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时候,他和他的父亲。因为还小,也因为怯懦,所以由他父亲带他去理发。可是,他父亲带他去了理发店,说有些事情要走开,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候。他前面还有几个人,需要一些时间,这倒是其次,重点是理发店所有人中,唯独他自己一个人是男性,其余所有都是女的,嘻嘻哈哈,有把头发烫卷的,有拿东西烘烤头的,就是没有理发,还有问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等。他突然觉着羞从中来,甚至于害怕。他决计离开,或者去男人的理发店,或者找到父亲,或者回家,这几样事情他都做了,他最后发现,段父原来就是在隔壁,与人谈笑风生。他怒了,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光失信于自己,还愚弄了自己,把自己放到一窝女人堆里让人把玩。他决计不告而别,于是推起父亲的老爷自行车,刚学会骑车的他将脚插在铁三角里吭哧吭哧地骑了回家,因此他还摔了跟头,车子也坏了了些。
仍在生气中的他,不料段父回来发现他早已回家,亦是大发雷霆,“小子在哪里?给我滚出来,我打死他。不声不响地回去了,让老子把一个县城好找!”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跟你玩命。”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段爷爷出来护卫他的孙子了。
“爸,你不能这样宠他的。”段父面有愧色地说。
“你把他一个人丢下,自个儿跑去喝酒了。你还有理了你!”
“我……”段父只得隐忍,住手。
他窃喜,觉着自己胜利了。但是,他又在想,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其实,不守信用的是自己,并非他的父亲,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可……他慌忙回神,要想成功返回校园,通过那个空中暗道,得赶在天亮之前,赶紧,而且,他只有直接去教室,没多久,同学们也都陆续到来了。
“你昨晚去哪儿了?”杨伟照面就质问雨尘,“半夜起来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被猫叼走呢。”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拿弹弓打我可爱的屁屁,是君子他妈的给我站出来,单挑!”马力也到得教室,捂着屁股站在讲台处,大声嚷嚷。然后走到雨尘边上说,“不是我存心想放你鸽子,真的……”
“坏事干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杨伟嘲讽道。
“去,哪儿凉快呆哪儿去。”马力说着却似恍然大悟,“阳痿,不会是你这家伙干得吧?”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做这么龌龊的事呢!”
“倒也是啊,阳痿,又不是早泄。”
“**的大清早的,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吧?”
“谁叫你老母给你名字取得这么犯贱的呢。”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到得座位。
“又不知道是哪个贱人给你生的这么犯贱的嘴。”
“**再给拽一个……”
“好了!”纪律委员艾尚旎怒喝道,“上课啦!你们还有完没完?”
“什么课?”马力问艾尚旎。
“英语。”
“好,这是英语课,老子不先不跟你计较。”
马力不是喜欢英语,而是喜欢英语老师,这在做学生的都会有这样的情结,对,在很多学生看来,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fello!ycladtoyou.”老实说,英语老师可谓是漂亮的女性,圆脸,有点婴儿肥,珍珠一样光洁的肌肤,玛瑙般透澈的目光;她时常着一件作为在校园里稍显短的鱼尾裙,裙边还镶着一圈**,在风的轻拂下,裙摆摇曳,一如春风拂过花朵,轻盈、迷人。内加短裙里伸出的那双颀长而秀丽的腿,让青春期的少男们见了不能没有生出一分邪念来的可能,更是那钩子似的高跟鞋,怕是一着地,就能勾上地下的几个色鬼来;如此这般,这就不能责怪这般男学生的尖呼声了,可她似乎从不介意,反馈给你的信息总是比猪八戒笑得还灿烂;故而,马力曾不无感慨地说:大凡有可观赏性的都属于外语的,漂亮的女人都属于外人的,呜呼!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介绍过:我的英文名叫安琪儿,我的中文名叫安琪。这个美丽的天使好像在告诉大家,是中文的时候就一孤家寡人,是英文的时候就有了一儿子。——看得出她的志趣所向。
安琪安老师有副杀手锏,即其眼和口,大凡不听话的男生,她先用其眼与之眨巴一下,再施之甜言与嗲语,如此总没有失算的;如若仍不行,她还有一大筐的鬼故事讲与你听——大伙儿无不乐在其中。由此,约是同性相斥的缘故,她便颇惹女生们的厌恶,包括班主任严三妮。对此,严三妮也曾找过校长,不料校长与邓老一个调调: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着老鼠的就是好猫。一夜之间,安琪成了一只猫,还有,猫的传说。
“猫老师好眼熟!”段雨尘心里想着,也说了出来。
“你见过她?据说她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同桌麻宝说,“晚来了一星期是因为感情出岔了呢。”
“这个好,老子可以乘虚而入啦!”后排的马力得意地说,却又像是生了冻疮似的要对段雨尘挠话,“你这厮木木的,还认识猫姐儿?”
“好像哪儿见过。”
马力似乎只有“厮”一下才能止痒了,说,“一边去,我还没认识呢,你倒认识了?”
“撕什么?”
“柿子读o,它们有不同属性,柿子属于水果类的,而西红柿属于蔬菜类的;用色彩的角度:柿子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