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院长批了我一个两周的调休假,并告诉我卢丹的追悼会很成功,她父亲的主要生意伙伴都来了,场面很大,只是送的花圈就从殡仪馆排到了街边,其规模比领导人逝世还要隆重。
“毕竟有钱人。”我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远山有人识。”
“行了,放你的假了。”
何小艾也请了假调休,但是她没有我的福利,她只有三天的假期,然后回来学习。根据何小艾自己说法,她打算去其他部门实习一下,我笑着说你这个走后门进来的护士不会被人排斥吗,她说除了你谁知道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这个小丫头,居然是看了一部电影便缠着大伯走后门进来当实习护士,如果她的实习地点不是在太平间,恐怕何副院长的面子再大,西总院党委也不会允许她进来。
“师傅,去酒吧喝酒吗?”
“不去,酒托太多。”
“师傅你上过当?”
我给了她一个响头,没回答,直接回了宿舍,收拾了一番在网上定好了去北方的机票,打算去看一看长城。
这些天家里来不及收拾,趁着临走之前好好收拾了一番,收拾好了一切,弄得满身臭汗,我把浴缸放满了热水,然后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温,感受着放松,不去想什么卢丹,也不去想什么院里的事儿,明天早上十点半,坐火车去北方爬长城。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阴冷,有风吹进来吗?我睁开眼,看了看窗子,却见到窗外卢丹站在窗口,她哭着说:“大夫,他没来,他没有来,为什么他没有来?”
我的宿舍在七楼,浴室窗外是一面光秃秃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