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吧?”莫少璃看了紫萱一眼,低头忍笑。
紫萱没好气地对雪鸢道:“没问题!这个月院子里的地归你扫就是了!”
“不要啊!”雪鸢哀嚎一声,“紫萱姐姐,能不能换别的?”
“那便去厨房洗碗!”紫萱板着脸走了出去。
莫少璃笑倒在榻上。
二房的事闹到最后,虽然黄雀最终被打了胎,但莫家三少爷尚未成亲,通房却已有身孕的事到底传了出去。
闲话传到张府,张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当即跑到媒人家里要回了女儿的庚帖,不管张姑娘如何寻死觅活地和她闹,她也不松口,在前些时问过亲的人家里挑了一个,匆匆地给张姑娘定了亲事。
莫张两家刚开始议亲时,莫老太太知道后甚为高兴,还赏了黄氏一支赤金镶宝钗,说道:“二媳妇这些年也辛苦了,教导柏儿不易,这也是他的福分!”
黄氏喜滋滋的接过钗:“多谢娘!那都是媳妇应该做的。”
谁知那钗戴到黄氏头上还没有焐热,张家姑娘便和别人定了亲。
莫老太太气得指着黄氏说不出话来,就差没有跳起来去拔她头上那支钗了。盛怒之下莫老太太让人把莫少柏找了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后,罚他去祠堂反省:“不跪够足足的三天,便不许出来!谁也不准给他送饭进去!”
吴氏在一旁假意劝道:“娘也莫要生气了,柏儿也是年纪小,才会如此胡闹,等过几年大些也就好了。”
莫老太太哼了一声:“年纪小?松儿和他这般大的时候只知道用功读书,连半个屋里人都没有!他倒好,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还没有成亲屋里就放了好几个!”
老太太夸莫少松,吴氏心里自然十分受用,却又说道:“说起来张家也是不好,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通房丫头罢了,张姑娘将来进门后要打要杀还不是她说了算?再说弟妹不都已经给黄雀灌打胎药了么?还能闹出什么来?她们却竟连话也不说一句,匆匆忙忙的就和别家定了亲!”
莫老太太听她说,想到好好的亲事就因为黄氏的不谨慎就这般没了,越发的气闷起来,狠狠瞪了黄氏一眼:“你怎的连几个下人的口舌都管不住?咱们内宅里刚闹出来的事,怎么即刻就传到了张家耳中?”
黄氏又急又气,不知如何辩解,她哪里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府外,还偏偏传到了张家,害得她煮熟的鸭子飞得不见。
她明明把那天在场的人都禁了口的!
吴氏同情的看着她:“娘也不要怪弟妹了。那日事出突然,弟妹也是慌了神,才让多嘴无德的下人钻了空子。弟妹这阵子怕也是懊恼得很。”
莫老太太却越看黄氏越觉得生气,到后来一挥手,把大家都撵了出去。
黄氏空欢喜一场,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捞着好亲事,还失了老太太的心,连着莫少柏都受了罚。莫骁更是好多天都没有给她好脸色,连着歇在新收的夏姨娘房中。
她窝了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便让人把黄雀绑了来,狠狠的打了几个耳光,对身边的黄嬷嬷说道:“把这贱人交给人牙子,卖到山坳子里配了瘸子瞎子去!也叫那些骚蹄子们看着,瞧谁还敢再勾引爷们!这就是个例!”
黄雀被捆了手,塞了嘴,趴地上直磕头,“呜呜”叫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黄嬷嬷看着不忍,对黄氏道:“太太不再问问她?”
黄氏厌烦摆着手:“问什么?快带她走!带走!”
黄嬷嬷只好叫了两个婆子来,把黄雀拖了出去。
吴氏虽然如愿破坏了莫少柏的亲事,但一想到黄雀还在黄氏手里,她便不能完全安心:“那蹄子能出卖她主子,说不得哪天就会咬出咱们,倒不能留下这个祸根。”
吴嬷嬷目光一闪,道:“太太的意思是……要除掉她的性命?”
吴氏却挥了挥手:“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的低等丫鬟罢了,倒不必为她脏了手。你不是说黄氏要把她交给人牙子么,你便设法去把她买下,找人悄悄送到杭州我陪嫁庄子里,随便找人配了,牢牢的看着,让二房以后找不到她便是。”
吴嬷嬷答应着去了。
黄氏让把黄雀送到人牙行时说道:“随便多少钱,我只图她远远离开我的眼!”
所以吴嬷嬷并没有花几个银子,便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了黄雀,对她说道:“大太太善心,不忍看着你被卖到那些肮脏低贱的人手中,所以特特地让我来买了你。如今京城你是住不得了,我会找人把你送到太太在杭州的田庄里,给你找合适的人配了。你以后且安分的过日子罢,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说到后来,她语气已然变得凶狠。
黄雀跟着吴嬷嬷离开人牙行时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以为大太太是要遵守当初的承诺,事成之后给她好好的寻一门亲事,送一份丰厚的嫁妆。
可听了吴嬷嬷这几句话后,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特特的来买她”,什么“找合适的人配了”,大太太分明是要把她送到杭州的庄子里关起来,还不知道会把她交给什么人。
自己可真是上了她们的当!
原本跟着相貌俊美,多情温柔的三少爷好好的,打胎就打胎罢,也是她做通房的命。她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大太太的话呢?活活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黄雀心中万分懊悔,尖声叫道:“那日太太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