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走向奄奄一息的斗篷男,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掀掉了他的斗篷。
轻墨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斗篷下是一张苍老的脸,远比声音苍老。此刻面色灰败,神情怨毒。
“你们去前面等我,好吗?”林喻转头对轻墨李斯睿说。
轻墨考虑林喻恐怕有什么事不方便自己知道,急忙点点头抬步就要走,又不小心瞟到了遍地的血污和似乎还苟延残喘着的幸存者,拼命忽略那胃部的痉挛和心头挥之不去异样情绪,询问似的看向林喻。
看着轻墨轻促的眉头和恐怕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安神情,林喻似是下定了决心,“别担心,我来处理。”
看他二人走远了,林喻捡起掉落在地的蚀骨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你,你怎么敢...”林喻的清冷语气吓得斗篷男忍不住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却是退无可退,抵在了墙边,却还不住地手脚向前滑动,口中呢喃“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哦?为何?就凭你是我那亲亲舅妈的心腹吗?”林喻的语气难得的带了情绪。
“你,你,果然知道...”斗篷男甚是惶恐,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颤抖着请求“不,不,这件事夫人并不知情,是我…”话还没说完被林喻的呵呵打断。
“倒有几分忠心,不过你此刻还是关心自己的性命吧!”
“省察堂的人就要来了,对,你杀了我也要受惩处!”斗篷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哦?是吗?”漫不经心的语气颇有了轻墨的风范,“要来早就来了啊。”紧盯着斗篷男,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闪烁和惶恐。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喻再不多言,催动蚀骨镜片刻间斗篷男就化作了尘埃。
林喻反倒有些愣怔,家中早有传闻外祖母想将这镜子传给自己,自己的冰灵根果然与它极为契合。林喻感到一阵厌恶。
转向面具杀手们,目睹了一切的路老大此刻还有口气,神志已大为混乱“别杀我,求你,我保证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说…”林喻的犹豫给了路老大希望,他拼命求饶“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不会说,宝物不会说出去…”
林喻惊醒于最后一句话,再不迟疑。
此刻的轻墨,焦急而混乱,耳边是李斯睿的絮叨,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林喻就过来了,安抚的语气:“好了,我们走吧。”
“好了?”轻墨本能的要回头,被林喻挡到了面前。林喻自己也是勉强整理了情绪,想起轻墨的惶恐无措,自己做的事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林喻三人离开了这幽静小巷,秋风吹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进入人群,恍若隔世。
抬头让阳光洒进眼中,听着车水马龙声,林喻开口:“我有话和你交代,我们…”心里思量哪里可以安全谈话,想了几处竟然都不放心。
轻墨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思索起来,突然灵光一闪。
她们所处的位置虽是市区,寸土寸金,却是有一个公园在旁边的,占地极广,周边的房价也因此更上一层楼的。每到傍晚,沿着公园外围的塑胶跑道跑步的人络绎不绝,各个身材健美,装备精良,也是一道风景。
公园里的南草坪大而平整,视野开阔,此时非周末,又阳光正好。远处零星一两个帐篷,零星两三孩童在嬉戏打闹。
草坪中央相对而坐两个女孩子,边上一个大男孩,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没错正是轻墨林喻和李斯睿。
轻墨拿出了景容自制的防御针法,按记忆开启了防偷听模式,其实她也不知此刻该如何,对修真界各种事物还充满好奇和使用yù_wàng的她自然的就想起这个并用了起来。引得林喻又担忧了一分。
“阮…我可以直接叫你轻墨吗?”
“当然。”
经历过刚刚也算殊死搏斗,虽然才第二次见面的两人早就视对方为好友,这也就是礼貌一问,林喻点点头。
“我呢,我呢,”李斯睿似乎已经满血复活了,声音雀跃,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还认识我吧。”表情有点期待又有点别扭,看轻墨只是微笑不答,无奈的一仰头,“哎,算啦算啦,就…”
“哈哈,”轻墨绷不住笑了,“当然记得,”伸手指了指手指,“今天没带戒指?”
“哈哈”,李斯睿尽量收敛嘴角的弧度,隐藏自己的小得意,想着下次给李曦炫耀阮同学可是记住自己了的。他不知道,实在是轻墨内疚拿了人家的灵气,如何会忘了呢。
看着笑着的两人,林喻也稍微放松了些。“你可知你刚才使用的法宝如果被有心人宣扬,会引来怎样的后果?”林喻直视轻墨,语气郑重,这正是她要和轻墨谈谈的原因。
“啊?法宝?”
看着轻墨的懵懂,林喻心急又无奈,她不好打探轻墨的来历,在她看来轻墨的确奇怪极了,既像是背景深厚,又像是毫无根基。自身实力也给人这种感觉,既像灵力深厚,又像个雏鸟一般无知无觉。
林喻真是慧眼,轻墨可不就是这样吗?且不说身怀重宝,前神器,不提景前辈给的储物戒,就单单景容随手给的东西在这里也是不可小觑。自身又因为机缘巧合修为不低,但轻墨确确实实是个修真新手,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她才踏入这个世界短短数十日,此时不仅不会任何法术,对自己所处的修真环境其实也是一无所知。
景容亦然,他从上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