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是用嘴,把发簪含起来。
但是他办到了......
脑子里很快一片空白,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海的最深渊。
“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精神意志终于决堤般崩溃——
一声凄厉的呼号,划破了席宅宁静的上空。
刘俊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了,当他一瘸一瘸赶到冰男卧室的时候,李妈放声的哭喊压制了众人的喧闹:
“你不要吓我,小姐,不要这样,孩子啊......”
李妈紧紧搂住神智呆滞的方青......
“怎么回事?”刘俊拽了拽门旁的阿当。
“不清楚,小姐晚饭就没有食欲,大冷天的在游泳池畔呆了好几个小时,然后......”
阿当一头雾水。
莫非又是阿容吓到她了?
刘俊迟疑着慢慢向李妈走去。
当然,同事们给面子并不代表管家婆也会给。
见他小偷一样偷偷摸摸过来,李妈气正没地方出:“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刘俊一时呆在当场,尴尬得进退两难。
方青在奶妈的怀抱中不经意瞧到他,立刻失常地推开李妈,从床上站起,径直向刘俊张开双手扑去——
再不出手小姐可要来个饿狗啃泥!
刘俊急忙冲上去,稳稳抱住了这温软的身躯——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一个个目瞪口呆。
“我不想活啦!不想活了......”方青悲切地大哭起来;在挚友的怀里,他感受到了属于故乡那久违的亲情......
刘俊在众目睽睽下立刻规矩地张开双手,以示清白。
“小姐......你怎么了?”
方青再不说话,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小孩般哭个没完,眼泪鼻涕弄湿了他的肩头......
一定是那个畜生!
刘俊破天荒联想到张嶙的色相——
肯定是这阴险的东西逼小姐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
十分钟后,方青靠在刘俊肩头抽泣着昏睡了过去。
李妈小心翼翼把他扶到床上。
“你走......还是留下?”大喉咙这下语气温柔了许多。
“你照顾小姐,我守在门外。”
刘俊心情烦乱起来,无视众人的指手画脚,窃窃私语,走出了卧室。
二十分钟后,席董气喘吁吁跑进女儿的卧室。
刘俊没有尾随进来,正如他的性格,他很自重。
又过了半个小时,席董怒气冲冲开门出来,向刘俊丢去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二人在书房就坐。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席叔,下午我一直在寝室休息。”
“混帐!”席董恼怒地拍案而起,“我没嘱咐你好好给我看着的吗?”
“可是......”刘俊难堪地站起,“席叔,张少爷和小姐在一起,我不可能一直跟在身后吧......”
席董一时无言以对,悻悻坐下。
“席叔!”刘俊宽慰道,“小姐可能是和他闹了点别扭......不碍事的......”
“住口!”席董终于拿出了“国王”的威仪,“若是小事情,我女儿会不想活吗?啊!?”
看到老板发飙了,他不敢再多嘴。
“上次接男男去英国搞得失忆,刚刚才好,一跑来又给我弄出这局面!”席董越想越气愤,起身来回跺步,狠狠把台灯扫到地上,“真是岂有此理!”
刘俊默默拾着台灯的碎片......
“阿俊!”
“在!”刘俊着实吓了一跳。
“以后不准他单独和男男在一起,你给我盯紧点,否则——”他突然停了下来。
“可张少爷对我印象不好......”
“是因为男男曾经和你又搂又抱过?”
“应该是......”
“我这个当老子的都没介意,轮得到他来吃醋?哼!”席董坐下来,“若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给男男痛苦......”
刘俊已经想到后面的话——这个女婿我不要也罢。
可席董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避讳地瞟了他一眼:“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不要他们单独相处!”
刘俊暗暗得意起来,这虽是一只“鸡毛令箭”,不过足以让他看出这门婚事隐藏的危机......
薄雾萦绕的清晨。
张为祖在楼顶练完太极拳,走回客厅,撕下10月29日的日历。
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他匆匆向儿子的卧室走去。
张嶙还睡在床上。
张为祖气恼地揭开他的被子:“起来!快给我滚起来!!”
“怎么了爸?”张嶙坐起,眨巴着惺忪的睡眼。
“你老婆昨天晚上又哭又闹,说是不想活了......你现在怎么解释?”
“什么解释?”张嶙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你是不是又打人家主意?快说!”
“主......主意?”
“趴”!耳光声。
“冤枉啊爸......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只是偶尔看到他的样子才有点冲动,我真的没欺负他......”
“那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说不想活了!啊?”张为祖暴跳如雷。
“我怎么知道!”张嶙受不了了,委屈地大吼起来。
“席成达大发雷霆,刚给我打电话,要你马上过去!”老狐狸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冷静下来,“我推说你不在这里,你现在立刻消失!”
“好好......”张嶙狼狈地到处翻找袜子。
“不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