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想到:若母亲真的是拿她当自己的女友,短短的两次接触,怎么可能熟到直接抚弄她的头发......
“阿姨,我......我想请你去吃顿饭。”
想着就要告别母亲“回国”,她心里开始难过起来,思索着怎么给妈妈一番弥补。
“没口福哇!”母亲笑道,“我今天吃斋,不沾油荤的。”
“那......我就请你吃素菜,好吗?”
母亲轻轻摇头:“我要回家了。别忘记那个锦囊,一定要戴上,那是我专门缝制,请留云大师开过光的。”
“一定一定!”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母亲眼里隐约有了泪水,“儿行千里母担忧哇......”
“阿姨......别说了好吗?”方青觉得自己也即将失去理智,“方青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一定,好好的回来服侍你老人家。”
“那我就走了......”母亲无限眷念地从脚到头看了她一次,转身迈向庙门......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回到酒店,大堂值班小姐说有来客留言。
方青拿在手里一看,立刻收到衣袋里。
“小姐,谁给你的留言?”阿银忍不住好奇道。
“方青的朋友,他们想见见我。”方青憧憬着几个好友的模样,几分欣慰回答。
“别告诉我你想去见他们?”阿光凝重地瞅着她。
“小姐,有句话我说出来你或许不喜欢,”阿当磨着牙,小心顾及她的情绪反应。
“什么话?说呀!”
“方青......是一个和我们毫无瓜葛的人,”阿当别扭地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发型,“能去看望他的母亲,小姐已经仁至义尽;何苦,还要去见一些毫无关联的人?”
“阿当你真是太了解我啦,”方青开心道,“这么快就看出我的心思。”
“跟久了小姐,当然晓得你的脾气。”
阿银比较郁闷地装出一个笑脸。
莫非我的个性,和席冰男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方青心里几分惊讶。
“知道吗?”她开始找理由,“阿俊说呀:那个方青,还是个跳舞的高手,其实我还很想认识他。”
我怎么......连自己也王婆卖瓜了......
脸微微红了红,撒赖地喊道:“哎哎!你们怎么都拿出苦瓜脸给我看!”
“他们约你在哪儿见面?千万别是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
阿当无奈地笑了:因为小姐一旦有了去哪玩儿的yù_wàng,除了老板,任谁都阻止不了;而且这两天她......
与其大家都甭着脸去,倒不如大家都开开心心跟着看看。
“不是啦,呵!你们猜猜在哪?”方青顽皮地作狭。
“我......我去叫车!”阿光逃避地跑出酒店门口。
因为每次小姐提问题,他都答不出来;这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席大小姐很多时候同方青现在的问题一个样——
莫名其妙的问题,根本没有答案拿得出来。
为什么要逃跑?
那是因为答不出席大小姐的问题,还得受“罚”:诸如刮多少下鼻子、扯多少次耳朵之类的“酷刑”......
“阿银,你呢?你猜得到吗?”方青晓得这些内情,脉脉地看向这个不知所措的帅哥。
“我我......”阿银立刻慌乱了,“我去对面银行,换点现金......”
说着溜之大吉。
“他不是历来最俭省的吗?居然去换钱,太阳打哪边出来的?”方青幽默地感叹着,把眼光投在阿当脸上——
“小姐你别问我啦,”阿当心虚地笑道,“我承认笨,我自己来......扯两下耳朵得啦!”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倒真的动起手来。
呵!看来席大小姐还是蛮“qín_shòu”的,连贴身的保镖都不放过......
四人驱车来到方青家门口不远的小河边。
阿当三人做梦都没想到:约方青的五个好友,大冷天的,此刻都蹲在河边钓鱼......
“哇,快看,方青的那个......那个来了!!”
阿进、阿发、阿良、阿文还有帅帅,纷纷扔了手里的东西,争先恐后涌过来......
除了刘俊,这五人算得上是方青的铁哥们了,尤其是年纪最小的帅帅,历来把方青当偶像,甚至方青去韩国时,还慷慨地支持了她存了很久的两百块私房钱——
对于一个尚未工作、在父母脚下为人的年轻人,两百钱已经算得一个不菲的数目......
“小姐,”为首的阿进胆怯地望了望方青身后的保镖,“你是明星吗?”
“不是,”方青微笑道,“他们......是我的同事!”
“切!”帅帅不信,“我们可不是傻瓜......”
“没事啦。你们五个......都是方青的朋友?”方青一甩落在胸前的长发,“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
“嘿!我们......我们见到美女就走神儿,”阿进尴尬而大方地伸出手,“叫我阿进就可以了,我是方青的初中同学,现在在卖百货。”
方青用戴着手套的手,温文尔雅地轻轻握了他一下。
她历来不喜欢手套,可阿光那小子,怕小姐见这么多男人会吃亏,非要让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