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怀疑态度的是雷氏兄弟和南八子,反对的则是悟了。
高汉冲卓不二和祝震一递眼色:把这个碍事儿的小光头给老子弄走
“哟,师叔,那边有人那么多人受伤,咱们快去救人去吧。”
“等一等。”
“不能等,再等就死人了,你不老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
“我不是出家人……”
卓不二和祝震架起悟了就走,在两人强力的扶携下,悟了挣脱不得,只能不甘地叫嚷着,却无事无补。
没了打岔捣乱的,高汉脸上乐开了花,瞅着面前这三人嘿嘿一阵猛笑,差点没把他们都笑毛了。
“山人自有妙技,可知前后三千年世事,一打眼便知道这两位的运承,尔等可想知否?”
雷海青年长些,比较沉稳,看着高汉的嘚瑟样平静地回道:“公子学究天人,自是非吾等可比,恕我等愚钝不晓天机,眼下也无暇理会天机。”
南八更痛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提前预知于我辈无堪益处,反乱我心,不如不听。”
雷震根本就没跟高汉费话,拉着其他二人转身就走。
“我擦,我特么还没说呢,你们走个屁!”高汉这个窝火,“雷万春、南霁云,你们想气死小爷我!?”
呛啷,几乎同时,三人长刀出鞘都对准了高汉,他们的刀可不是陈货,都是上好的私人定造,寒光闪闪的相当瘆人,更瘆人的是三人的态度。
“我等不知公子来自何方,但公子能一语道破我这两个兄弟的名号,想必另有所图,还请公子明言。”
“听我说就好。”高汉心中大乐,但面上却冲他们摇了摇手指,“君子动口不动手,哥们虽是个讲道理的君子,但手的能力不比你们差,想要对你们不利早就一举把你们拿下了,还用得着跟你们费口舌?”
“这点要真正打过才知道。”南霁云拧眉恨声就要上前拼斗。
那边的弟子们眼瞅这里气氛紧张却没一个过来帮高汉的,因为卓不二早就暗示他们不可坏了先生的好事儿。
“南霁云,魏州顿丘人。排行第八,人称“南八”。幼年家贫,曾在河岸为人操舟,习七十二路枪法,能左右开弓,力大无穷。”高汉背书一样说出了南霁云的资料,震得他一愣,“不过,要比力气你照我还差点。”
高汉说着便自顾自地捡起了蛮兵所用的三张劲弓,并在一起两膀一较劲,“给老子开!”
三弓应声而开,立成圆月。这还不算完,高汉换作左手开弓,照此又做了一遍,而且运力更足,只听三弓“嘎吱、嘎吱”地一阵暴响,最后嘎嘣一下弓身齐折。
高汉脸上不红不白地,显然并未尽全力,丢下强弓向南霁云挑了挑眉,“你要能做到这样,哥们啥话不说转身就走。”
南霁云的冷汗都下来了,以他的力气可左右并开两弓,但想拉断却绝对做不到。跟受过阴阳元改造过的高汉比力气,他确实是差的远呢。
雷震也被震得不轻,意欲替南霁云找回点面子,“此匹夫之勇……”
“给我闭嘴!雷万春,本名雷震,字一元、鸣空,祖籍涿州潘阳人,天生智勇兼备,博通群书骁勇善战。师从四十八寨磨镜老人,法名道阐。我说的可对?”高汉大喝到,“你师傅教了你点兵法你就以为可以小看天下人了?”
高汉说着便丢过一本小册子,那是五徒平常练习用的简化版军典,“这是我随手之作,比这更厉害的多的是,你先看看,看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话。”
虽是简化版的军典,但那都是高汉总结前人、后人各种实战经验,更揉合了现代特种作战的理论,是当初为了让五徒迅速提高才绞尽脑汁浓缩的精华,可不是随手之作。雷万春自幼修习兵法,自然识货,一看之下便被吸引了进去。
看了三五页,雷万春便把小册子递给了南霁云。南霁云可不是莽夫,那也是知兵之人,对当中的军事理论自是一看便惊。
“这里写的都是练兵之道,却无军阵战法,不知为何?”
高汉笑着指向那边的祝氏五徒弟,“那都是我弟子,除了那个叫祝震的尚有领兵之资,其他的都不是为将之才,只适合作战兵练战技,不适合研究战略、战术,我也用不着他们学那些东西。为将先要识人,否则诸葛泪斩马谡,于帅于谋都有损无益,鸣空以为如何?”
“先生所言堪是,鸣空受教了。”
好,很好,非常之好。谈,深谈,往蒙里谈!高汉按下心头之喜,淡然道:“咱们是头一回见,对不?”
“自然。”
“可我却对你们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何?”
“不知……”
“因为我识人,看得出两位都是将帅之才。也识世,看得出两位的运数。想听不?”
“……先生请讲。”
“前半生自不必说了,两位并不得志,否则也不会借朝延向南疆派兵之机南下建功了。我只想说两位后半生,令师可曾对你说过天变和**之事?”
雷万春闻言立即色变,重重地一点头,“说过。”
南霁云和雷海青也无言地对视了一眼,震骇之情不用多述。
高汉心下更有数了,长叹了一声,“海青大哥没有这样的忧虑,可你们二人顶多是个将佐之命,却会在**之中悲壮而亡。上报不得国恩,下解不得民苦,这事令师可曾说得?”
“恩师只说我不得善终,却有善果。”雷万春黯然回道。
“令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