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鸣瓢秋人吗,为什么?”松岗有些意外。
“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问他。”上泽宫到。
“他很危险,我并不建议你单独和他见面。”松岗皱眉道。
即使是鸣瓢秋人脱离了唆使焰火师自杀的嫌疑,松岗现在依旧十分警惕鸣瓢秋人。
“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上泽宫摇了摇头。
“......好吧。”看到没有办法阻止上泽宫,松岗叹了口气,看向了这个分局的警长。
“可以让他和犯人单独见面吗?”
“当然可以。”警长连忙点头道。
本来焰火师在他这里也只是临时停留,第二天就要转移到其他更严密的地方,没想到当天晚上就自杀,让这个警长很是慌张。
至于鸣瓢秋人,他只是因为距离九条集团较近才会被安置在这里的,管辖权本来就不在他这里。
应该说,警长巴不得他们把鸣瓢秋人带走,如果这家伙再自杀,他这一年的政绩恐怕真的没有了。
“你放心,我会向上面申请调令将鸣瓢秋人带走的,马上你就能够解脱了。”松岗看出了警长在想些什么,开口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两天我的精神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警长松了口气,开始朝着松岗抱怨起来。
在两名警察聊天的时候,上泽宫已经走进了临时的牢房。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鸣瓢秋人抬头看到是上泽宫,开口问道。
“嗯,出来了,他的自杀和你无关。”上泽宫点了点头。
“那就好。”鸣瓢秋人自言自语道,“毕竟,那种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的人渣如果死了还要给人添麻烦的话,会让我感到很头疼的啊。”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和他之间有过交流吗?”上泽宫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检测结果不是已经证明我不是故意杀死他的吗?”明明没有人对他说,但鸣瓢秋人却猜测到了结果。
“虽然已经证明了他的死毫无关联,但你却还不能够再次进入井。”上泽宫突然撒了一个谎。
“为什么?”鸣瓢秋人皱眉。
“你曾经有过好几次劝诱别人自杀的嫌疑吧,虽然这一次证明你不是犯人,但足以证明你的危险性。”
上泽宫冷静地道,“你必须要证明你自己是无害的,对我说出你和他的谈话经过。”
鸣瓢秋人沉默片刻,正视着上泽宫上泽宫发现他的眼中一片虚无,没有目标,没有精神,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鸣瓢秋人缓缓地道:“这真的上面对我的处置吗,还是说,这是你自己想要提出的问题?”
“你说过吧,我也是杀人犯,以我‘杀人犯’的眼睛看,他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上泽宫双手握在栏杆上,认真地道,“顺便一提,那位长谷川组长和我关系匪浅,我也不希望身为我同僚的你就这样远离这份工作。所以,告诉我吧,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对话。”
“你就算知道了那些又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满足我的好奇心而已。”
.......
上泽宫从房间出来了,松岗和警长之间似乎交谈甚欢,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杯咖啡。
松岗对着警长看了一眼,警长便知趣的拿着咖啡离开了会客厅。
松岗急忙道:“你出来了,你和他之间谈了什么?”
“一些关于‘井’的话题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泽宫笑了笑,询问松岗,“当时从东川浩二家里面搜出了一些照片吧,可以让我看看吗?”
“原文件已经被送到总局了,我这里只有一些复印件。”松岗似乎是早有准备,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上泽宫。
上泽宫打开了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照片,上泽宫看着这些画面有些发愣。
这些都是东川浩二来到现场所拍的,他所拍摄的并非是爆炸的瞬间,而是在拍摄那些在拍摄照片上传社交网站的围观者。
松岗叹了口气:“这个家伙很怪吧,他拍摄吃瓜群众们举起手机拍摄灾难现场的照片,不知道是想要讽刺现状还是想要揭露人类的残忍无情?”
这世界的人类,在被杀之前就已经死了——上泽宫的脑海中想到了鸣瓢秋人对自己复述的他们之间的对话。
时间回到凌晨时分,东川浩二刚被关押到这个房间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鸣瓢秋人突然开口道:“你就这么喜欢拍照片吗?”
这个警察局的隔音不太好,他听到了审问焰火师的全过程。
焰火师以为被关在那里的鸣瓢秋人也是一个犯人,他坦然道:“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只有它们是真实的。”
鸣飘轻笑了一声:“也是,人类都是这样的,永远都喜欢美丽的事物,无论它是否骇人。就是这种空洞的事情,俘获了现代人的心理。”
“也不至于说是空洞吧,只不过是将眼前惊人一幕保存为记录后用来传达他给他人而已呢,围观群众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焰火师以为鸣瓢秋人是赞同自己观点的人,他热烈地道,“这就是现代人,一直对他人缺乏想象,只有我展现出的这种爆炸场面才会让他们变得生动!”
鸣瓢秋人冰冷地道:“是因为你的炸弹,那些人才会死的吧,焰火师。”
焰火师不赞同鸣瓢秋人的说法,摇了摇头:“我只是揭露了现代人的空虚,无论那个人,都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