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首席执行官蔑视地打量了对方一番,“我张为祖历来在本地是安份守纪,从不招谁惹谁!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看在平时咱们俩兄弟交情不错,这件事……警方就不要插手啦!”
“张先生……”
“哈哈!”张为祖一声奸笑,“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咱们只谈论这医院黎明前的美景不是吗?”
“对对!”警长无可奈何地摇起头来,“什么都没说……”
目送这群人消失后,他又黯然自言自语出一句:“刚才……他什么……也没对我说……”
◇◇◇
看着儿子握住心上人的手,静静的入睡;而方青也靠在床头,发出轻微甜蜜的鼾声,张为祖此刻的心头,竟然荡漾起一种说不出滋味来的感动……
对于方青,他一直将其看着一名不伦不类的人,甚至这个“人”的成份都没给足……
这也难怪,他就一个独子,怎么能娶一个从前是男人的人?
可曾几何时,他通过仔细的观察,竟然丝毫感受不到方青身上应有的男人味……
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原来的样子,还是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
有一点他必须承认:
就是通过方青,他能深刻的感受到——
席冰男的复活……
把身上的大衣,温柔地搭到方青肩头上后,他悄悄离去。
他发誓要让罗风血债血偿!!
天已大亮,看着父亲的大衣出现在心上人的肩头,张嶙诧异地“嗯”了一声,他这才发觉,已经把方青的手握得汗乎乎的……
方青也迷茫地张开了眼皮来:“怎么……怎么啦?”
“天哪!我的小公主,你瞧这是什么?”张嶙见她苏醒,开心得语无伦次,“你看看……看!”
“干嘛啊你……”方青不满地顺着他的指点瞧瞧肩头,“不就一件衣服……”
“这可是爸穿在身上的大衣!”张嶙惊喜道,“是他给你盖上的……”
“你没事吧阿嶙?”方青奇怪地眨巴着大眼睛,舔舔几分干渴的嘴唇,“你是不是被吓出毛病了?”
“大难不死啊!亲爱的,过来让我抱抱好吗?”张嶙浮出后怕而感触的神色。
正好我还有点冷……抱就抱!
方青顺从地起身坐到床上,投入了他的怀抱……
“我的小公主,亲爱的,我差点就死掉了,你理解我的心情吗?”
“理解啊,”她仰起头来,俏皮地讽刺道,“但也不用叫得这么恶心吧?”
她说着又舔舔嘴唇——
“我给你润润嘴唇好吗?”
“你会化妆?”方青傻乎乎的问道,“会吗?润唇膏在我包包里……”
“不用润唇膏,呵呵……”张嶙幽默地笑着凑过嘴来——
方青顿时恍然大悟,害羞得满脸绯红,碍于被紧紧搂住动弹不得,只得赶忙用手掌封住张嶙的嘴鼻,娇嗔道:“你呀……‘色’字头上一把刀听过吗?才捡回一条命来,又……”
“嘿嘿!”张嶙轻轻就势握住她的手亲吻起来,“刚才还就是这个‘色’字救了我呢?”
接着他老老实实把刚才对那护士小姐的心思,说了出来。
“好哇!”方青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在吃醋,板起面孔,立刻挣脱其拥抱,“我人还在外头呢,你竟然还……”
“阿青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啊……”张嶙内疚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不愿意对你在感情上有任何的欺骗……原谅我好不好?”
“喔……早知道这样,你死了更好,省得我烦!”
她心头暗暗笑道:这小子是真的迷上我了,也难怪,冰男的魅力,估计没几个男人不神魂颠倒的……
“不跟你废话了,我得去练舞咯,有时间再来看你吧……”
“亲一下再走好不好?”张嶙恋恋不舍道,“我怕……我怕一觉睡下去,再也醒不来!”
“活该……”方青心软,见其摸样嘴上骂着,但还是靠了过去,弯腰捧起他的脸来,“记得啊,别动不动就占我便宜……我还没完全适应呢……你、你能理解吗?”
“对不起阿青,我那是情不自禁,我很久没碰女人了,自从开始尊重你之后,我一直不让自己看别的女人,你想想……那个护士……她、她我那么近……”
“行啦!”方青不想听下去,打断道,“你现在在自己家里,好安全的……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好好养伤,我呢……还指望和你去探险呢……”
她说完亲了亲对方的脸,扶着他睡下:“什么都别说了、别想了,诶!乖乖的闭上眼睛……”
张嶙倒是听话的照办……
席董和姑姑去了中国,方青忽然感觉这下在家里成了老大!
她一进别墅就嚷嚷着唤来阿瑞,给自己拿早点来。
母亲的平安,对于此时此刻的方青而言:无疑是用任何物质都换不来的精神食粮;
对她来讲,妈妈的无恙,完全可以与自己脱离药物的解脱划上等号!
“我不要喝牛奶了……”方青撅起嘴来,打量着冷汗直冒的阿瑞,忽然又有了作弄他的念头——
“小……小姐,你行行好!”看来阿瑞已被“摧残”得有了经验,见状立刻求饶起来,“你放过我好不好?”
“说得我很残忍似的!”方青左顾右盼了一番,“我可告诉你,现在老头不在,家里可是我做主!!”
“是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