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有些懵逼地看着这位性格十分实在的二哥,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看到了二哥大手一指。“这都到了饭点,怎么能拿茶水待客,太不像话。”
“四位你们且安坐,我去让厨房上酒上菜,咱们老程家,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这,这多不好意思,我等……”长官仪等人有些受宠若惊地道。
程处弼被二哥这话提醒也省过了神来,毕竟自己跟这帮子读书人聊天也觉得有点困难。
但是好歹这些人若是通过老程家举荐而入仕,那么他们就算是卢国公府一系。
既然如此,自然就要提前搞好关系才是。大佬爷们搞关系最好是在酒桌上搞。
就像自己跟柴家还有刘家以及军神伯伯的儿子关系之所以飞速升温,还不是因为喝酒喝出来的。
过去自己在乡镇卫生院,跟领导的关系一开始也是太过腼腆。
最后也同样是通过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想通此节的程处弼朝着二哥心悦诚服地一礼,目送着二哥神采飞扬的大步而去。
转过了脸来,朝着这四位受宠若惊的乡贡举子露齿一笑。
“诸位,我二哥说得对,我们程家有个规矩,既然登门,那便是我们程家的客人,若是到了饭点不留客。”
“这话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卢国公府怠慢各位。”
四位乡贡举子,听到了这样暖心的话语,差点鼻梁一酸落下了泪来。
没想到,原来那在朝中恶名远扬的卢国公家的儿郎们都是那样的热情好客,心地善良。
看来,有些时候,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只能说流言害人。
看到四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坐下,程处弼继续拿出主人翁的派头,跟这四个聊了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四人就看到了一帮子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提着食盒,抬着酒坛子步入了屋内。
二哥毫不客气地也霸占了一张案几,指点头那些奇香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道。
“来来来,四位举子你们可要好好的品尝品尝这名震长安的程府家宴。”
“这里的美味佳肴,在长安城,你们除了能够在程家酒楼尝到类似的之外,在其他地方肯定尝不到。”
“还有这我们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不但不醉人,而且还养人……”
程处弼笑眯眯地看着二哥唾沫星子横飞地在那里频频自夸,看到了那四位举子频频对着案几上的菜肴频频深呼吸。
一股骄傲不禁由然而升,端起了跟前那已经倒满的程府秘制三勒浆。
“来来来,四位,咱们今日虽然是初次见面,既然如此,为了加深一下印象,第一杯干了。”
程处弼话音刚落,当即脖子一仰,一杯三勒浆全倒进了喉咙,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充溢了五感。
半天,程处弼才打个哆嗦般地吐了口酒气,唔……果然,好久不喝自家的酒,居然有点不太习惯了都。
那四位乡贡举子看到程家二公子与三公子亲自作陪,先干为敬。
他们怎么也要客随主便,纷纷仰起了脖子,之后,四张脸皱成了四朵残菊,半天才劫后余生的吐了口酒气。
寒门出身,家贫而很少饮酒的辛茂将眼泪都差点滴了出来。
就看到他表情十分复杂地看着跟前那见底的空杯,半天,这才朝着程处弼恭敬地一礼。
“在下第一次知晓,一杯酒足可尽述人生五味杂陈,实在是妙哉,多谢二位公子赐饮。”
程处弼看着这位一杯酒喝出人生五味的乡贡举子,不禁心生怜悯,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二哥的低语。
“那小子不会是暗讽咱们老程家的酒吧?要不要愚兄把他拿下!”
程处弼一脸黑线地朝着二哥悄悄摆手。“二哥莫要胡来,那人应该是出自真心。”
一旁的上官仪没有想到这辛茂将比自己还会看眼色,自然不甘示弱地道。
“对对对,这酒入口艰难可是之后,回味棉长,如那琴瑟,余音当可绕梁三匝。”
任雅相与那吴江寿虽然喝得生不如死,可是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甘人后,纷纷对老程家的秘制三勒浆大唱赞歌。
直接就让程家老二和老三不禁喜动颜色,神采飞扬。
吃着程家的腊味,还有今天制作的精心烹饪的藤椒鸡,还有红烧肉,吃得这四位几乎停不下筷子。
三杯程府秘制三勒浆下肚,这四位总算是放松了许多,五杯下肚已经能够淡笑自若。
等到七八杯的时候,四位乡贡举子,只剩下了高大魁梧的任雅相还在独立支撑。
就在这当口,程处弼看到了大哥程处默堪堪出现在了屋外。
大哥程处默看到了屋内的狼藉,还有那口歪眼斜的任雅相,不禁朝着两位弟弟怒瞪了一眼。
“你们两个混蛋,吃家宴为何不等为兄,这位兄弟,来来来,程某晚倒一步,先干为敬。”
哐哐哐,三杯下肚,任雅相揉了揉眼睛珠子,看了一眼跟前的程处默,又扫了一眼坐在旁边乐得吡牙咧嘴的程处亮。
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还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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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兄弟,有点酒量来来来,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干了!”
任雅相仅仅在程家老三的手底下支撑到第三回合,直接一头栽倒。
不得不壮烈地倒在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