有方向的原子。
乱冲乱撞。
钛合金剑已经遗失了，上官云飞只得从死人的身上拿起兵器。
脑海里又只有杀了。
“你也不知道？”完颜兀术盯着凤求凰。
“我真不知道。”凤求凰的冷硬替代了刚才的笑容。
“看住他，他现在还有用。”
“是。”
被打晕的凤求凰被拖离了战场，躲进了林子中。
一剑刺进面前这个金兵的胸膛，上官云飞却没有拔出来，而是任兵器与人一起摔在地上。
“不行，我要救出凤求凰和花霏霏。”
望着面前的赤霄剑，上官云飞右手举起，抓住了它。
顿时红光大作！
以上官云飞为中心的半片空地，都散发着妖艳并且耀眼的红光。
愈来愈亮。
一把扯下。
感受到剑柄的温热，上官云飞也感受到了赤霄剑渴望鲜血的意志。
正拿着沥泉枪挑起一个金兵的岳飞身后被红光映的通红。
“赤霄剑。”
岳飞喃喃着。
“我还是低估了他。”
赤霄剑的大小正是合适，握着它的上官云飞更是狞恶。
赤霄剑光芒大盛，旁边的宋兵金兵更是如临大敌。
上官云飞的理智开始湮灭了。
缓缓地举起握着赤霄剑的右手，赤霄剑带动着右手往前面刺去。
在赤霄剑面前，所有的盔甲形同虚设一般，失去了它应有的功能。
赤霄剑划开盔甲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悦耳，上官云飞感觉赤霄剑和自己应该都是那么享受这种地狱的声音。
完颜兀术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变数。
上官云飞还在享受虐杀的快感，岳飞却在挥霍着杀人的艺术；而完颜兀术只有心伤。
宋兵的连连后退可是不同于金兵的节节败退，他们完全是保留下了大部分的生力军。
伤亡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赤霄剑的妖艳已经盖过了沥泉枪的寒光，这让岳飞有一点的小失落。
沥泉枪是产生于宋朝的最锋利的名兵。
赤霄剑还在逞凶，已经不是上官云飞掌控着它了。
掌控与被掌控，只是实力的问题罢了。
上官云飞的手随着赤霄剑的摆动而开始疲惫，可是大脑却是越来越兴奋。
赤霄剑在血肉横飞中满足了自己的意愿；可是上官云飞却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大家快向后撤！”岳飞一声令下，自己拽着白龙驹的头就往后撤，宋兵们也是，跑。
“太清楚掌握着这些神兵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了。至少他现在就会陷入暴走状态。”岳飞紧握着沥泉枪，他也不能真正地预料到上官云飞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宋兵们都放弃了与金兵的交战，宁愿挨着一刀一剑，也要执行命令。
跑。
牛奶和水就这样分开了，只有中间还闪耀着那个没有立场的原子的高傲。
他面对着前面一整片的金兵。
丝毫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