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更加不敢乱动了,大耳武士眼球一转,挤出一丝干笑道:“小兄弟,我们刚才不知你是平阳侯家里的人,有所得罪,请多多包涵。我们都是堂邑侯家的门客,我家主人一向与平阳候大人友好,那个匈奴人是堂邑府的家奴,叫做堂邑父。他企图对我家小姐无礼,事情败露后又刺伤了我家少主人逃走,我等奉主人之命捉拿于他,烦请小兄弟告诉我们一声,他往西还是往北跑了。”由于东面是平阳河,河宽水深,此时又值开春不久,河水依旧冰冷刺骨,故这人有此一问,当然,如果不是看在平阳候的面子,不是急着要抓住堂邑父邀功,大耳武士是绝对不会对这个丑陋的、显然只是平阳侯家中的牧奴做出一番假象来的!
大耳武士的这番做作和言辞似乎让雷震天紧绷的脸松驰下来,他点头道:“你们说的那个匈奴人么,我倒是看见他往哪边跑了。”众人一听来了精神,齐叫道:“哦,哪边,哪边?”雷震天却狡黠地“嘿嘿”一笑,又不说话了,山羊胡子忍奈不住,又冲口而出道:“丑八……”见雷震天凌厉的目光一扫,怕他恼怒而不告诉自己,只好生生地把头扭过去,把那个“怪”字吞了下去,肚子里却“丑八怪,丑八怪”地将雷震天连祖宗十八代骂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