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瑜正在和第一使徒纠缠不清的时候,苏行云已经醒了,重新从睡梦中醒来的她,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了,摸了摸湿透的衣服,苏行云捏了个清洁咒,先把衣服换了下来,全身干爽了下来之后,黏腻的恶感消除,苏行云才开始仔细思索昨夜的那个梦。
她不敢想,玉棠君究竟是不是前世负尽她的人。
她同样不敢想,墨轩君谢授衣在她前世之中扮演了什么样子的一个角色。
还有,这个非常逼真的梦,究竟是人用特殊手段造出来的,还是,苍天对她的提醒?
离合籍大典还有半个月左右,自己究竟要不要对玉棠君说呢?苏行云想着。
她换了一套浅青色的圆领袍,随手挽了个男子样式的四方髻,又破天荒的用了点脂粉,抹去了自己的眼睑下面的青黑色,刚刚推门出去,苏行云就愣住了。
玉棠君斜倚着她的另外半侧门,坐在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拿出来的罗汉榻上休息,分明是胜雪倾城的一张脸,此时他听到开门声,直直的冲着苏行云望过来,“行云,怎么了?”
“……玉棠。”苏行云本来想回玉棠君的话,但是望见玉棠君那张清俊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梦中他的无情他的狠戾他的无心,苏行云当即倒退了一步,望着玉棠君,目光惊恐。
那个梦太过于逼真,逼真到她不得不信的地步。
苏行云的异样自然是会被玉棠君发现,他一双光华流转的长眸望了过来的时候,苏行云倒退一步,险些没有站住,“你怎么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苏行云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我没有事情。”苏行云脸色确实是不太好,这一点连玉棠君都感受到了,他望着苏行云,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可能是没有睡好的缘故,摸了摸苏行云的头发,玉棠君还以为是苏行云修炼的太辛苦以至于伤了元气,于是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合籍大典前后,修炼可以暂缓一下,没有必要那么拼命的。”
“好。”苏行云惨淡的笑了一声,推开了玉棠君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卿微君那边好了没有,纯钧剑想要在合籍大典之上拿到。”
“好。我送你过去?”玉棠君望着苏行云仓皇的身影,心下泛起了疑惑,苏行云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合籍大典的事情比较多,也不应该是如此表现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苏行云去了卿微君的青黛峰,那边赵灵瑜在纠结着要不要同第一使徒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
她去囚灵之渊同第一使徒恩断义绝,一来是第一使徒害得她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还小小的打了她一下,二来则是,如果第一使徒因为第五使徒的事情,对宸星君杀心不减,那么自己作为宸星君的徒弟,夹杂在他和第一使徒之间,必定会出现左右为难的情况。
可是第一使徒作为囚灵之渊的人,前来明华宗观礼,悄悄潜入缥缈峰,对着她一吻,这一吻吻得她的道心都有点乱了。
剥了一个橘子,随手扯下一半放在嘴里,赵灵瑜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如何才能让他放弃或者说是忘记仇恨呢?”
不过说起来就因为爱情而放弃亲情的人,她赵灵瑜也是有点瞧不起的,若是宸星君和第一使徒化解恩怨的可能性不大,那么自己同着第一使徒双宿双飞的可能性就也不大了,这种夹杂在恩怨之中的爱情,自己可也不想碰触。
“小哥哥也不肯放弃复仇。”第一使徒刚刚爬上高高的岩石,走到赵灵瑜的背后,就听到赵灵瑜喃喃自语着这一句话,刚刚想要抚摸她的头发的手一顿,第一使徒冷笑着打断了赵灵瑜的喃喃自语:“小五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我就只得了这一个妹妹,明华宗众人逼死了她,还不许我报仇了?”
“她死的时候丹田破碎,神魂都出现了裂纹,”第一使徒望着赵灵瑜,眉眼中蕴藏着深深地悲哀,“我为什么不能替她报仇?”
“好啊,你替她报仇,那我呢?”赵灵瑜被第一使徒如此用言语冷待,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因此便是大大方方的附赠了一个白眼:“哦?你若是真坚持仇恨,为什么在小五死后与我…..”
赵灵瑜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是给第一使徒留了点面子,然而第一使徒脸上还是变了色,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一声不吭的转头离去。
那边明华宗忙忙碌碌的打算着要举行玉棠君和苏行云的合籍大典,其余四大门派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邶威府一定是首席白起来,而巫妙谷和平宁学府也是派了施妙容和易罗池前来,至于恒河沙,首席净难正在闭关冲击元婴,直接派出了地位不亚于净难的武僧净挪过来,一时间明华宗竟然是热闹非凡。
可是任凭明华宗怎么热闹,这股热闹都不会传到汴梁城,此时此刻的汴梁城,谢红蔷正在同西楼君对峙着。
“西楼君到底意欲何为?你不是已经放我自由了吗?”谢红蔷今日上身穿了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珍珠白小钗,映衬出发丝乌黑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玲珑流苏一张绝美的脸蛋上此时正露出不悦的神情,“为何还要买下整条巷子。”
“哦,我乐意。”西楼君早早的听第一使徒说的烈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