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将那信捧在心口,又放在手上,细细地端看着。这信用纸用的是薛涛纸,极其的素雅,也只有宝玉那玲珑心思的人,才会在意这种。想那贾宝玉平日里没个正经,整日混在那脂粉堆子之中,也不好生读书。这字却写的极其的清秀,细看一看,到也别有一番韵味。那信上到也没有写啥内容,为外乎也就是小儿之间的玩笑话,信上主要内容多是问林黛玉何时再回贾府。
“宝玉,可是玉儿口中的宝哥哥,怎的今日不喊宝哥哥了,就变成了宝玉。论辈分的话,贾宝玉也是玉儿的表哥,唤一声宝哥哥到也无妨?”林如海笑道,逗趣林黛玉。
林黛玉将小嘴一撇,那信随意的一掷,“爹爹,那日只是玉儿喊错了吧,怎么也不是宝哥哥,他唤我林妹妹,我要唤他也唤他贾哥哥不是,这贾哥哥,真哥哥的,说起来好生别扭,玉儿才不管呢。就唤他宝玉,爹爹,其实在贾府的时候,宝玉待我极好。”林黛玉说着就作势依偎到林如海的身边,林如海再次将林黛玉抱起。
虽说这林黛玉今年也有十岁,那身子骨看起来却如同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样,很是孱弱,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小得多。“那玉儿将信给爹爹看下可好?”林黛玉方才将那信从桌子之上拿起,递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打开信一看,那信上还带着淡淡的芙蓉花香,用纸也极好,看来这写信之人倒是用了不少心思,“宝玉这字写的到还不错,想来也是和玉儿一样。”
这厢林如海说完,那厢林黛玉不经扑哧一笑,就笑倒在林如海的怀里,“爹爹,才不是的呢。要说宝玉他喜欢的东西也不少。可就偏偏不爱这读书了,为此他可没有少挨批,上次我还在府上的时候,他可是大闹了书房。”
林黛玉说的这贾宝玉大闹书房真的是确有其事,要说起这个事情。就不得不提先前已经死去的蓉大奶奶。这蓉大奶奶就是贾蓉之妻秦氏,乳名可卿,乃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这秦邦业早年无子,才抱养秦可卿,没想到年过五旬,竟得了一个儿子,取名秦钟,这秦钟就是秦可卿的弟弟。
贾宝玉和秦钟两个人是一见如故,相约一起上学堂。因着贾宝玉和秦钟两个人的关系好,便一起入了学堂。在那学堂之中,贾宝玉和秦钟两人又遇到两人,这两人真名无从考,却都生的是妩媚fēng_liú,比起那女子都要媚上三分,于是就有人送了他们两个人外号,一曰香怜,一曰玉爱。要说起,这两人,就不得不提薛蟠,这薛蟠看惯了女子,偶也动了龙阳之兴,听说这有家学,也来这里上学。
知晓他的人,都清楚,这薛蟠读书,都是幌子。在那读书之前,因着薛蟠的银钱多,就哄骗了不少小学生,其中这香怜,玉爱都是被薛蟠看上了。其他对这两人即使有所肖想,却又惧怕薛蟠的势力,全部只有欣羡的范儿。
等到贾宝玉和秦钟两个人一入学,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这秦钟本就长的白皙可爱,想极了女子,而贾宝玉自小就在脂粉堆子长大,这四人虽然每次都分坐四处,却八目勾留。就被好事者晓得了,就经常挤眉弄眼,私下意淫这四者的关系。
最终因那秦钟和香怜两个人私下说话,和金荣那厮闹了矛盾。加上贾宝玉一直与秦钟交好,他那小厮茗烟就大闹书房,结果贾宝玉也就带着众人一起回家了。当时林黛玉还在贾府,对这事情还算是知晓一二。
“原是这样,这么说,宝玉还很顽劣,玉儿以后休要和这等顽劣的人在一起相处。”林如海难得严肃的说道,再次翻看那信。那字迹虽是清秀,却显得十分的女气,丝毫没有男子的阳刚之气。
林如海觉得这男子还需有阳刚之气,既然已经入学读书,就需要遵守这学生的体统,而这般大闹学堂之事,起码的尊师重道都无法做到,林如海心中依然有微微的怒气。
其实这也难怪林如海会心有怒气,要说如今的林如海也就是黄药师,一直有一段不想回想起的过去。他对其妻冯衡一往情深,当年如果不是冯衡怀着身子,为他默《九阴真经》。,冯衡也就不会精力交瘁,最终身亡。这其中就要说那《九阴真经》,就是被黄药师的两个不孝徒儿给盗了去。才会累的冯衡身亡。因而这事,黄药师更是大发雷霆,将剩下的徒弟全部挑断手筋脚筋,逐出了桃花岛。
刚才林黛玉说的,看似是贾宝玉顽劣之事,却被黄药师看出来了,这贾宝玉无尊师之道,心下就已然不喜了。而林黛玉也看出林如海此时的脸色不好了。在心里暗想到,那就是林如海本就是读书人,乃是三甲探花,对贾宝玉这种不爱读书之人,定然不喜。
“爹爹,其实宝玉其他还挺好。反正现在玉儿在家,也无法与宝玉在一起相处。”林黛玉思虑了半天,方才说话,而林如海则是点头,“这男儿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做不到,以后也难堪大用,玉儿万不可与这种人在一起。”林如海与林黛玉这般相说之后,再看那林黛玉的脸色,方知刚才他言重了。毕竟这林黛玉方才十岁,还是一个女娃娃。
林如海再次展颜一笑:“玉儿,刚才爹爹是不是吓到你了,那些话你现在不听也罢,就如你所说,玉儿现在在爹爹这里,确实是爹爹的多虑了。”
“爹爹,玉儿知晓爹爹是为玉儿好。”
林黛玉低着头,抱着林如海的脖子,林如海到也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