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气味相投太重要了,我们在一起,无论聊电影,听音乐,还是讲荤段子,恶趣味,全部都吻合,我们永远在一个频道,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我学习也有了动力,每天拿个水杯到教室认真看书,立志要考武汉那边大学的研究生,我要去找他,我要陪在他身边。
那段等待他来的时光,简直太美好,我像个招财猫样的,对所有人都含着笑,对所有人都变得礼貌,原谅了所有的不对,赦免了所有的不好,掰着手指头盼他出现,在那些翘首以盼,屈指可数的夜晚里,杵着脑袋不停地笑,脸都要笑烂了。
有些事情我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敢触碰,刻意回避。
但老孙,很坦诚。
我们在一起之后,有一天,他说给我写了封邮件,让我看一下。
我猜他可能要说一些难以启齿的,果不其然。
邮件里表达了他的顾虑,他说现在已经结婚,还有了宝宝,不太容易放弃婚姻了,至少现在不行。但他想要跟我在一起,他对我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他知道这样很贪心,目前他却只能用更多的爱来弥补,问我会觉得委屈么?能不能接受?
真是实在的,还要跟我表达这些顾虑的,其实这些我比谁都清楚。
能怎么样?放弃么?不舍得,放不下。自己真的无欲无求么?说没有,那是骗鬼。但我特别能确定的一件事儿,那就是,现在的我非常舍不得他。
然后我回了一封邮件:
老孙,谢谢你的坦诚。
我现在在放《教父》的主题曲《lylove》轻声说爱我,我觉得这个歌很适合我现在的心境,有种宿命的味道。
如果想要制造羁绊,就得承担流眼泪的风险,我被驯服了,我就得承担这些。
我记得刘瑜这样评价过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很多人眼里的悲剧,在我眼里却是个喜剧。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将爱情过渡到柴米油盐的生活所以可喜可贺,而是,看来看去,觉得基本可以确定:她是真心爱过他的;他也是真心爱过她的,就算是他在真心地爱着另外的她、她、她时,他也是同时真心地爱着她的;第三,他对她的爱以及她对他的爱,是建立在“懂得”的基础上的;第四,他们都是有内容因而值得被“懂得”的人。有了这四条,一个人就已经很幸运了,这样大的宇宙,这样漫长的时光隧道,造物主让两个人这样相遇,他们真的已经是万幸了。
现在我就大言不惭的,把这句话套用在我们俩身上。
我觉得很难得,我不觉得委屈,我现在很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对自己很诚实,在年轻的时候爱到自己想爱的人了,守在自己喜欢的人旁边了,我是愿意老的,也是愿意死的。
我再也不要像《东邪西毒》里张曼玉演的大嫂,一直以为是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临死前感慨,在最美好的时候,最喜欢的人都不在身边,如果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啊!那才是真的凄凉。
我想要的不多,你不用为难,也不用弥补,但同时我想要的又太多了,我要一个知己。
……
现在回想起来,对自己这个圣女婊的演绎,我给满分。
怕自己要求太多,会让他为难,他会放手,而我太不想失去他了,我期待我们的久别重逢,我想见到他,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我记得我看过一句话,就是yù_wàng是和尊严是成反比的,当时我脑子里想见到他的yù_wàng不断膨胀,所以我把尊严抛到一边,理智完全沦陷。
再让我接近他一点好么,再多一点回忆,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