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龙看着玉屏大开的城门和进进出出的老百姓有些发蒙,这是真的不设防还是西南军玩空城计呢?不过即使疑惑,李团长还是命令部队慢慢进去,玉屏的百姓们都接到了县政府的通知,所以对这些红军并不奇怪,既不热烈欢迎,也不反感,完全把他们当做路人。李团长拉过政委来问:“哎,咱们一路上过来,所到的地方人民群众都是夹道欢迎,这玉屏的群众们怎么会对咱们不冷不热的?”
这个姓张的政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我也正奇怪呢,难不成这里的百姓都被军阀欺负得麻木了?要不咱们找个广场宣传一下党的政策?”
李大龙点了点头,这时候通讯员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报告,团长、政委,前方发现西南军的部队!”
李大龙大吃一惊,真是空城计?!他连忙命令道:“后面的部队别往前进了,赶紧占领城墙,一营,跟我来!”于是满城的老百姓就奇怪地看着这些穿灰布军装的工农红军急急忙忙地穿街过巷。李大龙跑到前面一看,县政府大门前,四个身穿迷彩服、佩戴红色底领章的武警列兵手持冲锋枪面对面站立,完全没有要埋伏谁的样子,倒是自己手下的兵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张政委过来:“怎么样了团长?什么情况?”
李大龙回答:“老子八辈子没遇上过这种事,按理说我们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就像看不见我们一样,你看,四个哨兵站得笔直呢,纯粹是在正常警戒嘛!”随后李大龙转向报信的通讯员:“他娘的大惊小怪,没事都得让你们搞出事来!”
“现在怎么办?”张政委问。
“我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既然不想与咱们为敌,咱们也别自找麻烦,从中央苏区出来红军损失了不少人,以后能少损失几个人也好!”
张政委点了点头,在城里找了个广场,将横幅拉起,看百姓们聚集到了这里就开始宣传党的政策,希望能够招揽更多愿意参与革命的人加入队伍……可是,张政委在主席台上费了半天的口水,底下的老百姓却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又想出一招,询问这些老百姓平时有什么被军阀、地主土豪欺负的,尽管对人民军队诉说,党的军队给他们作主,结果还是冷场,一个诉苦的都没有。
张政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仔细一问,这才知道,玉屏已经没有一个地主了,即使是原来玉屏县最大的地主梅乙鹤,那也是济世救人的医学世家,虽然拥有几千亩的土地,但是地租却不高,梅家主要还是靠治病和药物作为主要收入。去年10月中旬,西南特区政府颁布《土地改革相关办法》,将西南地区所有私有的土地全部收归国有,是按照正常土地价格从地主们手里收购的,虽然带有一定的强制性,但是一些明白事的大地主都顺从地拿着政府给的钱学着荣石他们这些企业家也开始办工厂、做生意,其他人就更是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不仅特区政府将土地按照统一的、低廉的价格租赁给农民耕种,民联协会还颁布《税务法》免除了所有的农业税,这算是两千年来头一回!农民们都分到了地,只要自己不偷懒,天公也作美,一年下来就可以储存一两年的粮食,粮仓有粮,心里就不慌,谁还会想着去“革命”?就算哪年遇上灾荒,农民们也能够领到政府发放的救济粮,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
“这样的情况看来我得向上面报告啊!这要是整个西南特区都这样,咱们的兵源怎么补充啊?”张政委回来对李大龙说。
“这要是整个西南区都这样,那现在这个西南特区政府就是好样的,咱们革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饱饭吗?人家先于我们做到了我们还不乐意啊?我之前最担心的咱们部队的粮食,不过还好,这个玉屏县政府发了通告,准许老百姓和我们自由交易任何物品,老百姓卖我们粮食没有顾虑,价钱也好说!”李大龙说。
“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全世界的穷苦人民翻身做主人,岂能单单是云贵川三省的老百姓能吃饱饭?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西南军的这些新军阀们为了掐断我们的兵源而故意做戏来看的?等咱们无产阶级的军队全部被消耗干净了,谁来替这些穷苦百姓撑腰?”张政委说。
李大龙彻底服了他的这个政委了:“哎!我说你们这些搞政工的人是不是成天没事干?啊,净瞎琢磨,人家对老百姓不好,咱们要杀他们,他们对老百姓好,你们有猜疑他们,你真把自己当那个什么……西方有个名字怎么说来着?哦,救世主,你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咱们就是来自于这些劳苦大众,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既然有个能为老百姓着想的政府,有这样一支军队,不欺负老百姓,我们就该团结他们,你非要搞得都是敌人才好是吧?”
“你这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你怎么能对军阀抱有幻想呢?你应该好好端正自己的思想,要不然就不会整整5年还是个团长了!”张政委说。
这回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