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钟响了n+1次后,倾暖终于成功的被吵醒了,在床上呆滞了几秒,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寝室,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自己在哪了。
瞟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九点整,突然想起收留自己的主人昨天说自己每天八点半起床,九点前需要把早餐准备好,而自己昨天唯唯诺诺保证一定照办。
想到这倾暖以光速穿起衣服向楼下客厅冲去,只看到一个潇洒利落的黑色背影消失在门口,紧接着传来的巨大关门声显示了主人的不满。倾暖缩了缩脖子,看到桌上烤好的吐司和牛奶,很自觉的走过去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倾暖把三百平米的别墅认认真真的打扫了一遍,楼上楼下一丝灰尘都没放过。
别墅里很干净,窗明几净,大理石瓷砖铺就的地板光可鉴人,上面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仿佛如置调的花纹和低调奢华的吊灯相得益彰,简洁明了的装潢看出主人的严谨,却又莫名的冷清。
屋子里积灰很少,看得出应该有人来定期打扫,虽说如此,三百平米的空间,楼上楼下的来回跑也让倾暖累的够呛。
等到把最后一丝灰尘打扫干净,倾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虽是腊月酷寒天,她也生出了一身薄汗。
一看时间已是下午四五点了,她才发现自己午饭都没吃,肚子很应景的唱起了空城计。然而她现在最注意的却不是这个,满身的黏黏的汗水让她感到很不舒服,自己现在穿的还是来巴黎那天的衣服,衣服随着行李箱一起丢了。
她忍了忍,还是觉得自己该洗个澡,于是往浴室走去。
待倾暖美美的在浴室泡完澡,围着浴巾,拿着自己的脏衣服怎么也穿不下去,突然看到浴室里挂着一件黑色的法兰绒睡袍,倾暖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悄悄把贼手伸向了它。
倾暖把自己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开门声,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猛然发现什么急忙忙逃回卧室,谁知刚冲出浴室就和刚从外面回来的秦遇泽撞了个正着。倾暖:qaq
秦遇泽一回家就看到昨天自己捡回来的女人湿漉漉的穿着自己的睡衣,这让一向有洁癖的自己忍无可忍,冷着脸向她走去。
她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看到自己过去转身往楼上跑去,这严重挑衅了他的权威,他在她才踏上两层梯子的时候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抓住了她,由于跑得太急,倾暖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离她一梯之遥的秦遇泽不幸遭了秧,作为一个有力的后盾牢牢接住了她,然后两人齐齐跌到,地板不堪重负的发出一声巨响,倾暖趴在他的胸前,听到随着地板的巨响他的胸腔里发出的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
坐在客厅巨大的沙发里,倾暖表示很不好意思,秦遇泽站在他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睥睨而冷傲,她刚刚在浴室里带来的热气早已冷却下来,而且眼前还有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倾暖感到更冷了,紧了紧浴袍往沙发里缩了缩,一直注视着她的秦遇泽看到这冷哼了声:
“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也不看看你有几分姿色。”说完目光邪肆轻佻的在她胸前扫了扫。
要平时有人这么说自己倾暖早就还回去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穿着他的、吃着他的、住着他的,刚刚还害他摔倒,那巨大的声响可见伤势不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忍忍吧。但他摔成那样真的没事吗?想到这儿她抬头向他看去。
看着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里还闪着莫名的情绪,‘她这是在撒娇?’不识人间烟火的秦遇泽如是想到,随后又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你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我嘛,忘了你自己呆在这的条件了吗,如不满意我随时可以退货。”为了掩藏自己的不自在,秦遇泽故意加重了语气。
“知道了,我现在去。”把本来想开口关心他的话憋回去,倾暖撇撇嘴,从沙发上爬起来闷闷不乐的向厨房走去。
“回来,把你这身换下来。”看着穿着自己睡袍走来走去的女人,她白皙莹润的皮肤在黑色的衣边下若隐若现,秦遇泽感觉很碍眼,喉咙紧了紧,出声叫住了她。
“可是我没有衣服了,从z市带来的衣服在机场丢了,唯一的衣服给你打扫卫生弄脏了。”倾暖郁闷的说道。
“麻烦的女人。”他低咒了声,随后到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倾暖又回到了沙发上窝起。吸进的冷空气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他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的缩了缩,随后觉得打喷嚏又不是自己的错,也就理直气壮的瞪了回去。
他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向楼上走去,随后手里拿了个毯子,甩到了她身上,动作粗鲁无礼,她被毯子砸的一疼,心却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说不出的诡异。
他把墙中央镶嵌的大屏液晶电视打开,看起财经新闻,她窝在毯子里神游,忽视两人的表情,气氛看上去很温馨甜蜜。
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向玄关走去,打开门,她听到他和一个女生说话的声音,房门再次关上,他走过来手里拿了一个大包,又是粗鲁的扔在她身上,“穿好,别在这里裸奔丢脸。”
她愕然,我明明有穿睡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