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水也是一样的。”很快他画好了一张,拿起来吹了吹,放在一边,又开始画另外一张,“听说过鬼画符吗?这就是其中一种,你看上去这个是一滩水渍,其实是他们的一种符文。鬼画符,黑猫叫,小孩哭,说的就是这个。但是和我刚才说的那个不一样,鬼水画符,一般的生人是看不见的。”
我有点明白了,因为我现在有了灵眼,能看见那些鬼才能看到东西,所以鬼水画符只有我能看见,而叶弛看不见。
很快,叶弛画好了八张符,他把毛笔放在一边,两手结印,嘴里念起咒语。
不一会儿就见到那八张符纸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叶弛手一动,符纸便朝八个方向飞了出去。
“这是在做什么?”
我有时候觉得叶弛特别神秘,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从来不会提前告诉你,就算你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叶弛做了个吐纳的动作,又把那个装着小鬼的金色铃铛拿了出来,说道:“我先前做好的符纸差不多都被破坏掉了,只剩下那张红色的符纸,我重新做了些。”他顿了顿,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道:“这个房子已经不安全了,那些东西随时都会来,我必须做好准备。”
我把铜钱重新放进包里,叶弛注意到我这个动作也没有说什么。我去旁边倒了杯水给他,问道:“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叶弛被我牵扯进来。看着他身上划着好几条口子的衣服,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你只要脑子放空的待着,什么也不要想,就行了。”
叶弛说。
“啊?”
我眨了两下眼睛,就这样?
但叶弛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转头看着我,沉着道:“你没有发现吗?每次只要发生什么事,在那之前,你就一定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我一愣,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又一想,不对啊,他这么说,怎么就跟我做什么梦,现实就会发生什么事一样,我不才是那个被鬼压床的人吗?
叶弛看穿了我的想法,低声说:“不,是因为你容易被梦境缠绕。你知道你今天早上脸色有多难看吗?整个人都呈现出青紫色,跟快死了一样。到时候那些东西真的来了,我不一定有时间分心照顾你。”
我点点头,这才明白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叶弛听完挑了挑眉毛,没有再说什么,脸上却是一副“希望如此”的表情。
好吧,我有些丧气,不得不承认我的确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我发现叶弛一在,我就特别没有主见,之前他没来的时候,我还能一个人对付那些东西。
虽然并没有成功。
“小鬼情况不是很好,我打算先用血气替他聚聚魂,否则这样下去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永不超生。”
我惊呼:“这么严重?”
叶弛沉着嗓子嗯了声,随即咬破手指,让指尖血滴在铃铛上。血液顺着铃铛流下,又缓缓滴在茶几面上。叶弛眉头微蹙,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都和之前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身子往后仰了仰,用另一只手敲在桌面上,喃喃道。
“怎么了?”
“血气没有融进去。”叶弛说,“不应该啊。”
我听了有些急:“你说明白一点呀,又不是不知道我听不懂。”
叶弛抿着唇,目光紧锁着面前的铃铛:“鬼能吸收万物的灵气,对血气尤为敏感。婴灵虽然还没有完全变成鬼,但也能吸收血气。加上他现在这个情况,不应该出现血气不能相融的情况。”
闻言我脑子一抽,脱口道:“难道是因为他和你有血缘关系?”
“……”
叶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我,声音都快结冰了:“林阮,你一个护士,说这种话,不怕你们院长让你卷铺盖滚回家吗?”
我干笑两声:“我开玩笑的,你继续,你继续。”
听完他又甩了我一个卫生球,两手快速结印,再次念起咒语。铃铛轻微的晃动起来,不一会儿那些原先淌在铃铛四周的血液渐渐聚集到一起,随着叶弛念咒速度的加快,聚成一团的血滴慢慢离开了茶几面。
叶弛两手飞快动作着,不过几个瞬间,他已经换了好几个结印的手势,血滴停在了铃铛的正上方,仔细看还能看见血滴在轻微的震动。
叶弛的食指和中指并起,大拇指摁住无名指和小手指,左手举在胸前不动,右手则伸了出去,快速在空中虚画着圆圈。
凝聚在一起的血滴又慢慢分散开来,只是这一次绕着铃铛分散成了一个圈将铃铛围住。我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太神奇了,但好在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叶弛右手手腕转了个圈,在铃铛旁边绕开的血滴立马贴上了铃铛,但是就在两者接触到的那一刻,血滴突然猛地被弹开,一阵凄厉的哭声从铃铛里传来,我一下子就听出那是小鬼。
“呜哇哇哇!疼!疼!”
“小鬼?你怎么样了小鬼?”
我赶紧蹲下来,趴在茶几前问道。
“妈妈!疼!疼!”
我转头看向叶弛,焦急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疼?”
叶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大概是刚才那一下消耗了他不少灵力,他嘴唇都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