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尽快给席董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他可能产生的疑惑。
“听说小姐,还请了方青的几个好朋友吃饭是吗?”
刘俊笑问,心里却想着:这好象有些不合常理......
“对啊,”方青坦率地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姐平易近人,真是难得,难得!”
刘俊不失时机拍马屁,哪知方青对此话感到非常受用,露出迷人的一笑,拖出一句冰男平日里最爱说的谦逊话:“我可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人!”
话一出口,她隐隐又觉得不对:
自从外貌改变以来,我对“女人”二字特别敏感,更别说把这两个字套在自己的头上,而且是那么娓娓动听,毫无做作,我今天怎么了?
......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摸出贴在胸前的护身符,拿到眼前。
她反复地翻看这个锦囊,今天一早随张嶙出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无意看到这小东西,本来她对这玩意儿有一种莫名的忌惮,不过妈妈的嘱咐却让她最后还是戴了上去——
刚才听到留云大师的声音,莫非也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我是不是疯了?刚才......怎么会拿起刀子自杀!
后怕的感觉,让背上一片冰凉......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
方青眨巴着水灵的大眼,慢慢把锦囊贴到胸前,幸福地仰天一声长叹:“妈妈,谢谢你!”
好久没见到彩华和露露了,现在天还早,吃了午饭,找她们玩儿去......
午餐后,席成打在办公室里打盹儿。
张为祖示意秘书不要吱声,轻轻在他对面落座,拿起报纸。
席董几分钟后醒了过来。
“为......为祖啊,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席董怠倦地直起腰来坐好。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喊你,呵呵!”
“这个时候来找我,嗯......一定有事的!”
“几天来对罗风的了解,特来向董事长汇报!”老狐狸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席董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一手示意张为祖继续,一手按下内线电话:“沏两杯咖啡进来!还有,半个小时内,我谁也不见。”
再看ceo,已经点燃了烟斗。
有资格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吸烟的人,他是头一个。
“罗风,今年三十七岁,汉城本地人。”张未祖像警察面对上司读档案一样,“没什么学历记录,年轻时也就街头一混混;直到28岁那年,时来运转,凭一张嘴巴糊弄到一个豪门千金。”
“豪门千金?”席董显然对这个词儿特别有兴致,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能详细说说吗?”
“他的老婆是混血儿,岳父祖籍韩国,岳母是法国人。常年定居法国,好象是......经营着一家庞大的房地产公司。他的两个舅子,都有染指毒品交易的前科。而且罗风在汉城土生土长,在本地,也具备一定的黑社会势力!”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席董眼光落在精美的咖啡杯上。
“亲家,咱们席氏集团,已经前后三次,想把他的公司诚心合并,但他都没有答应!可见我那句话确实有道理——”
“不是猛龙不过江?”席董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为祖深深了解席董的脾气,“他敢在大街上为难男儿,应该还是掂量过自己的份量。”
“人老了,这点我承认......”席董尽管心平气和,但依旧掩藏不住眼里的怒火,“但若说我怕他,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黑道我是历来不愿结识,必要的时候,我会请政界里的朋友来摆平这事......这个人一天不除,我女儿的名节安危,便一天得不到保证!”
“亲家,先不用劳烦有政治背景的朋友,因为媒体对这类事特别敏感,传扬出去,对你我,对下一辈儿,影响都不好。”张为祖吧唧着烟斗,“这事儿现在还没到那份儿上,既然你答应我全权负责,你就不要插手。免得无形中抬举了那小子,万事有我!”
“为祖啊!”席董泛起一脸担忧,“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若是太劳心,就不要勉——”
“诶——亲家!”张为祖胸有成竹地打断他的话茬,泛起嘲弄的脸色,“我还了解到:罗风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哦?”席董几分会意道,“莫非他——”
“不错!”老狐狸站起,把双手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他最怕的就是——河东狮吼!”
“哈哈哈......”席董忍不住大笑起来......
回到席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小姐还吃不吃点什么?”阿瑞讨好地靠过来。
对于这个敢占自己便宜的色猪,方青几次考虑过找点什么来报复他一下。
“好啊,阿瑞你真关心我耶!”方青轻佻地把挎包甩到后背,“我突然想吃烤乳猪了......”
“不是吧小姐!?”阿瑞吃惊后开始后悔前来讨好了,“那可是要做很久的,而且,家里根本没有小猪仔......”
“没有?你不知道去买吗?”方青蛮横地白了他一眼。
“这大冷天的......”
“不管啦!我现在看爸爸去,一会弄好了叫我。”
说着头一甩,装得趾高气扬地离去。
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够你小子忙的了......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