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接过纸,眼前这明明就是张“十两银票”,要不是这纸张本身的差别和自己眼看着别人用一支普通的笔就将它画出来的,他定然以为是哪个银庄不小心将银票印错了地方。定了定神,又再次打量起了眼前的人来,心想着:果然人不可貌相,有这等才能之人,若是’善加利用’,那可真是一颗摇钱树啊。
想虽想,却不能表现出来,掌柜看似无奈却语气温和地说道:“当然不可以了,这位公子,你没看到这银票上还印着官府和银庄的大印呢么?”
玉栖点点头,觉得这“钱”果然不太好赚,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本店今日做善事,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间金字号房,就让公子住一晚又有何妨。”说着掌柜还不忘将洒在桌上的铜板全都收了起来,“来人,将这位贵客带去金字三号房”。
玉栖一听自己可以住了,开心的不得了,蹦蹦跳跳地就跟着店小二上楼了。
与此同时,石鼓城东城门正缓缓驶进来一辆马车,一小童手持马鞭坐在车前,时不时朝左右张望着。
“主子,我们要继续赶路么?”小童开口询问着。
“就在此地休息一晚吧,赶了好些天路了,这几日你也没休息好,出了石鼓城要走两日多才能到秋平,中间也没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一男子温润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好,我知道了。”
此时夜幕降临,小童赶着车朝着那灯火通明的阿睹物客栈驶去。
“掌柜的,来两间你们这最好的客房。”
“招待不周,今儿个本店金字号房住满了,稍好些的就剩下一间银字号房了”,看着眼前又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觉得此人也不像是能住得起金字号房的人,还一要要两间,吹牛,掌柜此时心中还在盘算着明日要如何将玉栖留住,哪有功夫再搭理来装大尾巴狼的人,于是便随口敷衍着。
“不行,我家公子必须住你们这最好的客房,没有两间,那就快去想办法给我腾一间出来。”小童语气强硬,但掌柜也不是吃闲饭的,“没有,那间银字号房爱要不要,一会保不准也没了。”
“你!”
“青牙,不得无礼”,只见之前坐在马车中的男子此时已经进了客栈,正略微皱眉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柜台前站定对着掌柜道:“不好意思,在下管教不严,麻烦掌柜给我们来两间普通的客房就好。”
虽然此时大厅内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依然因为此人的到来,四周变得忽然安静又忽然热闹起来,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掌柜终于放下手中的那张“银票”,一抬眼,就见立在眼前的是一位如此清雅俊逸的白衣男子,也是微微愣了愣,瞬间陪笑着开口道:“真是对不住,这位客官,今儿个我们店金字号房真是住满了,您要不介意我这就带您去银字号房,其实我们这银字号房也是不差的……”边说边起身朝楼梯走去。
小童抢先跟在掌柜后面,十分不满地嘟囔着:“真是个势力的家伙,怎么能让主子住二等房呢,我要先去检查一下,要是不好……”
刚准备转身上楼,白衣男子一眼瞥见放在柜台里面的那张“银票”,皱眉,手一挥便将“银票”悄无声息收入袖中,也上了楼。
玉栖已经兴奋地在这金字三号房中转了好几圈了,精致入微的装饰,精巧美味的点心和茶水,加上宽阔的视野,向窗外望去,此处却是比下面更接近繁星。在这小小的石鼓城中,这里果然算得上是上上品,对于玉栖,更是一次绝对新鲜的体验。此时,她正美美的享受着花瓣浴和糕点,外加欣赏着窗外的一轮弯月,花椒似乎也因着太舒服盘在玉栖脖颈间睡着了。
澡也洗好了,肚子也填饱了,玉栖跑到床榻旁:“啧啧啧,不愧是金字号,连床都有种闪闪的感觉”,说完,一下扑到有她家中两个大的床上,跳着笑着翻滚着。
此时,正对楼下的银字三号房,掌柜推开门,领着白衣公子和小童进了屋,就听见楼上“咯吱咯吱”似乎是床板间还有床脚与地面的摩擦声,房顶上还偶尔会有一些因动静太大被震下的灰尘碎屑飘落。
掌柜瞬间黑线,小童气的跳脚:“掌柜的,你这是什么银字号房,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还还……”说着,那小童竟还脸红了。
掌柜立马明白了:这小童年纪不大,知道的到不少,还挺会胡思乱想。忙解释道:“真是对不住,这楼上住的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没见过世面,可能惊扰了二位贵客,我这就找人上去让他安静点。”小童明显一脸不信的样子,心想:乡下来的小子?住金字号房?谁信啊?刚要开口,便被一旁白衣男子打断,“麻烦掌柜了”。
掌柜刚离开,关了门,小童便着急道:“主子,您也太好说话了,这要是……一晚上都这样,您还怎么休息啊,这里都如此,我一会去的铜字号房还不定怎么样呢,不如我们换家客栈吧?”
“青牙,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呀,要和你说多少遍才能往心里去。”男子有些无奈,忽又想起什么来,正色道:“回去后你去查查这家店的背景和底细,看看幕后可是有什么人。”青牙一愣,主子怎么了,刚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会就记恨上了?还要刨根问底,打算把人祖坟刨了?遂又立马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