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武闻声走到了屋门口,月光下见是县武装总指挥部的通讯员,便问道:“你来有啥事?”
“报告,大队长,县委书记梁毅民请你马上去开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张麻武问,“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通讯员小陈说。
张麻武迟疑了片刻,大概他也感觉到不去开会不好。于是,他向警卫员无力地喊道:“备马!”
张麻武返回屋里,又拿了一把二十响的驳壳枪掖在了腰里,才走出来。见三个警卫员备马迟迟未来,他焦急地向身边的一个警卫员说:“怎么搞的,看看去!”
那个警卫员答应一声,就走出门去。守在门外边的王秀峨、韩行等人,立刻用枪口顶住他:“不许动!”
这声音虽小,但张麻武还是听见了,他拔腿就往后院跑去。王秀峨掏出手枪,随后紧追。
后院有个大麦秸垛,张麻武一边绕着麦秸垛跑,一边掏出手枪朝后射击。王秀峨本想活捉张麻武,但看到张麻武开枪了,便迅速从后面向张麻武连开两枪,但是一枪打在腿上,一枪打在肩膀上,没有打中要害。
张麻武踉跄着跑到墙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纵身窜上了院墙。但当他看到小院已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时,马上又扭回头来。这时候,韩行、王秀峨,几个战士的枪口已经正顶在他的身上。
张麻武看到再也跑不出去了,只有缴枪投降。
这时候,特委书记张霖之,新8旅旅长张维翰,馆陶县县委书记梁毅民已经来到了张麻武的跟前。
张麻武一见特委书记、新8旅族长、县委书记都来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他还想抵赖,大叫一声:“张书记、梁书记、张旅长,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张霖之看了他一眼,不给他把这些事情摆清楚,他是不会认罪的。于是大叫一声:“押到屋里来。”
屋里的油灯还在亮着,战士们重新拧亮了灯芯,使几盏油灯更加明亮了起来。张霖之、张维翰坐在了正中,梁毅民、韩行、王秀峨一些人分立两旁。
张麻武知道自己已经是死到临头了,但是他要是不蹬达两下,这不是他的性格。他大叫着说:“张书记、梁书记,你们是了解我的,我辛辛苦苦为党工作,率领着馆陶保安大队没有功劳,也在苦劳啊,你们这样对待我,不公平,不公平呀——”
张霖之冷冷地说道:“人在作,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你这样想就错了。王秀峨同志,你就把他的罪行说说吧!”
王秀峨往前飒爽英姿地一站。刚才人多,张麻武没看清楚,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小姑娘不就是昨天晚上抓来的那个冠县游击队的王小妹吗,怎么?她就是王秀峨。早就听说过,王秀峨是一个出色的特工,专门搞敌工工作的。
张麻武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一下子,这个后悔呀!真是天下卖什么药的也有,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是昨天晚上把这个王秀峨及时地处理了,哪里还有这些后患呀。
但是张麻武还是挺狡猾的,她指着王秀峨说:“这位女同志呀,怨我,怨我,太怨我了,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你照顾不周,还以为你是汉奸。你可要红口白牙说实话呀,不能冤枉了好人呀!?”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