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清风一缕接着一缕,由南山头吹往北山头,尽管如此也没能将这烦人的暑气带走。
沈欢无暇顾忌脸上的汗液,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和玉佩一句话也不说。
按照秘籍记载,他这十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修炼,除了修炼时眼部会有异感以外,没有表现出任何实际作用。
沈欢内心已经开始出现动摇,但他没有资格放弃,无论是为了完成师父遗愿,还是为父亲治病,都必须参透这本小册的秘密!
调整好心态以后,沈欢再次开始了枯燥无味的修炼之旅。
与之前不同,今天眼部的那种清凉之感异常清晰,就好像将薄荷叶沾水敷在了眼上……
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是个皮肤白皙、模样俊俏的小丫头。
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的沈欢后,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问道:“欢子哥,你怎么像个和尚似得在那打坐啊?”
见沈欢不搭理自己,小丫头有些生气的嘟起小嘴,伸手便在沈欢腰间拧了一把。
“疼!”那种清凉之感很淡,沈欢一下子就被腰间的刺痛给拉了出来。
小丫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嘴上却气呼呼的说道:“哼!谁让你装作没听见的。”
她正说着,现沈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好像变成了一个呆子。
“你——”小丫头刚想说些什么,呆滞的沈欢却忽然开口,“小、小贝,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像小时候一样光着膀子乱跑呢!”
在他眼中,牛小贝身上除了贴身的粉色吊带以外,几乎和赤果没什么区别。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身材已经初具规模,单靠吊带并不能遮掩那女性独有的诱人风景。
牛小贝听到沈欢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谁光着膀子了,你乱说什么!”
是啊,小贝已经十七岁了,怎么可能光着身子来找自己?
想到这儿,沈欢连忙揉了揉眼睛,可这一揉——牛小贝身上什么都没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观赏,洁白的皮肤便渐渐褪去,露出藏于皮下的血肉,之后连血肉器官都消失一空,直接变成了骷髅架子!
这诡异的场景,吓得沈欢连忙闭上了眼睛。
见他举动如此怪异,牛小贝担忧道:“欢子哥,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沈欢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现一切恢复正常后大松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内心却并没有平静下来。
刚才之所以会出现那种情况,应该是因为长时间待在屋子所出现的幻觉……吧?
“没事就好!”牛小贝见沈欢没事儿也就放心了,接着道:“我哥准备去买牛,让我来问问你去不去。”
牛小贝的哥哥叫牛大宝,和沈欢是小,每次有什么事儿,他总会喊沈欢来凑热闹,这次也不例外。
沈欢心想十多天不出门,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向母亲打过招呼后,就和牛小贝一起赶往地里的牛棚。
“欢子哥。”两人正在路上走着,牛小贝忽然喊了沈欢一声。
“嗯?”
牛小贝笑嘻嘻的盯着沈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沈欢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顺着问道:“什么事儿?”
“你刚刚说我光膀子是怎么回事儿?”牛小贝一脸严肃,活像电视上审问犯人的青天大老爷。
“啊?”沈欢有些心虚,脑袋快运转寻找借口,“你最近不是长个子么,我就感叹时光飞逝,你已经不是那个光膀子跟我到河里摸鱼的小丫头了。”
牛小贝似乎并没有被他这个借口给打了,“可我记得你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你听错了吧?”沈欢干笑着说道。
牛小贝撇了撇嘴,“好吧,算我听错了。”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糊弄过去,可牛小贝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把命给赔进去。
“欢子哥,我妈说了,一个男人看光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是要负责的,等我再大点,咱们就结婚吧!”
“咳咳咳!”沈欢被这话呛的不轻,田边小路比较颠簸,他这一不留神,就被小石头给绊倒在了地上。
牛小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欢子哥你真可爱,人家不过是和你开玩笑啦!”
沈欢起身拍打灰尘,看着牛小贝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奈道:“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可爱了……”
牛棚距离沈欢家很近,没一会儿就到了。
“欢子来了。”牛父见沈欢过来,熟络的打起招呼。
沈欢笑着点头,喊了一声牛叔。
正在鼓捣牛车的牛大宝,也从车上跳下来欢迎自己的死党。
因为还有正事儿,几人小聊了一会儿便赶往县城牛厂。
到市场以后,牛父和贩子们谈买卖,牛大宝帮衬着装牛犊,沈欢则四处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牛小贝和往常一样,像个小跟屁虫似得紧跟在他身后。
没过一会儿,一头卧在地上的成牛引起了沈欢的注意。
和其他身形矫健的成牛不同,这头牛身形消瘦,看上去病怏怏的。
沈欢不是兽医,看了半天也没办法断症确诊,只能放弃,可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欢子哥,怎么不走了?”
“等一下。”沈欢摆了摆手,之前在家里生的事情令他耿耿于怀,所以想利用身前这头病牛试试,究竟是眼睛出现了幻觉,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