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梦,我要在扬州找一位朋友,要耽误几天,你去眉山不是没有急事吗?”
“啊,恩,也好。”华梦好像只听了一半。
袁钊也习惯了她整天这么心不在焉,傻傻乎乎的。一会儿袁钊又说:“要不我给你简略的画张地图,你一路上在问问其他人。”“不用了,我也是出来边玩边找人,不着急的,听娘说扬州很美,我也想逛逛呢!”华梦还没等袁钊说完,就答应留下了。她现在又觉得袁钊很好,体贴人,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之感。
炽寒端着茶进来了,是用热水泡开了又用井水冰凉了的千日红。艳红的小碎花染的茶水也红红的,还伴着糯米香味。
炽寒把茶水分别端给袁钊,华梦。袁钊接过来,含了一口,就放在桌上。华梦道了谢,接过来吹了几下,喝了一口,大叫“真好喝呀!”炽寒看着她,笑了笑,坐在一边。说:“叶姑娘,这几天就委屈一下和我挤一间房住吧。”“好,谢谢。”华梦高兴的答应了。
袁钊看看华梦,只把她当个小孩子,他也去眉山,也是去找一个人,袁钊猜想那人不一定在山上,所以也不急着去眉山。
炽寒起身:“我去收拾一下。”说着走了出去。袁钊转身对这叶华梦说:“华梦,我待会到城里找朋友,你在这里呆着吧。”叶华梦忙说:“我也想去。”
袁钊迟疑着,叶华梦见他犹豫,说:“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把我带到城里,我自己逛,自己回来就行。”袁钊无奈的答应了。
袁钊把叶华梦带到集市上,让她一人逛着玩。自己去了几十口的一户人家。
他敲了门,一位绿衣姑娘开了门,看见袁钊,脸上立刻像开了花一样,把袁钊拉进屋,亲昵地问道:“你是来看我的吗?”袁钊坐下,笑了一下,问:“庞然,师傅让你问莫邪剑的下落,有结果了吗?”
名叫庞然的姑娘一脸失望,坐在椅子上,毫不在乎地说:“有结果了,确实在我姨母家里,但不在扬州。”袁钊追问:“什么意思?你姨母不就在扬州吗?”
“是呀,我姨母是后来搬来扬州的,那把剑放在原来的家了。”庞然懒散的回答。
袁钊没显得多失望,说:“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个。”还没等袁钊说完,庞然来了精神:“那你是来看我的了。”
“师傅让你回去,本来是让三师弟来叫你的,他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我又正好经过这里。”袁钊说完起身准备要走。
庞然拦住他:“那你是来找草附子的了?”袁钊突然变得严峻,“与你无干。”说完径自走了出去。庞然没有去追,气得直跺脚。
叶华梦自己在街市上逛了一下午,也没买什么东西,看见太阳快下山了,才想到要回去。到了那片树林里,正在追一只小鸟,那鸟儿轻而易举的飞上了树。叶华梦笑了几下,慢慢的往前走去。她以前也是住在一座满是树的山脚下的,自己整天在山上跑着,玩着,自己练武。
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使劲的靠上一棵树,想倚着坐下来,刚一坐下来,只听“乓”的一声,华梦忙起身定睛一看,树上竟掉下来一个人,一身随便的打扮,好像摔伤了,站起来还扶着树,抬起头来看是一个眉清目秀之人,十八九岁的公子,但显得痞里痞气的。
华梦慌了:“公子,对不起,你要不要紧?”
那公子不怀好意的说道:“哪家的臭丫头?敢惹本公子,不想活了?”说话间还露出奸邪的笑。
华梦可被吓住了,一看不好惹,又不知说什么好,掉头想走,“我,我不是故意的。”话语颤颤,像个弱女子。其实她心里想着:这小子别惹急了我,我要是厉害起来--------
年轻公子一把上去,扯住了她的辫子:“臭丫头,想跑,想挨揍啊?”
华梦抓住辫子,挣扎着,“那你想怎么办?”
年轻公子好像觉得她没趣,轻嘘了一口气,“我现在走不动了,你扶本公子回去。”说完他就不怀好意的笑了。
华梦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又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说怎么就怎么罢,就小心的挎着年轻公子的胳膊,低着头,心里也有少许不情愿。
那公子没想到她会真的扶自己,也觉得不自在,但感觉挺塌实。
华梦小心斜眼看看那公子,脸红了一大片。
少时。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年轻公子不拘的笑着,歪头看着华梦。
华梦脸更红了,两个眼珠子在眼眶里转着,现在她觉得耻辱极了,强压住心里的不舒服,轻轻的回答:“知道啊,--------不是你让我扶你的吗?”她现在真想一下甩开眼前这个坏蛋,然后再痛打他一顿。但是这个小姑娘只是想想,表面上还是个不经大事的丫头。
“耍你这样的女孩,一点意思都没有。”年轻公子又拽拽她的辫子,无奈的摇摇头。
华梦只是低着头,一脸茫然。
不多久,到了城里。
华梦只是扶着他,也不问怎么走。那公子也不说。有两个混混模样的人跑来问:“湛公子,怎么了?”这位湛公子把头斜向华梦。那两个人便围着华梦轻言轻语了几句,几句话下来,华梦气的牙痒痒。年轻公子有点不耐烦,打了一下那只伸向华梦的手。华梦一惊。
那人揉着自己的手,嘿嘿笑了几下,又立刻说:“丫头,快扶湛公子去前面药铺。”华梦看他那副拍马屁的样就恶心,真不愿听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