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季临川走出丈外,“爹你怎地来了?”
季崇德黑着一张脸:“哼,是你们俩沉醉于说你爹的坏话中,未发现我罢了。”
“爹说的什么话呢,孩儿这不是为你好么,”季临川讪讪地笑笑,“你也知晓,义父也是慕卿的养父,你……”
“成了,你当爹是小孩子么,”季崇德挥手不耐地道,“这些道理爹还懂,”他踮脚一看里头正东倒西歪打呵欠的晏苍陵,“这小子也不出来见我。”
季临川回首,正对上晏苍陵给自己使的眼色:“他这不是怕您责怪他么,现今在军中,他可不能给你打。”
“你真当爹老糊涂了不成,这些道理爹还懂。现今时刻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季崇德挥手道,“休息归休息,可切莫丢了戒心,现今我们还未完全安全。”
“知晓了,爹,你也早些去睡罢,今晚的听过便罢,甭放在心上。”
“嗯。”
季崇德走后,季临川吁了口气回了帐内,轻轻朝晏苍陵的肩头锤了一拳:“你啊,爹在附近,你这习武之人竟未发现?”
晏苍陵吸吸鼻子,抱着季临川的腰环了上去:“我这不是一心都记挂在你身上了么,这还怨我呢。”
“油嘴滑舌,”季临川点着他的鼻头,一会儿又暗淡了目光,“虽说我爹说不会对你义父怎样,但他这顽固的性子,我还真怕。”
“璟涵,他们又并非小孩儿,还担心他们作甚,还不如担心自己罢……”
“担心自己什……么……,啊,拿开你的手……嗯……”最后的话都被一个吻给淹没了,那放在季临川腰上的手,也渐而滑到了体内,轻柔着最柔软的肌肤。
“璟涵,我们许久未亲热了……”
“嗯……”如水般化了的声音,将两具炽热的身体尽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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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啊呜猛地冲开了帘帐,趴到了两人的床上叫唤,还拿着爪子摸着晏苍陵的脸蛋:“啊呜啊呜。”
“嗯……”
晏苍陵稍稍撑开了眼皮,眼珠凝聚了很久方看到啊呜:“啊呜,怎地了?”
“啊呜啊呜。”啊呜挥着毛茸茸的爪子按到晏苍陵身上,推了又推,嗷呜一口咬到晏苍陵的衣袖上,就往外扯。
“嗯?”季临川也跟着被啊呜惊醒了,迷糊地问,“怎地了。”
“没什么,璟涵你继续睡,我去瞧瞧”,晏苍陵按住了欲起身的季临川,给他额头落了一个吻。季临川却挥开了他的手:“不了,既然都醒了,就跟着去瞧瞧。”
“啊呜啊呜。”啊呜一个劲地点头,跳上了床,双腿一环抱着季临川撒娇起来。
“啊呜你别调皮了。”季临川挪开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擦了擦满脸的唾沫,拉上晏苍陵递来的手下了床,洗漱起来。
两人整理好了仪容,跟着啊呜走到了军营正中,赫然见那处人头耸动,人人皆在交头接耳,神神秘秘地围成一圈,不知在看什么。
“这是怎地回事?”
众人闻声,纷纷如潮水般退下,开了一个可容晏苍陵同季临川进去的口子。走进里头,赫然发现人群正中站着的是季崇德与卫城。
“爹!”
“义父!”
场内的季崇德同卫城俩俩相对,面色紧绷,对接的目中擦出了火光。
“爹,你们这是作甚?”季临川快步过去,想拉回自己的爹,但季崇德却朝他道:“璟涵甭过来。”季临川顿住了,脸上焦色分明。
卫城哈哈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大笑,横手指向季崇德道:“你爹说老夫瞧不起文人,想让老夫见识见识文人的厉害呢。”
季临川双眼一木,转头去看晏苍陵,见其无奈地摇头却无阻止的意向,便只能同晏苍陵一般观望了。
季崇德冷着一张脸,道出了欲同卫城比试,以改变其对文人的看法。卫城不拘小节,哈哈大笑几声后随口便问季崇德要如何比试。
季崇德道,便用卫城最擅长的兵法来斗,排兵布阵,谁人若输,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卫城想着这兵法乃自己自小熟读的,莫非还怕他一个文人不成,便朗声应下了。
季崇德的脸色方稍稍好些,转而走向了季临川,将他推到了卫城面前:“我们以三局定输赢,你随意点两名助手帮你,而我也准备三人,同你对阵。”
“哦?”卫城眼底燃起了兴味,招手将晏苍陵叫来,并挑了自己最得力的副将,三人组成了一队。
而季崇德这边,便是季临川同江凤来,这两个文人出身的同他组成一队。
双方目中瞬间擦出了激烈的火光,季崇德让人在场上摆上了一张大桌,桌上布置了笔墨白纸、以及充当不同兵种之用的黑白棋子以及石头。
季临川摊开了白纸,摊手示意姚亮设计地形。姚亮沉吟一瞬,缓缓开口道出了一个地形,季临川授意,简单地绘出了地形,展放在桌上,并请卫城派人先上。
卫城捻着胡须,目光凝注在季临川淡定的脸色,内心踟蹰,对季临川有些不敢小看了,想着先挫挫季临川的锐气,便先派晏苍陵上,再三拍着他的肩头嘱咐:“小子,你可别给你义父丢脸!”
晏苍陵尴尬地笑笑,坐下先将黑白棋,同石子平均分成两份,摊手示意请对方入坐。
季临川含笑,同季崇德与江凤来附耳,决定由江凤来先对第一局。
本以为会先是季临川对上晏苍陵的,却未想出乎意料。江凤来乃是文人出身,多年来读的皆是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