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巫妖都是冰冷无情，自私自利的。
对于这种观点，或许今天以后的菲尼亚能够有着更加深刻的认知，可现在他真的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已经认命的他，放弃了之前那些猥亵畏缩的心理，全心全意，全力以赴的施展出了一位16级半巫妖的全部手段。
火力全开的巫妖是恐怖的，哪怕他只是一个半巫妖！
法术定序，法术快发，法术增效，法术强化……
所有能够使用的超魔技巧都被半巫妖发挥到了极致，流水般的攻击法术没有任何延迟的从疯狂挥舞的骨手中流泻出去，群攻单杀样样皆能。
而菲尼亚半辈子都在钻研暗黑诅咒，这次进阶半巫妖后，这些前身的喜好也被蚀刻进了他的巫妖天赋技能之中。任何一个法术发出，哪怕是单体法术，也都会伴随着一种荡漾的灰色光环。那些被灰色光环扫中的家伙，不管是幽灵还是怨魂，亦或者是女妖都会身体核心黯淡，莫名的触发了某些随机诅咒效果。
就依仗着这种被诅咒加持了的法术，菲尼亚方才傲立滔天的鬼云浪潮之中，护持住了圣阶巫妖的安宁。在不断攻击潮水般涌至的敌人同时，菲尼亚也在不断的补充着缺损的法术防护。只可惜那些防护性的法术绝大部分都加持给了站立身后的圣阶巫妖，菲尼亚则只能依靠意外术和自身的坚固来硬抗敌人的攻击。
很多时候，菲尼亚还要主动挺身去迎凑那些漏网的法术，以避免干扰到身后圣阶巫妖的持咒。这一刻，他简直成了路克斯最为孝顺的孙子，宁愿自己身躯被打的千疮百孔也不让其受到丝毫打扰。
可惜巫妖没有了眼球和声带，否则这一刻他一定为仰望苍天高声嘶叫“谁敢比我惨”。
可你别说，在半巫妖全心全意的倾力奉献下，整整3分钟过去了，硬是在鬼云如潮的海量攻击下给圣阶巫妖路克斯腾出了充裕的施法时间。
当路克斯最后一句晦暗妖邪的咒文结束后，周围的空气逐渐震动起来。先是小范围的空气波动，继而如涟漪般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把方圆一里都完全囊括其中。当空气波动扩至最大时，陡然转为极致的内敛，这么一伸一缩间，原本平展无痕的空间镜面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皱褶。
当空间也无法承载如此剧烈的元素变化时，镜面碎了。
没有山呼海啸的法术攻击，没有绚烂夺目的魔法流动，所有卷裹在这个巅峰法术作用范围内的生物，上至14级的怨恨女妖，下至1级的新生幽灵，都在无声无息间，随着镜面一起破碎了。
当巅峰法术余波止息，空间再次恢复原状，天空间陡然下起了扑簌簌的灰色大雪。
原本还密不透风的厚重鬼云一扫而光，外界阴冷冰寒的朔风再次吹拂在两位巫妖身上。
整个法师塔陡然一滞。
身处主位的李洵更是双目紧眯，神色中也带上了一抹不自然。
巅峰法术啊！
巅峰法术也就是世人俗称的十阶法术。
在克莱恩大陆，正统的法术列表里等阶最高的只有9阶法术，这也是人类在过往千万年的积累学习中所能收集归纳的全部了。至于十阶的巅峰法术和十一阶的传奇法术，则根本不是简单地学习就能掌握的，其中包蕴了一丝规则之力的况味。
任何施法者想要进入圣阶，都必须努力寻找并掌握一种属于自己的规则之力。只有明白了自己想要前行的路，真正的法术殿堂才会在你面前展开。
曾有一位老牌的传奇法师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传奇之下，都只是法术的奴仆，只有迈入传奇，你才真正掌握了法术！
对于这句话的真伪世上并没有更好的验证方式，不过那些有幸进入传奇阶的人物，都没有明确的反对这句话。只不过那些传奇刺客、传奇德鲁伊、传奇圣骑士友善的把法术改成了力量而已。
这或许也从侧面表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刚才圣阶巫妖路克斯施展的就是他独有的巅峰法术，至于法术名称根本没有人能叫出来，除非他愿意把之公布于众，否则外人只能以亲身体验的方式来验证该法术的威力和效果。
不过从该法术外在的表现来看，依稀有着一丝空间法则的况味。
这也说明圣阶巫妖路克斯给自己选择的未来传奇之路在向着空间法则方面靠拢，这可真是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尝试。
在所有的法则中，时间、空间是公认最难接触，最难掌控的两种规则之力。从古至今，能够以这两种规则之力晋升传奇的屈指可数。如果认真考究的话，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命运虽然也是号称很难掌控的，可传奇级的占星术士依然存在。而传奇空间法师，传奇时间法师根本就没出现过，更不要提成熟而完善的进阶职业了。
至于李洵所打算追寻的灵魂掌控，这条道路更是开创了多元宇宙的先河，填补了某些未知领域的空白。只可惜没有现成的例子可以借鉴，今后的每一次进步都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所以李洵所选择的道路还真的是漫长而崎岖，至于是不是死路，也只能等到答案揭晓那一刻才能明白。
眼前的圣阶巫妖既然施展出了巅峰法术，说明其必然掌握了一种规则之力。难不成是空间法则？
猜想的越多，李洵的心愈发冰冷，不过更让他冰冷的却是刚才一击的损失。
3791个灵体。
虽然其中七八成为最最低阶的幽灵，可被人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