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歆月翻身坐起,口中轻念了一句,觉得不对,即刻叫到:“韩彻冰,你疯了!你快出去,快点滚出去!”她突然想起自己只着了一件袭衣,便伸手拉起床边的凉被裹在了身上。
“你我已有夫妻之名,却迟迟未行夫妻之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呢。”韩彻冰一笑,嘴角随即扬起一分邪魅的意味,“不如就趁今夜……”
“韩彻冰,我真没想到你竟是人面兽心!”她咬牙喝道。
韩彻冰退去腰间横带,顺手便脱下外衫,扔在凳上,剩了一身雪白的中衣。他不紧不慢的走着,他没走一步,就看见那坐在床上的穆歆月哆哆嗦嗦的向床里挪一下。
“你,你别来昂,别过来!我可是连司徒祈瑛都,都能伤,你,你就更不在话下!”穆歆月见韩彻冰一步步的逼近,想逃已经晚了。自己心中也恨,竟疏于防范,认为装疯卖傻,用不到匕,便没戴在身侧,却忘了这府上最大的敌人,便是这韩彻冰!
韩彻冰俯身便上了床,一把抓住穆歆月抖的手,冷冷的道了句:“丑丫头,还不伺候你夫君就寝。”
穆歆月还差点就喊出“救命”,以为韩彻冰要轻薄她,却没想到那人自己先行躺下了,且那只手紧抓着自己的不放。
“喂,韩公子,你家庭院有十进,屋子不下百间,又何必偏偏和我挤在这里!”歆月心中忐忑,若他韩彻冰躺在这里,她这一夜便不用睡了。看这情形,韩彻冰无意对自己如何,可这硬生生一个男子躺在这里……
“哼,难道你还盼着我们之间生点什么?”韩彻冰突然回过头来,那一头如墨黑,瀑布似的泻下,衬着他一张白瓷脸,五官也越的精致,那一双眸子玩味的在歆月的脸上扫过。
“你,你胡说!”歆月叫道,这韩彻冰还真是浪荡的公子,把谁都当成了姐儿舞女,这粗俗污浊的话也说得如此利索。
“胡不胡说,你的脸上都写了。”韩彻冰伸手,在歆月脸颊处轻轻婆娑着,“看啊,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不是迫不及待了又是什么?”
“没,没有,韩彻冰,你胡说!”歆月的手也正好得到了解脱,一把拍掉那附在她脸上的手。
“呵呵,我到真看不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了。”韩彻冰回转过头,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么?”穆歆月并未听懂他的意思,追问了一句。
“我瞧你毫无睡意,就把这活儿自己干了吧。”韩彻冰并未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起了别的,说罢一扬手从中衣袖子中甩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递到了歆月手中。
“这,这是何物?”歆月拧着眉看了半天,也没弄清这是什么,这圆滚滚的半透明物,里面似是还有什么东西,晃动之下有水声。
“猪的尿泡。”韩彻冰说的语气平静,可歆月便是一惊,手一晃,那东西就掉在了床上。
“你,给我这个作甚!”歆月紧皱眉头,不知道这个贵公子要这东西有何贵干。
“里面装了鸡血,你把它放在你身下的位置,然后弄破。”
韩彻冰把如何做一说,穆歆月突然明白了什么,便立刻住了嘴,再也不敢乱嚷什么。
这便是用来作假的,做女子初次行房之后的落红。新婚那日他们未曾同塌,是府上人人皆知的,现在……
歆月回头瞧见韩彻冰连身子都回了过去,心中才没刚才那般窘迫劲儿了。
“明日你也早些准备,我可能要连着在这屋睡。”
歆月仅“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她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韩彻冰睡着,才从床角往下挪了挪,找了和适当的位置,捅破了猪尿泡,这活儿干下来,已经弄得她一身冷汗,如做贼一般。待那血干了,她才俯身躺下,长舒了一口气,只愿她和韩彻冰演得这出失忆能真的助祈瑛登上皇位。
她轻轻侧身,听见身旁那平稳的呼吸,心中竟有了愧疚。若不是她这么个丑丫头,祈瑛不用如此煎熬,而他――韩彻冰,更不用如此费尽周折,却什么都得不到。他和家姐,是多么般配啊,更何况他为了家姐也做了如此牺牲。美妾成群的他,也答应了让自己过门。进来后虽不曾见过兵部侍郎韩大人,却隐隐中听说了这公子的娶妻纳妾从不受韩大人掌控。
她浅叹一声,轻轻转身,和韩彻冰背对。能和他面对面,心贴心的,永远都不是她……
―――――――――――――――――――――――――――――――――
酒席下半场进行时气氛还算高涨,瞧模样,人人都像是尽兴而归,父亲脸上终于有了许久没有的笑颜,让穆霁月大大的放了心。只不过中途韩彻冰领着穆歆月退场的时候,司徒祈瑛那要杀了自己一般的眼神,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惊。后来倒是平静了下来,霁月知道司徒祈瑛对歆月那份关心,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还跑下去找二皇子喝了许久。
穆霁月找了几名家丁好不容易把他掺回了自己闺房,许是酒喝的太多,连站都站不稳,霁月本要把他扶到床上,却让她一把把自己压倒在床上。
“殿下,殿下!您请快快起身啊,妾身快让您压的无法呼吸了。”霁月被压的穿不上起来,嗯嗯呀呀的才说了一句。
“别说话,别在我想要你的时候说话!”他怒喝着。穆霁月望着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让人一阵战栗。
“殿下,您喝醉了,请快些休息吧。”
穆霁月知道自己在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