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差点被吓死,哪敢应声,急忙撤身,挑起两个柴担,飞快地离开了,慌乱之下,斧子掉在了邢寡妇家的院门口处。
邢寡妇也不敢继续洗澡了,急忙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开门出来,院子里已经是空无一人,但院门却是大开着。
邢寡妇来到院门口,向外望望,远远看到有一个人挑着两担柴,正飞快地向堡里奔去,再看看脚下,静静躺着一把砍柴的斧子。
挑两担柴的,一定是曹聚,邢寡妇一脸的怒容立即就消失不见,捡起脚下的斧子,仔细看了看,嘴角上挂了一丝笑意,心想,阿聚,你的斧子在奴家手里,看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曹聚一阵风地逃回到家里,关上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跳依然很快,乖乖,幸亏跑得快,不然的话,估计就会被邢寡妇发现了。
将柴担放在院子里,曹聚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斧子不见了。
一把斧子足足800钱呢,丢不起啊,曹聚急忙就向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妹妹曹莹的声音:“哥,饭给你做好了,你怎么还出去啊?”
穿越过来之后,曹聚不习惯一天两餐,就自己改了一天三餐,但曹聚的老娘曹许氏跟妹子曹莹却还习惯于一日两餐,所以,他们家一天要做五顿饭。
“我的斧子掉路上了,我得先找回来。”曹聚马上就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沿着来路找斧子去了。
曹家堡足足有五百户人家,曹聚家基本上在曹家堡最里面,从他家到堡口,走路得一刻钟的时间。
一直快到堡口了,也没见斧子的踪迹,曹聚再次紧张了,暗想着,不会那么巧,掉在邢寡妇家了吧?
想着,曹聚就向邢寡妇家看过去,却发现邢寡妇正俏立在门口,登时一阵心虚,急忙扭头向堡口走去。
“阿聚。”刚走两步,邢寡妇忽然开口喊住了曹聚,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不去就是心虚,曹聚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却见邢寡妇笑颜如花地问道:“阿聚,奴家看你一路过来似乎在找什么,掉什么东西了?”
“没,没……”曹聚立即摆了摆手道,“没掉东西,阿牛他们三个还没回来,我去堡口看一下。”
阿牛,就是曹阿牛,是曹聚自小的玩伴,在曹家堡年龄相当的年轻人中,曹阿牛、曹元和曹力三人跟曹聚的关系最好。
“是吗?”邢寡妇依然是笑吟吟的,说道,“奴家刚才捡了一把斧子,既然不是你丢的,那就算了。”
“……”曹聚登时一阵无语,翻了翻白眼,没敢改口。
邢寡妇一直关注着曹聚的表情,心下好笑,却又不动声色地说道:“阿聚,你若是不急着回家去,就帮奴家抬一样重东西吧,奴家一个人抬不动。”
帮邢寡妇干重活,从曹聚穿越过来之后,就是经常的事情了,曹聚立即就答应下来,问邢寡妇要抬什么重东西。
邢寡妇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你进来就知道了。”
见邢寡妇跟他打哑谜,曹聚只得跟着她走进院子,却发现邢寡妇竟然带着他向堂屋里走去,心下不禁直突突,暗想,该不会是让我抬她的洗澡水吧?
果然,来到堂屋之后,邢寡妇指着那个厚重的洗澡桶,俏脸没来由一红,娇声道:“就是这桶水,太沉了,奴家一个人抬不动,你帮帮奴家吧。”
“洗澡水?”曹聚没有这个时代的禁锢思想,丝毫不觉得给女人抬洗澡水会有多丢人,却是有点哭笑不得。
邢寡妇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阿聚,你怎么知道奴家刚才洗澡了,难道你刚才来过?”
“没有,没有……”曹聚再次心虚地摆了摆手道,“阿瑛,我怎么会来过呢,我只是看着像洗澡桶,所以就……”
曹聚又一撇眼,发现在洗澡桶旁边的一个架子上,赫然摆放着邢寡妇换下来的贴身衣物,连红色肚兜也在。
见曹聚的目光望向那里,邢寡妇也俏脸一红,芳心乱跳,心中暗想,阿聚啊,奴家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希望你能明白奴家的心意。
别说邢寡妇连洞房都没进,还是完璧之身,在唐宋之前,寡妇再嫁都是被社会允许的,只不过,邢寡妇若是再嫁的话,不是她娘家人做主,而是她婆家人要同意。
邢寡妇长得美艳动人,又如此贤良淑德,曹聚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他的身上还有一个婚约,是自小他父亲跟谯城大户田家定下的,虽说门不当户不对,但婚约却一直没有取消。
曹聚不稀罕,但曹许氏却很看重这门婚事,只等着田家二小姐田娇过了十六岁生日,就上田家正式提亲。
“你别动手了,我帮你抬出去倒了吧。”见邢寡妇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皓月般的纤细手臂,曹聚摆了摆手,不让邢寡妇动手。
“你一个人……”还没等邢寡妇把话说完,曹聚就来到洗澡桶前,双手一抓,轻易就平举起连桶带水二百多斤,向屋外走去。
看着曹聚的神力,双臂肌肉的凸起,邢寡妇的眼神一阵迷离,心中对曹聚的喜欢又加了几分。
将洗澡水倒掉,又将洗澡桶放在偏房里,曹聚一点也不气喘,转首身来,笑着说道:“阿瑛,我的斧刃钝了,不如把你捡到的斧子送我吧。”
邢寡妇妙目一转,嫣然一笑道:“那可不行啊,奴家也有用斧子的地方呢,以前没有,现在正好有一把,不能送你。”
曹聚反应也极快,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