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四个鬼差牢牢地押着玉宸,飘进了鬼门关,众鬼见状都幸灾乐祸以为这娃娃犯了什么大罪,要四个最著名的鬼差前去捉拿,当然也有善鬼叹息怜悯道:“幼童稚子,何来大罪?”他们四人飞行于地府空中,空中雾蒙蒙的,看不远,只能看见下面阴森森的,鬼门关,黄泉路,彼岸花,阎王殿,每一层层地狱,血池,奈何桥,望乡台,六道轮回,几个鬼差带着玉宸转了地府一圈,挨个指着介绍,其中黑无常还凶狠地说:“小子,说不定,哪一层地府就是你的归宿。”这才到了阴山,阴天子大殿。降落下来后,玉宸用未曾缚住的那只手单手理了理衣服,在鬼将喝令入内后,被四个鬼差牵了进去。玉宸平静地下跪:“人间司徒玉宸,拜见阴天子陛下,愿天子陛下万安!”上首传来飘忽的声音:“起来吧,嗯,解开!”玉宸这才感觉手腕儿一松,金色绳子不见了。阴天子淡淡地道:“司徒玉宸?好名字,抬起头来。”玉宸抬起头来,也没有直视阴天子龙颜,半垂着眼睛。阴天子笑了一声,古怪地道:“果然是你,没有搞错。罢了,抬头看朕。”玉宸抬起头来,阴天子的脸庞被十二根冕旒挡住,模模糊糊只是看不清。而玉宸也感受到阴天子阴鸷冰冷的目光正在上下扫射自己,就像过电一样难受,而被镇阴玉镇住的额顶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玉宸身子发软,脑袋半晕,不得不依靠着几个鬼差半搀半架着。
不知过了多久,上首龙座上的阴天子大概是看够了,看着下面的司徒玉宸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点意思,赐坐,上茶吧!”说完就飘飘然一个鬼差出现,摆了一个坐具,端上了一个镶嵌着骷髅头的茶杯,杯子里满是血红色的液体,传出鲜血的香味,等等---鲜血的香味?为什么不是腥味?阴天子阴测测的声音喜怒不辨:“怎么,你敢嫌弃朕的好茶,这可是地府最好的茶!”玉宸想了想将茶杯放在桌案上,缓缓跪下,却被阴天子拦住:“有何话站着说,尔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不许下跪!”玉宸冷声道:“既是如此,陛下赎罪,小人并无作奸犯科,为何被陛下差鬼差勾入地府。若说是因为还童的问题,过错也不在在下自己,望陛下明鉴;再有,若是阳寿已尽,为何是肉身入地府;既是肉身入地府,小人如何敢用地府吃食,那岂不是有伤身子,望陛下一一明示!”上面传来了古怪的笑声“呵呵!”
阴天子冷声笑了:“并不是,这只是灵魂缺少阳气的滋补。阴间若要你命,大可不必大费周折吧?”司徒玉宸沉吟片刻,阴天子古怪地问:“你不喝,难不成想魂飞魄散?”玉宸下意识感觉阴天子没有骗他,沉吟片刻,还是喝了下去,觉得喉咙一片冰冷蜿蜒而下,但肚腹中突然一股热气袭来,两股气息相互排斥交融,司徒玉宸更觉得难受的很,赶紧一手捂住胃部,却仍然勉力保持端坐。阴天子微微一笑:“好了,现在该说说,为何‘请’君前来地府了?”司徒玉宸艰难地抬头:“望陛下明示。”阴天子冷冷地道:“朕这地府如今只有一殿阎罗王,其他九殿空缺;再有天子殿中缺少一位主事掌案判官,所以特请君前来,意将判官职位与尔。”司徒玉宸冷声道:“在下可以不答应吗?”阴天子冷冷笑道:“可以,”阴天子奸笑两声,“那就得送入地府服刑,谁教你误入地府?况且,”阴天子继续道,“你喝了朕的精血,这就是尔与地府之约。”阴天子继续“循循善诱”道:“况且做了判官,一言断生死,一笔挥阴阳,掌持生死大权,有何不可?再有,你与一人欠下因果,不得不还,你得在常因还果同时保证那人安全,不然你阳寿尽后,照样得来那落迦地狱受苦。你若是当了判官,成为鬼神,不就更有能力保护他了吗?”玉宸困难地抬起头来:“陛下明示,我与何人欠下因果?”阴天子微微一笑:“这个不急,你却说你愿不愿意担任判官一职?”玉宸点了点头:“在下若是不愿,陛下会放在下安然离去,且不再追究后事吗?”阴天子大笑:“哈哈哈哈,自然不是了,看来担任地府判官,你名副其实啊,司徒爱卿。”阴天子随手一推,将一个散发着银光的玩意儿推到玉宸面前,待到银光散去后,原来是个小巧的灰不溜秋的戒指。阴天子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一枚储物戒指,里面带有四条灵脉,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可以储存你的物品。另外,里面有你的官服,令牌,笏板等,对了,”阴天子像是刚刚想起来什么似的,“朕已经决定设置一种阳神,来处理人间涉及鬼魂的冤案,名为城隍。你的戒指里有城隍的冠服,你便是第一位城隍,也是绝无仅有的城隍,整个华夏大地活人中涉及鬼神的冤案,由你做主。城隍高居王位,你要好自为之。”玉宸愣住了:“这,微臣怕是担当不起啊!”阴天子含笑摇了摇头:“卿照样可以寻找阳神甚至新死鬼魂啊,朕还当为卿差遣鬼差充任城隍公堂上的官吏衙役。你先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戒子上,否则你无法使用它。”判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血变成了金红色还夹杂着丝丝黑气之物,抹在戒指上后,戒指发出一阵红光,玉宸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发现不大不小,像是量指而做的,而且刚一戴上,就生出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好似再也不得取下,更是自然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里面灵气充足,山清水秀,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