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空空旷旷的, 什么摆设都没有,由一块块巨大的条石严丝合缝的垒在一起,居然是不通风的。所有人都在打量密室构造的时候, 忽的觉得脚下一空, 就跌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的轻功极为了得, 也攀不住纯钢打造, 光滑如镜的墙壁。东方不败把手覆在墙壁之上, 刺骨的冷顺着指尖就窜到了她的手心儿里。上面的门已经完全闭合,原本轻浅的呼吸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不断回响。饶是这几个人胆子大, 若是旁人,早就被吓得乱了分寸。
也不知花家兄弟二人在鼓捣什么,过了小半刻钟,右边的墙壁缓缓的动了起来,成了一个半尺宽的缝隙。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了过来, 花满江率先走了出去“各位请!”
“置之死地而后生?”西门吹雪依旧冷然,面对如此精巧的机关,连眉毛都没有动。
“正是如此。”几人依次而过,花满楼断后, 他刚刚过去, 就听咔哒一声,来时的路已经切断了。
“这就是赵公子?”这间密室较之前那件宽敞了不少, 靠墙摆了一张床, 床边设一高几, 上面放了一盏昏暗的油灯,刚刚他们看到的些许光亮就是自油灯中发出。青纱素帐用银钩挽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公子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睡着一般安然……
“你家夫人这位师兄还真是金贵。”东方不败仔细打量着赵天歧,从哪个地方来看都不出众,只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被下了这么歹毒的毒物。不过看花家如此小心谨慎,想来对方并不简单,被下毒了也是活该!
“小心没大错。”在场除了东方不败,都是知道内情的,连城璧自来小心谨慎,并不觉得花家所作所为有何问题“这里只有你们两个能进来?”
“嗯。”花满江挑了挑煤油灯芯,暗室顿时亮堂了不少,西门吹雪沿着床边俯下半个身子,一手搭在了赵天歧的脉上“东方姑娘,请。”
东方不败也不废话,取了瓷瓶把解药倒出来,直接就塞进了赵天歧的嘴巴里,手往上抬,微微用力,赵天歧的喉咙微动,就把药灌了进去。
“这药不会没效果吧?”过了好半天都不见赵天歧有点反应,黄老二有些急了,忍不住叫了起来“是不是时间太长过期了?”
“你且等等,别心急。”花满江低着头,眉眼轻轻挑起,幽暗的灯光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掩埋在了黑暗的角落,无人能够探寻……
“他醒了……”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只西门吹雪还是靠在墙上,不知道这昏昏沉沉的密室,究竟有哪里可以吸引他……忽得听到花满楼出声,倒是把大家吓了一跳,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不远处床上的人……果然见他的头晃动了起来,一点点,一点点的睁开了眼睛……
“花满楼,你真是个瞎子吗?”东方不败不可思议的瞪着花满楼“不会是骗人的吧!”
“当然不是……我确实是个瞎子……”就在花满楼说话间,赵天歧已经坐了起来,扶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盯着他们看。
“我怎么了?”赵天歧只觉得浑身酸的没劲儿,脑子里像堆满了浆糊,好半天才回忆起来,他不是在军营里吗?怎么跑到这么个乌漆抹黑的地方来了?若不是看见花家两兄弟和自己的暗卫,他还真以为自己被什么人软禁起来了。
“公子……你是被下毒了。”连城璧忖度着赵天歧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的“是这位东方姑娘救了你。”
“多长时间了?”赵天歧用手揉着脖子,他还真有点想念宫里那些宫娥太监了,至少他们见自己这样,绝对不会傻愣愣的戳在那里干看的……他瞪着他们几个,只把他们看毛了为止……
“两个多月。”花满江大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赵天歧只觉得,这段时间,听起来相当精彩呀“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留恋美色、醉生梦死的昏君?”
“总比在地底下当皇帝好。”西门吹雪似乎刚刚在神游天外,开口就戳人肺气管子,也不知谁得罪了他,憋的赵天歧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一口老血把自己憋死!
“我谢谢你啊……”赵天歧这次真的是想翻白眼了……这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感觉,怎么这么让人牙根痒痒呢……
“你不是花七夫人的师兄吗?”东方不败要是还听不出来赵天歧的身份,她这么多年的教主就白当了“怎么成皇帝了?”
“林如海林大人是我的启蒙恩师,花七夫人是林大人的独生女儿,我自然是她的师兄。”赵天歧只觉得现在肚子难受的厉害,好歹给他点水呀,实在不想呆在这种地方泡蘑菇了“我们能出去吗?”
“恐怕还要请圣上委屈一下。”花满楼摇头,将早上叶神医诊脉的情况和他的猜测告诉了赵天歧“至少目前,不宜打草惊蛇。”
“哦……有人想趁机摸鱼。”可笑他们想着狸猫换太子,却不知花家早已移花接木,偷梁换柱,还自作聪明,委实让人乏味……赵天歧胡思乱想着,却见他们不错眼的看着自己,难道自己又神游了,他摸了摸下巴,看着他们“你们这么多人,就是为了给我送个药?”
“……”花满天他们面面相觑,这货不会把脑袋睡傻了吧?是他们要来这多人吗?他们中有谁可以不来吗?花满楼虽说看不见,依然感受到了射在他身上的眼光,他一手握拳,置于唇边,颇为尴尬的咳了一声“陛下好生歇息,我们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