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路在电话那端,似乎已没了主意,“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事情蹊跷得很,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请胡大师想想办法吧!”
“好,我知道了!”胡瑜挂下电话后,飞快地收拾东西,对许欣说道:“有位警官昨天半夜失踪了,我得去看看,如果需要你帮忙,我会立即打电话过来的!”
许欣眨眨眼:“那我回去再补一觉!”
陈菲茹笑道:“我去逛逛街,看看有什么小吃之类的。”
蓝平的宿舍就在市局附近,走路一个半站的路程,蓝平的宿舍在204,离楼梯口很近,胡瑜走进宿舍,同宿舍的警员,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警官,方脸、眉毛很浓,一双大眼,明亮有神透着睿智。
何大路双手抱肩站在屋内,见胡瑜走过来,忙热情的上前握手招呼,见到何大路对胡瑜如此尊敬,那警官上前来也自我介绍:“胡大师您好,我是蓝平同宿舍的石代军。”
胡瑜跟他握握手,坐下来说道:“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关于蓝平的事情告诉我吧。”
何大路在一旁说道:“你最好说清楚一点,细枝末节,不管有用没用,都说一遍。”
石代军感觉到了何大路眼中的沉肃之色,点头道:“我明白,我昨儿吃完晚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应该是晚上七点半左右,当时蓝平已经在宿舍里了,我也没想什么,我先去洗的澡,反正全部弄好之后,我就在宿舍打游戏,以前我们俩在的时候,我玩他也玩,但昨天他有点懒洋洋的样子,就象睡觉没睡醒那样,我问他什么,他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怎么理我,所以我也就没再找他说话了。”
“前些天打伏击,有点缺觉,所以昨天睡得也还算早,基本上是十一点就睡着了,因为我游戏玩到十点就撑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然后我就跟蓝平说了一声我先睡了,就躺下来,不过,他没理我,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蓝平为人很热情,我资格比他老点,进单位比他早了三年,一直以来我们相处都还可以。”
听到这儿胡瑜点点头,“照你这样描述,其实昨晚你见到的蓝平已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对吧?”
石代军歪头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样,本来我有点奇怪还想问两句,后来我实在太困了,就想着回头再说。”
“那他离开之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胡瑜问道,他可以肯定,昨天七点半见到的时候,石代军所看到的蓝平,已经不是平日里他熟悉的那个同事了。
石代军摇了摇头:“没有,我睡得很死,是蓝平起床后,踢到凳子我才醒过来,就看到他穿着睡衣和拖鞋,把门打开就这么直愣愣走出去,走路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好象那种机器人一样,或者说象关节没有上油的那种机器。”
胡瑜脸色突然一变,“他是不是脸色看起来有点青白?嘴唇略微发黑?”
石代军点头,又挑眉疑惑地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象亲眼见过似的!”
胡瑜长叹道:“胡队,蓝平凶多吉少,十有八九出事了!告诉你们局里所有人,如果看到蓝平,千万不要跟他说话,更不要有肢体接触,马上通知,他现在很危险!”
“胡大师,你的意思是说蓝平身遇险境吗?”何大路吃了一惊。
胡瑜摆摆手,面带忧色:“他的身体还活着,但是魂灵就未必了!他本人就是危险,跟他接触,有可能被杀,所以任何人见到他,都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跟他正面对抗。”
胡瑜有点失神,好一会儿,才说道:“当然,我也希望我的推论是错的,这里是他最后落脚的地方,有可能今晚他还会来,那么石警官,你从现在起,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今晚我住,可以的话,请把这家宿舍的备份钥匙借我一下。”
说着,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系了一粒玉珠,递给石代军并说道:“这是避邪珠,记得要随身携带,能给你挡灾和避难,所以千万不要随意取下!”
石代军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胡瑜,有点傻傻地接过辟邪珠,就这么呆看着,也不懂得要挂在颈间了,直到肩膀被何大路猛地拍了一记才醒神,“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石代军忙不迭的回应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瑜总有种直觉,那蓝平就在附近,或者说对方就是用蓝平作诱饵让胡瑜上钩吧?
“抱歉,请你们二位先出去,我要检查一下,你们两人阳气太重,会冲掉蓝平留下来的微薄的气息。”胡瑜解释道,他可不想自己出点什么事情,最好是不要有任何人干扰。
二人依言退了出去,胡瑜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床下、门后、只要是不被太阳晒着的地方,胡瑜相信肯定会有阴气存在,只是看自己是不是能找到罢了,不过虽然胡瑜找得很仔细,却并没有更多发现,只是感觉到了与郑妻家里差不多的阴气,难道说这中间有关联?
那个玉葫芦中的阴货,胡瑜还来不及验看,张简之说不是鬼婴,也不是泰国那边的降头术,那又是什么东西呢?
胡瑜没来由相信张简之,他认为按张简之的修为若认定这个不是鬼婴的话,多半是有什么依据,当时忘记去询问他的推断是什么。
这中间会不会跟郑妻家的阴气有关联,就不得而知,不过无认如何,总是应该就此事商讨一下怎么处理才好。
忽然,胡瑜想起来,是因为那个货色的出现,那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