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元虽然看起来冰凉理智,但他绝不是想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无情,相反的他面对感情被藏在厚厚的冰层之后,暴漏之时才会更为敏感,也更容易受伤。
千里迢迢赶到太原,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季枫元想要的。
杜庆柏跟着季枫元一路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树林。季枫元刚一停下脚步,凌厉的刀锋紧随而至。
杜庆柏下手还不留情,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如果他会乐器,他一定会来上一曲开解季枫元,可是没有如果。他就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季枫元发泄出来。
季枫元被笼罩在一片刀光杀机之下,郁郁在心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季枫元,只得全力以赴,认真应对来自杜庆柏危险。
月光照耀下的树林,树影婆娑。两个黑衣人衣袂翻飞,刀剑交汇之时激起无数火花。
林中休息的鸟儿惊飞无数,两人你来我往,这是一场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感觉收益匪浅的高水平的比试,两人都用上了毕生所学,精彩不断的同时也就意味着险象环生。
慢慢的,杜庆柏放弃了攻击的招式,任凭季枫元如何他就是只守不攻。
季枫元在一招‘燕还巢’后长剑入鞘,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杜庆柏,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此时胸口起伏不断。
杜庆柏看着季枫元笑的坦然,“心情好点了吗?不行就接着来,绝对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季枫元的唇角勾勒,“真的?”竟然拿剑鞘戳戳杜庆柏的腰。
“真的,真的。”哈哈哈,不行了,痒死他了。杜庆柏一边保证一边忍着笑左躲右闪,季枫元正好戳到他的痒痒肉。
季枫元好像发现了这点,难得的玩心大起,上下其手。
“不要,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杜庆柏笑的前埔后仰,眼泪哗哗的流。
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趁着季枫元没有防备,一把把季枫元抱进怀里,在季枫元脸上就是一口。
这下换季枫元傻眼了,偷袭成功,杜庆柏笑的好不得意。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快速离开了小树林。
他们两个现在都不宜出现在外人面前。
回到两人的住处,季枫元一翻身上了屋顶,杜庆柏叹息了声也跟着跳上屋顶。
杜庆柏站在季枫元的身后,随着季枫元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到青山剑派一众人所住的太原客栈。
“枫元。”杜庆柏从背后紧紧的包住季枫元。
秋风冷冽,季枫元第一次,放任自己把全身心的重量交给杜庆柏,闭上眼睛留恋着杜庆柏身上的温度,规律有力的心跳让他安心。
“小时候师傅一直对我很好,我一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傅对我一夕之间的态度全变了。”睁开眼,就着月光,季枫元望向远处的太原客栈。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不会有交集。”杜庆柏低着头喃喃的说,不知道是在安慰季枫元,还是在庆幸的自言自语。
他把季枫元搂的更紧。
两人坐在屋顶,季枫元依靠中杜庆柏怀中。
两人一起赏月,浏览星海,好不浪漫。
手一翻,杜庆柏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小酒坛。“喝酒吧!放肆的醉一场,明天就是新的开始。”杜庆柏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把酒壶递给季枫元。
季枫元畅笑一声,“好,今天就醉上一把。”接过酒坛,仰头入喝酒一般豪迈的狂饮,清澈,散发着清香的晶莹液体顺着季枫元的嘴角流下,胸前瞬间湿了一大片。
杜庆柏看着这样的季枫元艰难的吞咽口水,就怕自己下一刻化身为狼。急忙移开视线又从戒指中取出一坛酒喝了起来。
杜庆柏眼睑低垂看向自己的双手,今晚不行,他不能趁人之危。
“枫元,我不是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喝酒吗?”杜庆柏那个‘吗’纲说出口,就感觉到季枫元的接近。
季枫元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睛迷离,双手捧着杜庆柏的脸,不断靠近,熨灼的气息喷洒在杜庆柏脸上。
杜庆柏缩了缩脖子,看到这样的季枫元的样子,就知道季枫元醉了。季枫元此时已经整个人都趴在杜庆柏身上了,如果季枫元是清醒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季枫元的酒量奇差无比,用他师傅的话就是一杯醉。自从在他师傅面前喝醉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在别人面前喝酒了。捂脸!太毁形象了。
“枫元,你……”杜庆柏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痛。
季枫元两支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拧着杜庆柏的脸颊。“软软的,你的脸为什么会这么软?”季枫元大着舌头,一脸好奇,说着手指用力拉扯杜庆柏的脸颊,就像小孩发现了新奇的玩具。
杜庆柏眼泪汪汪(痛的)的看着季枫元。他不和酒鬼计较。“尼线宋瘦,喔酒高速尼。”(你先松手,我就告诉你。)
季枫元犹豫了一下,酒精麻痹的大脑让他反映迟钝,仰着头想了好久才缓缓的摇摇头。“不松。”这么好玩的东西,他还没有玩够,坚决不松。真的好好玩,季枫元捏捏拽拽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呐逆向干神马?”(那你想干什么?)
“咬你。”季枫元眼中,恶作剧的光芒一闪,说着就对着杜庆柏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杜庆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想猛力推开季枫元,又怕把季枫元掉下房顶,只能忍着痛。
季枫元一松嘴,杜庆柏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