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听着钱嬷嬷说着后宫宫务时,芳仪就听乾清宫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晚上时要过来坤宁宫,因此芳仪先吩咐了宫里的人去准备些皇上喜欢的点心,自己也放下宫务抱着一直在一旁的保成逗弄了起来。
“啊……啊……”看着保成抓不到自己手中拿着上下晃动的布老虎而叫出声时,芳仪开心的笑了起来。
待看到保成快被逗哭了才将手中的玩具给了保成,而保成也是一拿到玩具就忘了刚刚被逗弄到快哭的事,勿自咧着嘴笑了起来。
“有你这样做额娘的?还拿自己儿子来玩,看起来你倒是比保成还小,也就保成这会还不懂事,不然他铁定会笑话你这个做额娘的。”康熙一进来,好笑的看着芳仪在自己出声后略带些被抓包的懊恼神情,不期然又想起两人大婚时那还带些活泼的芳仪,那时两人都还有些孩子心性,也经常逗着对方玩。
带些娇嗔的瞪了一眼身边不让人禀报就直接进来吓了自己一跳的康熙,芳仪带些嗔怪的道:“皇上,您怎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我好早早出去迎接。”
到最后时又小小的嘟囔了一句:“免得被你看见这么丢脸的事。”
那句嘟囔声自然被康熙听见了,令他更是笑出了声,坐在芳仪身边看着保成玩耍,也觉十分有趣。看着保成正用两只小手抱着那只几乎能遮住他脸的布老虎,张大嘴用着光突突的牙床吮咬,一副拼尽全力的样子,康熙不由玩心陡起,趁着保成一时没拿稳,猛得将那只布老虎从保成手里拽了出来。
小保成感觉着自己一直抓着的东西没有了,现在他又且不会翻身,只能用两只肉肉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扑腾,一双小脚也蹬了起来,嘴里也“啊……啊”的叫出声,乌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找了半天看还没有找回自己的玩具,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看着保成四肢在空中乱挥,却翻不了身也不能动,活像一只被翻过身的小乌龟的样子,芳仪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康熙看着保成委屈到快哭的一张皱巴巴的小脸,赶紧把手里的布老虎重新放回保成手中,看着保成一把抱住破涕为笑,他也大大舒了口气,他先前也见过孩子哭起来时的样子,那可是哄都哄不住直哭到声嘶力竭,令他头痛。
“皇上,您还说我呢,信赏必罚这不也在故意逗保成?看来您也不比保成大多少!”芳仪到是未曾见过康熙还有过这样幼稚的一面,此时捂着帕子倚着炕桌笑得直打跌。
“咳,朕这是……朕这是在教育保成从小就要经得起磨难和挫折。”康熙看着芳仪笑的花枝乱颤,又扫向四周发现那几个奴才都一直低着头,不自在的举起右拳挡在嘴边咳了一声,力图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状,却在芳仪戏谑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
听见“磨难和挫折”几个字,芳仪又想起若是自己没有那颗药救命,现在的保成又是生而丧母的命,可是真真有“磨难”。
只可惜前世时,后来在皇上教导后以后,保成的的结果也不是皇上希望的那样,那个‘磨难’实在是保成的不幸。
放下这些念头,芳仪还是笑着抱起保成,看他在自己怀里也勿自抓着布老虎不松手,似乎怕再被人抢走似的,也不去动他手中的东西,只转身吩咐钱嬷嬷去让人上些点心来。
用完点心,又看着保成困倦后被保姆和乳母带下去后,芳仪缓缓起身替康熙递帕子擦洗,然后又亲手为他宽衣换上寝衣后两人方躺到床上。
芳仪出月子时间还短,康熙在她这里留宿本也只是来看她,且也是向后宫表明自己的态度,因此二人只是在一起说些话。
芳仪头靠在身边的人肩旁,带些回忆的口吻缓缓道:“一看到保成那伶俐聪明的模样,我就想起了承祜,那时承祜比保成还要聪明些。”
“芳儿,你别担心,上次朕有事不在宫中,承祜的事全由你一人承担,那些奴才也不尽心,才会让承祜……”顿了顿,康熙才道:“保成朕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你那时难产后来不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可见是保成带来的福气,他定会平平安安长大,我们到时还要给他娶个贤惠的媳妇抱上孙子才是。”
“嗯,我知道的,皇上。”蹭了蹭身边人的肩,又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芳仪才带些黯然的开口:“我只是想起那时承祜病前,碍着宫里母子间不得多接触的规矩,我都没能时时去照顾他,后来一直觉得愧对于他,想来承祜定是怨着我这个狠心的额娘。”
“你是他的额娘,他又怎会怨你。朕小时候也是没见过皇额娘几回的,每次都是许久请安时才能见一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可皇额娘一直都会让身边的奴才给朕带些亲手做的荷包衣裳之类,好不容易等后来朕能自己做主经常去看皇额娘时,她又去了。”想起幼时不得皇阿玛喜欢,想亲近额娘却又碍于规矩不得亲近的事,康熙也难得感伤起来。
“皇额娘那时一定是一直想着你的,想着你吃饱没有,天气冷时加衣、热时换单衣没有,身边的奴才服侍的可尽心,你有没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慢怠了去。就像我当初也是那样想着承祜的。”听着芳仪的这些话,康熙抬手缓缓的抚着芳仪的头,静静听她说话。
“虽然平日有那些奴才们呆在承祜身边照顾,还不时来向我回报承祜的情况,我还是不放心。承祜病时,我恨不得替了他去,直到等承祜病得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