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抚了抚她的秀发,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才知道曲长老与刘正风相交的事情么?只怕我得知消息,比曲长老告诉你的还早。”
他这样说,便是不以为意了。周芷若心内安稳下来,道:“谢谢你。”
东方不败晒然一笑,瞧着她的目光甚是温柔,“也不单是为了你。我与曲长老虽然来往不多,但也知道,他是有分寸的。既然他说是以音律相交,那就是真的。既然与圣教无损,我又何必阻拦?”
“你世事洞明,只盼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里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明白人才好。”
她这话本是夸赞东方不败,然而听到他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东方不败眉头一挑,“多几个?难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东方不败还不够么?还是你觉得,有人能与我比肩?”
周芷若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心知他那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忙抱住他的胳膊撒娇,“我说错啦,这世间,只有你样样皆好,旁人是万万不及你的。”
她这套撒娇*,用来对付东方不败,那是百试百灵。果不其然,见她乖顺贴心,东方不败心头的醋意一扫而空。
就势将她抱到自己膝上,与自己脸对脸,额头相抵,低低的说,“非非,这世上,只有你能与我比肩而立。只要你要,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周芷若心头感动,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只是“嗯”了一声,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的颈项。
两人赶往衡山的路上,就见许多江湖中人也往相同的方向而去,便知道,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场面不会小。
两人算着时间,赶在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前一天,到了衡山城。
衡山分舵的李舵主,早已接到两人要来的消息,在城门口迎接两人。
衡山分舵距离黑木崖不近,历代教主,都没有来过衡山。李舵主本身,也少有机会见到东方不败。因此,当日得知东方不败要来,就十分激动。今日见到东方不败,更是激动不已。
东方不败见他如此,认为自己受到教众推崇尊敬,也觉得欣慰。便不似平常那般板着脸,而是和颜悦色。视察过分舵,称赞了一番李舵主的功劳,便问及衡山城内动静。
李舵主早吩咐教众将情况打探地一清二楚,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如今衡山城内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此事啦;什么衡山最近挤满了江湖中人啦;什么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等都到了;什么城内有人打探刘家的消息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两人在城内四下看了看,对情况大致有了了解,便在城内歇了一晚。次日上午,便往刘府而去。
刘正风不光是衡山派第二高手,还是衡山城内的大绅士,家资富足,刘府建的很是气派。为了迎接四方来客,门口站了许多刘正风的弟子迎客。
东方不败与周芷若互视一眼,十分默契地绕过正门,越墙而过。入内之后,还未落脚,就察觉出不对劲,东方不败搂着周芷若的腰身,足下微点,便拧身落在一颗古树上。
两人借着古树枝叶的遮挡,仔细查看,果然见院内角落里,站着十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观察四周,而大厅屋顶上和后堂屋檐上,都伏着数个身着黄衫之人。看其服饰,分明是嵩山派门下弟子。
两人俱是心内一凛: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是五岳剑派盟主。刘正风金盆洗手,他门下弟子若是当真为祝贺而来,就该光明正大前来。然而他们却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想想也没什么好事。
周芷若心内担忧更甚,察觉到东方不败安抚的眼神,心神顿时稳住了。也是,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有他在,她怕谁来着?
依照曲洋的性子,肯定也会呆在附近,周芷若便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东方不败目光锐利,略一打量,便指了一个方向。周芷若一看,果然有个黑色身影伏在那处,心头一喜,便飞身过去,叫道:“爷爷。”
曲洋见是她,又惊又喜,转眼看见东方不败,欲要起身行礼,却被东方不败拦住了。
曲洋压低声音,“非非,你和教主怎的过来了?”
周芷若道:“我自然是来助爷爷一臂之力的。至于教主么,叫他自己和你说。”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我闲来无事,来开开眼界。”
曲洋虽然知道,东方不败对周芷若甚好,但听她说话之间,对东方不败十分随便,仍是担心东方不败不悦。见他并无不虞之色,反倒唇角含笑,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周芷若便问曲洋打算如何做。曲洋叹了口气,“这些正道人士真个难缠,别的派别,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可嵩山派却来了许多人,却又不现身,分明另有主意。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周芷若略一沉吟,道:“爷爷,看今天的情势,未必能善了,我们需早作打算。嵩山派来人众多,除了在前厅的,还有专门盯梢后院的。只怕他们是在打拿下刘家女眷威胁刘前辈的主意,不如我们先将刘家女眷送出去。”
曲洋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三人便转往刘府后堂。东方不败身影飘忽,瞬间便将潜伏在附近的嵩山派弟子制服。
刘家虽然是衡山城内有名的富户,但因刘正风习武,刘夫人和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