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余的尾椎骨受了点伤,不过也不太严重,就是从楼梯下来的时候不得不扶着腰,缓慢的移动,就像是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一般,配上那淡漠的表情,就像是不情不愿怀孕的孕妇。而诚惶诚恐的服侍左右的夏至,就是那个搞大了人家肚子的小混蛋。
夏子橙和夏慊对视一眼,咬了一半的排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掉在了地上。两人来到了饭桌前,伯余刚要坐下,夏至大吼一声,“等一下!”吓得伯余以为是坐下前有什么规矩,半蹲着的伯余,屁股在椅子的上方一点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样子非常的滑稽。
夏氏夫夫又对视一眼,十分疑惑,结果就见夏至在沙发上翻翻找找,拿了个稍微薄点的抱枕垫在了人的屁股底下。
“.…..”夏慊微微一愣,随后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子橙一眼,他记得当初,夏子橙第一夜过后,第二天他也是这么伺候他的。夏子橙似乎有读心术般,立刻低下头闷头吃饭,耳尖有些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夏至还无知无觉的在伯余身边,殷勤的给人夹菜什么的,倒是伯余发现了两人奇怪的眼神,疑惑的挠挠头,但那么点疑惑也很快就被夏至的热情给淹没了。在古代的时候一脸皇帝样,怎么一回来就像个公公似的,难不成,是回家了有主人翁的责任感?
温馨的吃饭时间,没一会就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楚烈冲进了进来,随意的拿了一杯桌上的饮料就是一口喝到底“夏慊,你特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去上班?老子今天按你说的把阿初给气跑了,正要去追呢就被该死的部门经理给拦下了!我告诉你啊,要是阿初生气跑了,我就先毁了公司,再拆散你们!你自己看着办!”
楚烈气哄哄的说完,又拿起夏慊的红酒一饮而尽,还满足的喟叹一声……
而伯余才喝了一口,而且觉得很好喝的橙汁就这么没有了。然而,他还敢怒不敢言,只能略微瞟了夏至一眼,就闷闷的低头吃饭。那湿漉漉的眼神,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夏至内心的保护欲成功的被激发了出来。
饭桌的沉默成功引起了楚烈的注意,夏至似笑非笑,夏子橙将牛排切的吱吱直想,夏慊一脸温柔,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低着头不说话。
“阿慊,这谁啊?”楚烈抱着双臂打量伯余,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坐着软垫什么的,夏至啊,他该不会是被你,捅,菊花了吧?”笑得一脸猥琐。
“捅,菊花是吧?”夏至拿了一支筷子,似笑非笑的走向他。夏子橙也拿着一瓶刚开的葡萄酒走向他,哼,间接接吻是吧,口渴是吧?
“你们,你们想干甚,么?”楚烈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伯余目睹了有生以来最为凶残的画面。楚烈被夏子橙过肩摔,飞旋踢,侧踢,正踢,左勾拳,右勾拳,然后被按在地板上,灌下去整整一瓶葡萄酒。还被夏至用筷子捅了屁屁……
画面太美,没眼看。
最后的最后,夏至夏子橙整理好衣裳,优雅的坐回了位置,继续用餐。而捂着屁股的楚烈晕乎乎的被锁在门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定是做了个噩梦……
“管家,你找个人送楚烈回去。”还好夏慊还有点良心。见夏子橙脸又黑了下来,夏慊笑了笑,凑过去飞快的在夏子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的表情这才真正的柔软下来。
管家点头称是,然后离开。夏至进了厨房,拿了一整被鲜榨的橙汁给伯余满上,看着伯余既满足又新奇的喝着橙汁,整颗心软的不可思议。于是越发疯狂的给人夹菜。幸好夏子橙吃的是西餐,不然夏慊非得因为夹菜不均的问题干一架不可。
晚上,不知道管家是不是故意的,给伯余又准备了一间客房。而夏至这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矜持了起来,送伯余回了房间,就不情不愿的离开。关上门的瞬间看到伯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被母亲抛弃的,弃儿?
夏至被自己这个癫狂的念头给雷到了,立刻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卧室。然而,他还没有机会回到卧室,就被突然出现的伯余扛到肩膀上,丢到了自己的床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夏至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你,你,要干嘛?”夏至看着跨坐在自己双腿两侧的人,耳尖顿时有些发烫。看着伯余炽热的目光,他还以为伯余会冒出一句,例如“干你!”这样霸气到无法拒绝的话……然而,伯余只是压在他身上,把他整个人都收在自己怀里,才呢喃了一句“我害怕。”
“……”首先请你装出个害怕的样子好么?然而,夏至也同样装聋作哑,完全接受了伯余这个毫无含金量的表演,然后笑得像个智障,“是你害怕我才留下来的昂。”
伯余沉默。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害怕诶,哈哈哈”夏至笑得幸灾乐祸,伯余忍无可忍,掰过某人的身子,就把人的嘴给堵上了。结果越吻越深,夏至很快就被吻得眼神柔媚,四肢发软,按耐不住的轻哼一声,红果果的勾引不说,还用膝盖蹭了蹭人的下面,简直不要太饥渴。
伯余放开他,眼神冒着青光,却用双腿把这作怪的人给夹得不能动弹“别惹火,我尾骨受伤了。今日你且忍忍,过两天,待我痊愈了一定满足……晤~”伯余的那个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羞得不行的夏至给捂住了嘴。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