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到站,提着绿色军旅包的青年坚定地走下车。
“小伙子,要地图吗?”中年妇人拿着厚厚的一叠地图走了过来,“一看你就知道是部队回来的,这两年林城变化挺大的,公交车的线路都换了又换,来一份地图吧,方便回家。”
徐寒盯着地图看了一会,便撇了撇嘴:“不用了,谢谢。”然后他左顾右盼着,朝着公交站台方向走了过去。
“林城的变化确实挺大的。”一边走着,徐寒嘴里嘀咕着。他没有买那份地图,但他把地图都记在脑子里了。
摸着自己的脑袋,想起了那次危险的任务,他带领的突击分队被叛军暗算,几乎全灭,徐寒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却从此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上了2路车,过八站,在林城第一人民医院下了车。
在医院门口,他踌躇了好一会儿,那个人,他不想见。
“我为什么要来?”徐寒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而在这一丝迷茫的最深处,隐藏着浓浓的恨意。
一张病危通知书,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
当通讯员把病危通知书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所带领的鬼牙小队正好接到一个sss级的跨国危∟,≮.险任务,s级以上的任务都是绝对不能推辞的,所以当时有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要么无视病危通知书继续执行任务,要么,放弃任务。
放弃任务的代价就是被踢出鬼牙小队,下放连队。这对一名视荣誉为生命的军人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徐寒承受了这份耻辱,同时带着这份耻辱选择了退役。
按照护士的指示,他摸到502病房,呆立在门口,他迟疑了。
五年前,父亲忽然性情大变,对母亲恶言毒打,把他们母子俩赶出了家门。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胸口涌现出的浓烈悲愤,以及结束这段父子关系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灼烈的疼痛感仿佛再一次印在他的脸上,捂着脸颊,他叹了口气,人都快死了,有些恨是该放下了。于是,他推门而入。
苍白的病床上,父亲徐烈似乎蜷缩在被子里,他一声不吭地走过去,被子突兀地掀开,一把锐利的刀子刺了过来。
徐寒是什么人?华夏国s级绝密作战部队鬼牙小队的队长。鬼牙小队的七名成员个个天赋异禀,身手不凡,是站在世界巅峰的顶尖兵王!他身为队长,更是七人之中的佼佼者。
几乎是本能反应,却比子弹还要快,一瞬间的急闪,直接让对手狠刺了个空。
“你不是徐烈!”眼前的人他根本不认识。
那人不打算解释,持刀继续刺来,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这身手,不是一般人。可徐寒更不是一般人。
刀刺过来,被徐寒扣住手腕,猛力一掰,嘎吱断了,接着一脚踹进对方的肚子。
哐!
氧气瓶被撞翻,徐寒掐着他的脖子怒目而视,冰冷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野兽般的杀意:“说!徐烈在哪?!”
砰!
病房门猛地撞开,几个持枪烟衣人闯进来,对着徐寒一阵乱射。徐寒一个翻滚躲到病床后面,把整个病床推过去,然后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弹身跃起,杀意涌现,左右手屈指如鹰爪,直取两名烟衣人咽喉,夺命于瞬时之间。
剩下那名烟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徐寒夺来的手枪射穿了脑袋。
徐烈到底在哪?那些刺杀他的烟衣人又是什么人?
他现在没功夫思考这些,因为更多的烟衣人在堵截他。
烟色的墨镜,烟色的西装,烟色的手枪。烟色,是杀手的格调,这些人,全都是杀手,而且是来杀他的。
转道口,徐寒与两名杀手相遇,刹那间,三人同时举枪,徐寒动作更加迅速,指尖连触扳机,快若闪电,两声震撼如雷的枪响冲击着天花板,杀手应声倒地。
可是,枪声只会暴露他的位置,引来更多的杀手。
想原路逃走是不可能的,徐寒寻找着各种掩体躲避雨点般密集的子弹。看样子徐烈不在医院里,留下只是徒增杀戮,连累无辜。
他得离开,不过,他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砰!
子弹从枪口射出的刹那,徐寒已然屈身躲过,而后如同一支呼啸的箭矢射向杀手,一手夺枪,一手索喉,凶猛的力量将杀手的后脑和后背推上墙壁,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说!你们是什么人?!徐烈人在哪里?!说!快说!!!”徐寒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如利刃般切割着杀手的心灵。
杀手拼命地挣扎,睁得滚圆的眼眸忽然凝固了,口中渗出鲜血,便没了呼吸。
“该死!”
徐寒丢掉尸体,正准备回身迎击身后的杀手。
这时,风声厉啸,好几个烟衣人动作停了下来,他们的胸口各插着一把卡簧刀,表情一脸木然。
“嗯?”徐寒诧异地回头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大步走来。
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束着马尾,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子英气。男人身长一米八,外披一件深色长风衣,戴绅士墨镜。
“别愣着,跟我来。”她抓着徐寒的肩膀说。
“我凭什么跟你走?”徐寒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爸在哪,而且,我能带你离开。”女孩眼中流露出一丝焦急。
“骗我你就死定了!”突然冒出两个不明身份的人,说知道他父亲在哪,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但徐寒对自己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