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默默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卧室。
还是没找出什么有价值、有线索的东西,哎!
方青几乎把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发现了一件让她吃惊的东西。
那是冰男的小学毕业证书,同时亦看出席董是一个念旧的人,连照片都模糊不清的东西,却用
席冰男在中国念小学的时候,并非现在这个名字,而是从杭州回来时在飞机上碰到的那名空姐所言:是叫主月……
而更令她惊讶的是,冰男在中国的学名,不是叫席主月,而是同他一个姓氏!
方主月!!
方青怀疑自己的眼睛,拿到台灯下仔细看了半晌,才慢慢相信。
居然和我一个姓,见鬼了,莫非……男男不是席董的亲身骨肉?
一边分析着,一边把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陷入了迷茫:
没可能啊,怎么看也不像不是亲生的啊……
莫非真的为了一个“姐姐”,他当真在亲身孩子都没一个的前提下,立志终生不娶!
乱了乱了……不管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呆久了又让人起疑心,还是上网去,过了12点睡觉的好!!
张为祖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的,明明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她抱怨着,看着电脑的桌面逐渐出现完毕后,开始动用搜索引擎。
她需要知道一些妇科的常识,这在一段时间之前,是打死她都不可能自觉来了解的内容。
方青现在之所以能以平静的心态来查找这些诸如“白带”、“妊娠”之类的资料,一方面是在暗暗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进入了女性的世界;而另一方面,她更希望能找出与发生在身上这些令人尴尬的现象相违背的概述,以此来打破心头的迷茫……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流逝,显示器前的方青,从最初的惶惶不安、到思索惊愕、到无法面对得不时左顾右盼,以至于最后时常地吼出一声“不”——
她恼羞成怒,将手里的鼠标砸到了显示器上……
这怎么可能,资料上显示的妊娠反应,怎么好像字字句句都在描述我自己?
这简直是他妈的一种讽刺!天哪,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我承认身处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把一个人整容成另外一个人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我怎么会具备一个女人所有的生理反应……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慢慢形成。
回忆起老人讲述的故事中,她想到在中国古代的鬼怪故事里,有一种异人超生的惯用手段——
叫做“借尸还魂”!
豆大的冷汗,从她秀美的鬓发里泌出,沿着粉腮,滑进了光滑似玉的脖子里……
如果说我活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就意味着……我的躯体,现在已经是……
不会的,这不可能!
陈月不是说过吗,我只是一个变性人,若是没有卡伊博士的药,我浑身上下的伤口便会迸裂爆发!
方青一个劲儿吞咽着口水,不停地卧室里走来走去,到最后走得累了,随手拿起那杯莲子汤,咕噜咕噜灌到了肚子里去!
洗澡、睡觉!!
她再不想看屏幕上那些对自己的文字“写照”,索性“啪”地拔了电源。
“阿当,你们怎么不去睡觉?”
她诧异地看着阿光和阿当两个,犹如门神一左一右立在门旁。
“没什么!呵呵……”阿当几分尴尬道。
“哎呀,你们就去睡了吧,都快12点了;特别是阿光,你白天练舞还没练累吗?”
“我们不困。”阿光口是心非着,胆怯地瞧瞧头儿。
方青扑哧一笑:“哎!你们拿我当犯人哪?放心吧,我啊,没力气到处跑啦!走,跟我一起下去,我去洗澡!”
沐浴之后,吹干头发,擦上晚霜,正要上c时,她又无意看到了那只掉在床头下浣熊娃娃。
小冰男活泼可爱的影子,让她发怵——
尽管是梦中所见,但对于神志含糊的方青来说,梦与现实,在她的心灵世界,已经没有区别。
我不要在睡在这里……这间卧室太诡秘了!
她慌乱地拖起个枕头,拉开门就跑进了对面席董的卧室。
老头的卧室感觉就是不同……
凝视着那尊圣洁的观音,她感到弥漫着浩然正气的梵音正在在心头冉冉弥漫升腾,畏惧的心跳逐渐平和,脸色又浮现出迷人的红晕。
我的药呢?
浑浑噩噩的她,此刻忽然忘了药在哪了?
想来想去,她确定出是在洗澡之后,换内衣的时候,忘了放进胸罩里而径自走人!
快去找到,搞不好要出事!
她疯狂地奔向楼下的浴室,可是一番折腾,她失望地走了回来……
席冰川一脸诡异的微笑望着她步步走近!
莫非是你拿了……我的药?不太可能吧……
方青在这危急的时刻,尽管心乱如麻,却依旧大大咧咧走到席董的卧室门边,准备拧开门锁进去后再做计较——
“找东西吗?”冰川得意地问了一句。
糟了!
她含笑回头,冷冷道:“不关你的事!”
“你果然……”冰川磨着牙,“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你是谁?”方青愤怒了,低喝道,“你根本不是……冰男的哥哥!”
“咱们彼此彼此!哈哈!”冰川说完,亮出小药袋一晃,“要东西就来我的卧室!”
天哪!难怪他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