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只是不住在这个家里,不代表她能对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闭眼不管。
哪怕过去还是现在,从来就不觉得白语怜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果我没记错,你大学里修的是金融,难道去la深造过几年,你就能对医理方面的事情精通了。”
苏漪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往急诊室的方向一指,双眼却像猎鹰一样锁着白语怜,逼问:“丹参滴丸和救心丸不能同时吃,否则会出现短暂性的休克,万一一口气没抽过来,人就死了,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爸的?窠”
白语怜说不出话来,更像是做贼心虚,不敢开口,柔弱的视线求助般的往某个方向一瞥。
苏漪正对着她站,根本没察觉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侧身挡开了她的视线。
“说话!”
白语怜浑身一颤,后退了一步,低头思索着模样很是心虚。
苏漪瞬的眯了眼,吩咐站在一旁的王妈:“给爸爸安排vip病房,门口雇两个保镖把守,除了你,我,还有护工,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说着,有意的往旁边瞥去一眼。
“你不让我照顾他,还要强行将我们分开,太不尊重长辈了。”她的目的太有针对性,白语怜再怎么说也是苏家的半个主人,自然不能同意她任性妄为的做法。
“少在我面前抬身份!你还不够格!立刻打电话回家,把白语怜的行李收拾好,扔出家门。”后面一句话,是对着王妈说的。
她在苏家横行霸道了小半辈子,家里多数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疼爱自然不必说,哪怕是再过分的要求,王妈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答应了,马上就去做。
“不可以,那是我家,你把我赶出去了,就不怕你爸爸醒来之后责怪吗?”白语怜大惊失色,没想到苏漪会狠绝到这种程度。
苏漪揉着太阳穴,没预兆的一阵晕眩袭了上来,脚步不稳,眼看踉跄着就要往旁边跌倒。
余光一抹黑影略过,下一瞬,她已经被乔慕白搂进了怀里。
“漪漪。”
晕倒之前,耳边是他紧张的低喊。
苏漪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闻到一股苏叶水味。
特属于医院里的药水味。
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没有他人。
她扶着额头做起来,动作刚进行到一半,房间门被推开,乔慕白走了进来,视线相撞的那一刹那,苏漪突然觉得自己的半撑起上半身,头朝向门口的方向很囧。
愣了愣后,她拉高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老板,刚问了护士要了热水,要不要再给您找点茶,老板娘不是还没醒么,你刚忙了半天。”
苏华杰咋咋呼呼的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热水壶。
乔慕白示意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人被赶了出去。
苏漪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床的一侧往下塌陷,她裹着被子,往里挪了些。
“刚才你忽然昏倒,爸爸做完了手术出来,人呕吐不止,我才安排好了过来,没找医生给你看看,现在要不要出去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我又没病!”她募的转过头,瞪着他:“不许你叫他爸爸。”
说完,又扭头回去,十足的赌气模样。
乔慕白也不说话,鼻子里嗯了一声之后,静静的陪着她。
原以为会听见一番类似于道歉的说辞,可一想,他从来就不是那样性格的人,这种想法完全就是奢求。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从办公室里,到医院,愈发的不想理他,可有的事情,非得要的问清楚。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攸的听见他平缓的嗓音:“刚才爸跟我说,打算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从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让给你。”
苏漪惊愕了一瞬,“怎么会.......爸爸从来没跟我提过。”
况且,她一点也不了解苏氏的业务。
说来可笑,自己家里的公司一无所知,对仇人的公司倒是一清二楚,呕心沥血的卖命。
是的,她现
在对乔慕白的定位,是仇人。
这么一想,口气随即转硬:“那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一个空壳子,我要来干嘛。”
乔慕白拢眉,当然看得出这丫头赌气成分居多,出口的话完全不经过大脑。
“那是你爸爸的公司,难不成放手了不成,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会帮你。”
不说这句话还好,苏漪可没忘记,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东西。
“省省吧,你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苏家一条生路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劳烦你插手我们家的事情。”
她没回头,却听见他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正在隐忍着什么。
心跳瞬的慢了一拍。
她说话,的确是过分了。
可那又如何,自己也没胡诌。
可到底,还是藏不住莫名变成绯色的脸颊。
她干脆拉高了被子,盖过头顶,不留下一丝空隙,把外面的声音都隔绝开来。
乔慕白说了一句什么话,她没听真切,只模糊的抓住了几个字眼:“你不喜欢,我就放手。”
她心里哼哼,暗想他故作姿态。
王妈走了进来,张口就说:“不好了大小姐,夫人晕倒了,医生说是动了胎气。”
她仍然蒙着头,不听。
乔慕白站起身来,将王妈带了出去,之后,人也没回来。
下午的时候,林杉来了,身后跟着提了大包小包的程伯。
这架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