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沛文被云慕青强行留在了宫内。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直到东方露出了亮光,心中很是焦急,却又无计可施,一方面担心自己未能及时回去徒让水若伊担忧之外,另一方面也为曲靖卿的生死存亡感到忧虑,一时间看着独自坐在软塌上,品着美酒佳肴的云慕青,心思复杂。
“呆了****,想必你也饿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云慕青的语调很轻,说不清是善是恶,不过无论他此时表现得如何真诚,也勾不起宫沛文心中升起半丝暖意。曾几何时,相互间说好是一辈子的兄弟,如今变成这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场面,一想到当初云慕青故意将自己带至御花园看到水若伊和曲靖卿在一起的那一幕,内心就是一阵绞痛,他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云慕青利用的棋子。
“不必了,太子殿下若是还感念朋友之情,就放我出宫吧!”连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再加上****未睡,心思忧虑之下,内心的焦虑之气难免会通过言语泄露出来,语气自然也就不甚好了。
云慕青挑了挑眉,目带不悦。“怎么,我当上太子了,想与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你就这么急着想出去,莫不是外面有你的红颜知已相等?若真是如此,你直说就成,我也不会免强你。”
红颜知已?一想到水若伊此刻还呆在玲珑阁里等待着自己带回消息,宫沛文就是一阵焦燥。自己倒想把她当作红颜知已,却不知她愿不愿意。“没有的事,只不过****未睡,想回去补个觉而已。”
“原来是这个,东宫之内,多得是睡觉的地方,你想休息我让人给你安排下。”落音刚落,云慕青就准备张嘴喊人。宫沛文一看这阵势,走紧插了一句。“不用了,宫外的男子怎么能留宿在宫里呢,我还是回去休息吧。”开玩笑,若是真被留下来,那曲靖卿的事怎么办?
“不用这么客气。”说着也不再听宫沛文的推脱之词,叫来宫人,自顾命人安排去了,等一切就序。就将宫沛文给强行带至了偏殿之中所安排的休息之地,门口还美其名曰象征性的派了四名侍卫保护他周全,免得被打扰,门窗更是从外被封得死死的,显然是怕他趁机遁走。
宫沛文想起曲靖卿就在午时行刑,心中很是忧心,而云慕青明摆着是想将他留在东宫之中,不让他出去为曲靖卿的事奔波,被关在偏殿内的房中,心情又急又躁,在略显昏暗的房中来回急走个不停,试探性的打开了房门还未跨出去一步,便被门外的侍卫给挡了回来,周身强大的气息,令还未与其交手的宫沛文自叹不如。如今想要硬闯出去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再说水若伊,本是满心焦急的找上宫沛文来挽救生死在一线之间的曲靖卿,这会在玲珑阁里等了****,眼看着天边露出了金色的光线,日头也慢慢升了起来,已是离午时不远,却仍不见宫沛文的身影。人已是急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到现在宫沛文还没回来,恐怕已是没有多大希望了,而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临天城里,还真是想不到可以借力之人,眼下宫沛文和云慕青已经是指望不上了,管傲松那里或许可以试一下。“冬灵,离午时还有多久?”
“还有两个时辰,小姐。”冬灵现在也是内心急得不得了,却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两个时辰,应该来得及吧?不管怎么样,为了曲靖卿,还得拼一拼不是。“走,咱们去管府!”
本来真假太子的事情就将临天城闹得满城风雨,在短时间内皇后、太子相继被废,云尚书倒台,黄寻南得以一人当道,将整个临天城是搅得鸡犬不宁,人心慌慌。路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繁华热闹。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一会儿,水若伊和冬灵便来到了管府门前。
时间就是金钱,心急如焚的水若伊哪还顾得上礼仪举止,上前叩首了门扉,道明自己的来意,却不料话还不待她说完,仆役甩下一句“不在”就把门关上了,就算后来她硬是乱敲了一通大门,那扇门也再未开启,显然是不想碰及与曲靖卿有关的事情了。再徒留下去也是无用功。
大门深锁的管府,将她最后的那一点希望也破灭掉了,眼前她已经寻不到人为曲靖卿求情,解他于危难,从玲珑阁到管府这一路上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眼看着午时临近,她还未想到任何办法,这一刻她突然有种救助无门的痛苦。
“小姐,咱们还是快些赶去午门吧,若是去晚了,怕是连太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冬灵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残忍,却无他法,眼前依靠管府已是没了希望,而宫少爷进宫也是一去无回,毫无半点消息,眼看着午时临近,若再不去午门,怕真是连太子的最后一面都要见不到了,岂不更加遗憾?
“小姐不要急,我们先去午门看下,幸许会有机会出现,太子他会没事呢?”
水若伊无力的点了点头,冬灵的话让她又重新点燃了一点希望。心想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奇迹也不是传说,总会有机会出现的一天,曲靖卿再怎么说和曲君有近二十年的父子之情,又岂能在几天内断个干净?或许曲君刚开始听到会震怒,但冷静过后,应该还是会不舍吧!
水若伊不知道的是,午门是皇城正门,一般百姓又岂能随意靠近,就算她是水吟国的公主说出来,也起不了作用,水若伊和冬灵两人急急的沿着城墙边角处向午门赶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