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漂亮的围歼战,几乎是全歼了这里地近五万蒙古军队。逃走的不到一千人。
血染征衣的姜新手握还在滴血的宝刀大步奔行在尸山血海中,向张字大旗奔去,来不及浸入土里的鲜血汨汨流淌,他每一脚下去都会溅起一朵美丽的血花。心情大好的姜新只觉原本讨厌之极地张字大旗一下子美丽之极,舒展如画,要是不当面向张世杰表明一下感激之情,就太对不住这位英明到伟大的上司。
“大人!大人!”姜新高叫着奔到旗下。只见在张字旗下正站着一员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张武,姜新一下子就懵了,问道:“张武,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合肥吗?”一连串地问题,他真以为张武有几张嘴巴,可以一下子回答清楚。
张武张着大嘴呵呵一笑,道:“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黄州就只准你来。不让我来?有你这样的理吗?你真是个土财主。”说到后来,已经开起了玩笑,心情实在是好,由不得他不开玩笑。
“不是不是。”姜新忙着解释道:“我只是很奇怪,合肥紧张,你怎么会到这里?”
张武笑着数说起来道:“你真喜欢翻老黄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的合肥平安得很,比你家里还平安。你家里还有几只偷食的耗子,在合肥连耗子都没一只。”他还真够夸张。
“你来了,黄州就有了耗子。”姜新马上回敬,问道:“快说,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武一下跳下马来,在姜新的肩上捶了一拳。道:“你真够笨的。当然是我们地张大人率军赶到合肥,不仅解了我的围,还把合肥给打下来了。这都是小事,不足一提。张大人料事如神,无有不中,区区几个鞑子给他略施小计就全给调到合肥城下了,就这一仗不仅打出了合肥的安宁,就是整个淮西地区的安宁都打出来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张武他们不理解张世杰的用意时,一个劲地和张世杰作对。甚至不惜上书给李隽。现在明白了张世杰的妙计时,又是高兴万分。赞佩不已,竟然为张世杰大吹法螺了。
姜新若有所悟,道:“难道说我到黄州来也是一个饵,为的就是把黄州地鞑子全引出来?”
“你现在才明白,真够笨的。”张武又是一拳捶在姜新的肩头上,道:“没给你说,合肥一战解决之后,张大帅下令我们掩旗息鼓,跟着你前进。你小子,就知道和鞑子兜圈子,就不知道多注意一下,我们早就在你后面了,只是时机不到,没有跳出来而已。对于你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大帅的掌握中。”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当时有《西游记》这本名著的话,他肯定会说“你这个孙猴子还能逃出张大帅这个如来佛地手掌心”。
姜新松口气,道:“张大人真是的,害我白担了这么多天的心。”
他的话音一落,一个质问的声音响起:“我又怎么了?”正是张世杰在众将的族拥下大步而来。
对于此时的姜新来说,张世杰在他心中的地位一下子提高到和神明平等的地步,翻身拜倒,道:“参见大帅。大帅,末将前日多有得罪,还请大帅原谅。末将如此不敬大帅,罪该万死,只是鞑子没有杀光,末将还要多杀点鞑子,请大帅暂时放过末将,等河山光复之后,末将自当抹脖子以谢大帅。”想起这之前上书给李隽,要求处置张世杰的事,羞愧万分。这是负荆请罪。
张世杰忙扶起道:“姜新,你言重了。不对地是张世杰,有事可以和大家商量嘛,用不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地。”
“大人,千万不可。这事有关极密,末将宁愿给蒙在鼓里,也不想知道这等机密大事。”姜新马上反对。
张武在姜新腋下一捅,在他耳边问道:“姜新,你是不是怕死?还找这么多借口,说要将来才死。”
“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这没你说话的份。”姜新红着脸说。
爱将之间如此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关系不错。张世杰很是高兴,为姜新开脱道:“张武,不要再说了。现在,本帅再给你二位一个苦差事,你们敢不敢接?”
对于此时地姜新和张武来说,不要说苦差事,就是张世杰要砍他们地脖子都没有问题。两人想也没想,拍着胸脯道:“大帅。你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
“嗯。我还以为你们给倒霉事折腾得没有胆了,没想到虎胆仍在,不错,不错。”张世杰很是满意二人的表现,脸色一肃。道:“张武听令!”
张武知道张世杰在处理公务时必然是严肃之极,也是脸一肃,道:“末将在。”
“张武,本帅命你带领你部,火速赶到蕲州,去接收城池。”张世杰下令。
张武虽有疑问,还是先领命道:“遵令!”
“姜新听令!”张世杰看着姜新。
姜新脸一肃,道:“末将在!”
“姜新。本帅命你率领你部火速赶去黄州接收城池。”张世杰命令一下完,严肃之色立消,变得非常轻松。
张武和姜新两人同时埋怨起来道:“大帅,是这等好事啊,居然给你说成苦差事,害人家又白担心一回。”二人埋怨一完。又同时问道:“大帅,蕲州和黄州都打下来了?大帅真是英明,只要大帅出马,没有做不到的事。”对于张武和姜新来说,此时的张世杰是无所不能,要打下蕲黄两州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们就不要给我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