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有人说道:“叶兄,这么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人回答道:“没有急事,我也不敢打扰金贤弟,不过这次是好事。”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温楠不用亲眼所见,也可以判断这两个人就是叶赎恶和金寿天,这两个恶人的声音已经在温楠的脑海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就算是手刃他们二人,也难以抚平温楠心中的怒火。从狐剑门的灭门屠杀,再到灵石村的灭门屠杀,还有父亲的大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屋里正在开怀畅谈的两个恶人所谓。
对于报仇来说,此时此刻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不用在苦苦的找寻,今日便可将二人手刃,温楠也绝对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他握紧手中的青岩,眼神中充满了杀气,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了身上的重伤,只有一个念头,兑现承诺血债血偿。
当温楠正准备冲进去,大开杀戒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死死的抓住温楠,温楠怎样挣脱也挣脱不掉,这个人便是重曲。温楠拼命的想要挣脱重曲的手冲进屋去,一剑杀死这两个江湖败类,可是重曲也在后面拼命的拉住温楠。重曲知道此时此刻他们自己的身体状况,温楠连握紧他手中剑的力气都没有,这样冲出去也是徒劳,反而白白的牺牲了性命,温楠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又怎么想到自身的安慰。
重曲拼命的拽住温楠,将他拉到一个角落里,然后对着近乎发狂的温楠说道:“温兄,你冷静一下,救我现在这个样子,冲出去等于送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这样白白送命,你觉得值得吗?”
温楠望着重曲愤怒的说道:“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们同归于尽,让这两人在世界上多活一天,不知又会死多少人?”温楠还是用力的想要挣脱重曲的人,进去和他们拼命。
重曲也死死的将温楠摁在墙上说道:“好,那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只要有一成的把握,我就陪你进去。要是连同归于尽的把握都没有,你就答应我不要冲动,珍惜自己的生命。”
说完这番话,重曲松开了温楠,温楠也没在挣扎着叫嚣着要进去报仇,也没有回答重曲的问话,因为他心里知道他没有把握,这样冲进去或许还没有靠近二人,自己已经是那些死士的刀下鬼了,毕竟如今他们二人都身受重伤,武功尽废,连普通人都不如,更不用说什么和别人去拼命了。
重曲说道:“你不回答就是没有把握,那么现在就听我的,如今我们最重要的离开这里养好伤,报仇的事情等出去了再说,现在就算想也没有用,那也是空想。”
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温楠,重曲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重曲继续说道:“我们过去听一听他们谈些什么?或许对我们还有帮助。”
说罢,温楠也就听了重曲的话,他们又回到了石门后面,静静的听着里面两个恶人的对话。
金寿天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说道:“还是叶兄厉害,兵不血刃就出掉了我们的眼中钉,温楠和重曲,他们任何一人的武功都可以独步武林,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下场竟是如此。这也可以告诉江湖上那些自命清高的武林人士,和我们作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叶赎恶说道:“没错,和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当初的温云峰,天狼十三杀,再到如今温楠和重曲,和我作对纵然是天神下凡也只有死路一条。”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
金寿天说道:“我听说叶淙率领的边刑义军在蜀地一带连连告捷,队伍也是越来越壮大,已经攻陷了蜀南城,不然就可以出蜀,挥师北上,不知叶兄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叶赎恶想了一会说道:“如今中原各地群雄逐鹿,各路义军也是越来越壮大,明朝廷已经下令所有的军队退守京城一带,此时京城一带的方式可谓是固如金汤,各路义军都是按兵不动,这是摆明了谁先上去谁就是死,所以大家都在观望,如今的局势很不利我们。”
金寿天连忙问道:“那怎么办,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耗下去,我呆在京城整天过的是提心吊胆,要预防那些江湖中人找我报仇,又要低三下四的去讨好那些皇宫权贵,我可坚持不了多久的。”
叶赎恶说道:“贤弟放心,我自有妙计。既然靠不上其他那些义军,我们就从清军下手。”
金寿天说道:“怎么个下手法。”
叶赎恶说道:“只要能打开山海关,我相信清军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入驻京城的大好机会,听说山海关守将可是个狠角色,这点上就有劳金贤弟费心了。”
金寿天说道:“这点对我来说并不难,只是如今的局势,清军愿意来趟这浑水吗?听说他们的主力正在迁移,山海关外已经屯兵不多了,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就算他们愿意进军京城,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叶赎恶说道:“你忘了,清军对我们的蛊毒一直是很感兴趣啊,我们可以以此作为条件。相信他们一定会相信我们的,再说了只要山海关一打开,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等到清军和各路义军攻陷京城,再鱼死网破的时候,就是我们崛起称王的时候。”
金寿天说道:“好计划,这样一来我们坐收渔利,此计甚好,山海关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给我三个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