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不易还来不及欢喜,马上又心里一沉,原来他眼见制住成则的穴道时,成则的穴道中竟然有一股刚猛的力量反弹过来,把白不易的手指震得发麻。白不易愕然收手,想也没想立刻后退。幸亏他退得快,成则的一掌总算也没打中他。
成则被白不易暗算,气得暴叫两声,马上意识到这样喊有失威严,赶紧闭嘴,脸色更是俨然。
颜若玉笑道:“贤叔如此厉害,怎么还被人家打中了?幸亏他只是出拳出掌,没有用刀,要不可麻烦了。”
成茵道:“还整天吹牛说有多厉害,要去找张南敌。这一打什么都露馅了不是?我看还是人家手下留情,要不就没有盐给他吃了。”
游天斥道:“怎么这样跟大爷说话?”
成茵道:“才不耐烦说他呢,就是听不惯他整天说吃的盐多,又不是盐罐子,装那么多盐干什么?”
原来这两个女人因为白不易刚才那番诚心诚意的恭维,对白不易的敌意已经消失,只想找话刺一刺成则。
成则恼道:“本人刚才只用了三成功夫,故意引他来打一拳,让他领教傀儡神功,那又有什么稀奇的?本人若真要打他,难道还需要吹灰之力?你们两个数着,十五招内本人若不击败他,哼哼,本人就——把这名字倒着写。”他本想说十五招内不击败白不易就自行了断,只是这话终究太托大,话到嘴边,终于还是改了口。
他一言说毕,便朝白不易发出更猛烈的攻击。这一回他不敢有所保留,也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只攻不守,生怕丢了面子。其实依他看来,十五招之数是多给了的,但面对这样一个人,似乎保守一些更妥当。
他一旦摆正位置,白不易擒拿他的计划只得破产,只好拼了全力与成则周旋。成则的力道越加越大,逼得他只得完全采取守势。白家的“移山填海”大法正好长于防守,成则的拳掌每每快要沾到他身上时,便会有股力道出现,把这些拳掌引到一边。
转眼间成茵的说话声钻了进来:“大爷,十五招过了,你认不认输?”
颜若玉道:“不就一个小辈吗,怎么就不给贤叔一点面子?白公子,别跟我们贤叔逗下去了吧,他可是见多识广的人,你也该让一让他了。”
游天也忍不住道:“怪不得有人说白不易看起来好惹,惹起来难看,果然的他独到之处。”
成则气恨交加,一分神,白不易趁机偷袭,一连两掌,竟又一次打中了他。打得他一个踉跄,退出两步。白不易得势不饶人,一连串的猛攻,又连续打中了几下。
颜若玉道:“哇,不好了,茵儿,你快去救救大爷,别让白不易把大爷打坏了。”
成茵道:“大爷别的本事一般,挨打的本事大着呢,每次打架都要挨上百十掌,白不易才打了他十多下,不碍事的。”
游天道:“茵儿别胡说。”
成则不过一不小心挨了四五下,被他们母女作如此寒碜,气得不行,终于将功力加到十成,急雨暴风般猛攻开来。这顿猛攻果然厉害,顷刻间便将白不易连连逼退十多步,“移山填海”大法终究只是一门巧功,若内力与敌人相去过远,便难有效果。白不易勉强支撑到八十多招,终于心底徒生一种绝望感。精神一塌,耳里眼里拳影重重、风声如雷,连一招也没再挡住,便成则抓小鸡般提起来,点中穴道,脚刚沾地,游天笑着道:“贤叔辛苦了。”
颜若玉道:“可不,贤叔跟人家打了快二百招了,哪里会不辛苦?”
成茵道:“回去可得煮点参汤给大爷,打得那么辛苦,还中了那么多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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