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红似火。溶月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天翻了几个白眼球,有气无力的拄着象征着守门侍卫的大铜剑,暗自低咒:“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啊!”
“阿简,快站好!要是让慕容管家看到了,可是要罚你工钱的!”和她同样站岗的牛阿大直背挺腰,手持几公斤中的笨重铁剑对着溶月严肃的提醒到。
唉,钱钱钱,又是钱!一提钱她就没辙,纵使万般无奈把钱怨,也得持剑站岗把门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懒洋洋的挺起腰杆,溶月双眼无神的瞅着慕容府里吵得翻天的众人。无聊!本来以为比武招亲会很有意思,于是她就“屈身”来到了这里做了名小小的看门护卫。这样一来,不就又有钱赚,又有热闹看,娱乐与金钱两手抓,何乐而不为?
真正见了才知道,这比武招亲还真他娘的没劲!约莫五十平方米的大圆台子上,两个肌肉男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再幸会幸会的客套一番,进而才开始拔剑,比武双方正式拼火。而台下的一群人则或是呐喊助威,或是跟着别人瞎起哄,再或者是在台下指手画脚的给台上的人“指点迷津”。刚开始,乍一瞧,哟,还不赖,挺有趣的。可待这样的戏码一连重复七日,这有趣也就变成了无趣。唉,古人的脑子真是死板啊,就不能稍稍变变花样,别让每一日的比武都是这般重复来重复去,那样多没劲是不?
再抬眼瞧瞧坐在二楼观看的慕容老爷,老气横秋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令人猜不准究竟他是对比武的人不满,还是对这场比武招亲不满。似乎是深感无奈的叹了口粗气,他呷了一大口烈酒,艰涩的咽下,闭着眼睛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
直到台上传来了“哐!”的一声击锣声,慕容老爷才缓缓的拉开了褐色的眼皮,精明的老眼直直的射向台中的雀屏中选着。
慕容管家握住最后得胜者的左手,向前大跨一步:“在下数三下,如果没有上台挑战的,那么上官世家的长子上官宏就是慕容世家的乘龙快婿!一,二……”
台上台下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听慕容管家喊三,诧异的抬起头仔细一瞧,才惊惧的发现慕容管家还保持着刚刚数二的姿势,就如被定住般,一动也不动。上官宏也是万分惊异,轻轻推了推他,却不曾想慕容管家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朝着台下倒去。
“血、血莲花!”胆大的人靠近慕容管家,待看到他额头上的血色莲花时,随即两眼暴睁惊恐的边叫边连连往后退。
这一声尖叫就如一根导火线,霎时间点燃了整个比武赛场。众人们无不惊骇的拔剑张望,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二字,有些胆小的更是拔腿就朝着门外冲去。
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恍如刚睡醒一般,溶月搓了搓酸涩的眼皮,茫然的看着向她冲过来的黑压压的人群……
身子迅速侧移,以便给奋不顾身向前冲的人们留出一条方便之路。看着成群的人疯狂的破门而出,溶月的两只眼睛惊得差点脱窗!天啊,这是什么状况?他们身后难不成有恶鬼催命?
狐疑的朝他们身后瞅了瞅,没啊!忒奇怪了,难道这个世界疯了不成?
突地,平地里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沙石瓦砾漫天飞舞,风沙割在人的脸上硬生生的疼,同时也阻住了人群想要前行的脚步。
“想跑?没有我血魔的命令,谁敢跑!刚刚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最后一个,死!”没有人看清楚门外这个身披血红色长袍,面罩血红色面具,双目猩红,发丝狂狷飞舞的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何时而来。他似乎是踏风而来,在狂风殆尽后,他就这么突然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再次像发了疯似的朝她冲来,不过,这次不是出门,而是进门!
瞬间的功夫,刚才挤在门外的一大箩筐的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当然,除了那个自称血魔的男人手里提着的倒霉蛋。
“大大、人……饶命啊……”被提住的男人全身抖成了筛糠,结结巴巴的朝着血魔求饶着。
可血魔未等他将求饶的说辞讲完,就碰的一声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而他的身子就如抛物线似的,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于十米处重重的落地。
这个男人的武功真是诡异!在他拍在那个人的天灵盖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额头出现了一朵妖娆冶艳的血莲花!
残狞的冷笑一声,血魔迈开长腿,跨过慕容府高高的门槛,朝着比武赛场大步走去。
莫非是老天也嫌这场比武招亲太过无聊,所以特意派来了一个血魔大人来搅搅场子,给无趣的比武赛事增添点趣味?
先前的闷热和乏味一扫而空,溶月两眼冒光,满是兴味的盯着那个血魔,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了精彩片段。天啊,平地里蹦出了个血魔,这也太刺激了不是?能够大饱眼福,给她带来非同一般的娱乐节目,嘿嘿,看来这几天的岗也没白站啊!值,太值了!
慕容老爷子一见情况不太对,迅速飞身下楼,对着血魔恭敬的一抱拳:“久仰血莲宫宫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老朽与江湖中的事素无瓜葛,不知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冷冷的斜睨了慕容老爷一眼,血魔的语气犹如冰冷刺骨的寒刃:“你女儿可是名唤语嫣?”
他怎么知道语嫣?慕容老爷子心里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