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罢感叹道:“若此设计真有此妙用,当真是巧夺天工,父皇竟把此宝物赠与后宫妃嫔,当真是大材小用了。”
吉晚兰此时心情已好了许多,说道:“太子放心,民女已测试过,绝无问题。这空心管是特意做来呈给皇上的,只可惜皇上并未听民女解释。”
太子说道:“吉卿若是信得过本宫,且把它留下,等时机合适,本宫自会向父皇举荐。”
吉晚兰自是惊喜,说了许多感激之语,这才告退。
等出了宫,吉晚兰念着与那人的约定,急忙打马出了城。她本以为自己迟到,会让那人久等,谁知到了约定地点却不见人影。等得天都擦了黑,才终于隐约见有来人。可待来人近了,却不是她要等之人,惹得她心里一阵失落。
那来人一副随从打扮,见了吉晚兰便下了马,说道:“吉姑娘,王爷今日有事耽搁了,未能前来,但他担心你还在此等候,便命卑职前来,好叫吉姑娘莫要苦等。”
吉晚兰追问道:“他有何事?”
“本来王爷是要过来的,但中途去了趟睿亲王府,具体为何事卑职也不清楚,不过王爷刚刚回府,便差了卑职前来,足见王爷的诚意。”
吉晚兰又问:“那我可以去王府找他吗?我会很小心不被人瞧见。”
“吉姑娘还是听从王爷安排吧,王爷说了,明日定会前来,时间、地点俱相同。”
次日一早,宋元祈便唤来侍从要出门,却被一声“王爷”叫了停。他回身一瞧,来人正是昨晚吉晚兰所见之人。他躬身问道:“王爷可是要去笑沧河?方才听说吉小姐刚刚出城,王爷恐怕得稍等片刻,否则容易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宋元祈一皱眉,低声自语道:“竟把此事给忘了。”
那随从见状劝道:“王爷,昨日吉小姐便没见到你,今日若是还让她苦等,恐怕要寒了她的心。”
“那好,我先去笑沧河,陆哲你代我去趟折箩乡,打听一下是否有个叫水风眠的人,动作千万小些,别引起别人注意。”
陆哲领了命,便先去了,宋元祈则等了半盏茶的工夫,方才动身。
吉晚兰早就到了笑沧河,此时终于见到宋元祈,心中端的欢喜,开心得像个孩子:“元祈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宋元祈打量了她片刻,笑道:“一年不见,瘦了。”
吉晚兰全没了破解机关时的意气风华,只像个小女孩一样娇羞着说道:“元祈哥哥,本来昨日就能与你相见了,可惜今日才见到,我好想你啊。”
宋元祈宽慰了她一会,突然面色一正,说道:“兰儿,你可知错。”
吉晚兰一愣,知他说的定是自己未能当上工部侍郎之事,瞬时委顿下来:“兰儿没用,让元祈哥哥失望了。”
“本来皇上有意要破一次例,让你当第一个女官,可你却急功近利,自作主张,呈上个破铜烂铁,平白错失了这次机会。你做此事之前为何不先问过我?枉费我给你找来那么多图纸,让你找出皇上寝宫的暗门。”
吉晚兰有些不服:“那不是破铜烂铁……”
“皇上不满意的,统统是破铜烂铁。错过此次机会,不知还有无翻身的可能。”
吉晚兰知道自己让宋元祈失望了,也不言语,只是低头不语。
宋元祈又说道:“我得好好想个法子补救……最近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有什么事你通知陆哲,也就是昨日你见到的那人。”
吉晚兰此刻比起昨日恐怕要更难过些。本来她对于没当上工部侍郎是满心愧疚的,可被宋元祈如此否定,她开始觉得分外的委屈。一切都只因无人欣赏她,她有什么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