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一个仓皇的少年,那身后那提刀追斩的少女的美深深的打动了你,让你久久不能忘怀--那一刻,你甚至愿意就是那个夺路狂奔的少年,在心底有深深的恐惧与兴奋相杂。(十二章)
少年时代的儿媚浮现眼前,小小的坐在边上最后一排。眉目如画,梳着留海,美丽得像卡通人物般不实在,照亮了昏暗的教室的一角。于是脑海中记忆的整个世界就亮起来,亮起来,亮起来。
亮,很亮!
亮,非常亮!
亮,太亮,非常亮,像一千百万亿颗太阳在同一瞬间爆炸,毁灭。
你不由自主伸手,挡在眼前。短暂的失明之后在金属熔液般的视野里模糊的黑白颗粒终结成一副对比强烈的黑白镜相。(第五章)
天井里,有红的白的花在寂寞的开。
她们在苍茫的夜色里发出晶莹的光。
红的,绯红。
白的,雪白。
沉重高大的门缓缓打开,伴着一陈哎砺哎哑的声音,越过时间越过空间,越过相爱的人们重重叠叠的脸,你看见,那个站在父母与唐味儿间幽暗清秀的少年,忧郁的脸。(第二章)
在我把她从屋门口弄到床上那不长的时间,她对我又掐又咬,又踢又叫,像条发了疯的母狼。那含怒带嗔,挣扎反抗的情形,是拒绝,在勾引,复引诱,还挑逗。除了日渐急促的喘息和越来越凶狠的撕咬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只到了后来,战至潮兴处,她忽然问:“是、是她好?还是我好?”
我于是崩溃。像尾被抽了脊柱的鱼。(二十九章)
退到大门时,唐味儿抬头,有些失神的去看那微紫的夜空,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一粒雪花,就开始,慢慢的慢慢的飘落向她微启的唇上。没有人会看到,没有人会记得,那一刻,那个伏在窗台上的少年,也跟随着那粒雪,缓缓的低头,却如木偶般的钝硬。(十六章)那是我少年时代最后一次拥抱儿媚
我的泪落在她的唇上
幽暗的竹林
(三十一章)
教室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显得异常颓败,却流不淡流不黯那个镌刻于阴冷时光中的美丽少年!(五章)那个男人,刀消斧凿的一张脸。
非常丑陋。(十四章)你的脑海中于是便不可抑制的浮现一个女子紧闭着唇,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凌乱的靠在墙上的一张似乎痛不欲生的脸。
而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末了,在你的脑海中仿佛又听以一声听到一声沙哑的声音,如重负载的长叹:
“......啊......”
又戛然而止。(二十五章)
有关于爱,这个我知道,有,而且曾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着,并且还将一直发生下去,只是,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不是神,我不能
逆天而行!~~~~~~~~~~~~(二十八章)很多很多亿年后,当我们都老了,冷了,死了,当沧海都也变成桑田,当这片西南地区典型的丘陵地带都隆起为高原,会不会还会有人偶尔会想起那个将初萌人事的少年变成风情万种的男子的夜晚,会不会,还会人有记得,有一个叫唐味儿的女子,在一个叫刘家镇的地方,曾经美丽?(三十二章)
1
炎热的夏季君临大地。
2
炎热的夏季君临大地了,使人兴起万般无奈和百事俱废的感觉。这使我不由得想起自己那遥远的少年时代,想起了那些曾经和我一起生活的人们。想起了神攻,人皮,蓝青、华丽、少年。
想起了儿媚,弯弯,潮莲。
想起了,她.......
3
屋内太暗,冷;屋外太亮,热;在这样的一种天气里很容易使人疲倦,让人厌倦。
这使我更加怀念八十年代那晦涩,暧昧的空气和光线,虽然有点冷,有些暗,但心中充满活力,生活亦充满希望和激情。
4
那时我住在一个镇上,镇的名字很普通:刘家镇。可镇上姓刘的并不多,显得有些名不符实。但是在镇上的公社名字却很响亮,听了能让人着实吓一跳,记性差的人也不容易忘记,听着如雷贯耳:火箭。--全称是:四川南溪县刘家镇火箭公社,可怎么看也不能产生和火箭有些什么样相关的联想,我个人以为与其叫火箭,还不如叫蝌蚪--镇的主体建在一座形如弯腰摆尾逆水而上的蝌蚪上。而这个镇的神经中枢公社和电影院就建在至高点的蝌蚪头。而街道,则刚刚如蝌蚪的背脊路线中线。
那时改革的春风开始吹遍每个角落,曾经满目苍夷的祖国开始复苏,显得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因为交通方便,这个方圆几十里有数的精致古雅的镇开始在急驰的客车,货车和哔哔叭叭剧烈震动中跳行的拖拉机混和的噪音,以及为它们扬起的漫天尘烟中快速的翻修扩建,原本那些木质青砖,古色古香的老屋们就被毫无眷恋,绝不手软的扒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面目呆板,样式千篇一律的水泥房子,令人乏味。
不过还好这一切只发生在靠近公路的区域,老镇建在山坡上的主体未被触及,让人看了心底止不住产生倍觉亲切和珍惜之感。
它是那样美丽,远远看去,一片烟茫的淡青色。
5
日记本中,儿媚摔碎的镜子后面那张图片还在。
已经陈旧了。
画面上那个面如满月,长发简单而随意的向后扎着,没有留海,没有烫波浪,也没有搔首弄姿,就那么沉静如水的略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