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和之前的犯罪现场几乎一致,就是说在作案手法和选择的受害者都是相同的,但是在细节上又有了些改变。
犯罪地点是在郊区一个正在拆迁的建筑里,周围没有监控并且在案发时四周没有任何人听到这里的动静,和之前的现场一样,一男一女被绑在椅子上,相对着坐着,两人都已经死亡。
两人非常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刚出头,从面部上看,女死者应该非常漂亮,但此时她看上去却是有些触目惊心。
苏唯检查过两个死者的尸体后站了起来,“女性死者身中数刀,她的右手中指被砍下,死亡时间在晚上11-12点,而男性的死亡时间就要晚一些,大概在12点到凌晨1点。”
陆祯听后感觉有些意外,这可以说有些不合常理,“就是说男性死者在女性死者死亡后近一个小时才被杀害的?”
苏唯摘下有些沾着血的手套,“没错。”
陆祯蹲下来分别看了下两名死者的手指,“女死者的右手中指被砍断,但是男死者的右手中指却没被砍下来。”
季浩然也凑过去看,疑惑地道:“这就和之前的案子有了区别,为什么凶手上次砍下了两人的手指,这次却只砍了女死者的?”
“而且凶手只拿走了女死者的戒指,没有拿男死者的。”季浩洋晃了晃手里的物证袋,一枚戒指正放在里面。
陆祯看了一眼戒指突然问:“戴右手中指是什么含义?”
“表示他们正在热恋中。”桑雨欣马上回答他。
陆祯点点头。
季浩洋听了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队长,你是不是除了知道戒指戴左手无名指是代表结婚的之外其他都不知道啊?”
“对啊,怎么了?一定要知道吗?”陆祯觉得不知道很正常。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队长有时候很没常识。”季家两兄弟耸了耸肩同时感慨了一下。
陆祯瞪了他们一眼,不满道:“关于我有没有常识的事情我们可以等把这个案子破获之后再详细深入探讨一下,现在认真分析案子。”
苏唯指了下男死者的后脑勺,道:“和女死者身中数刀不同的是,男死者的致命伤却是在头部,而且根据伤口的形状,凶器不是刀,而且榔头。”
旁边的警员道:“对,陆队长,我们在外面的草丛里找到了一把带着血的榔头。”
季浩然觉得有些纳闷了,“所以凶手是在杀死女死者并且刺伤了男死者之后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接着用一把榔头把男死者敲死的?那这一个小时凶手在干嘛?
苏唯继续给他们提供一些尸体上的线索,“死者有挣扎的痕迹,他的手上和脚上有绳子摩擦产生的伤痕,绳子也有一些松动,所以说明他在死亡前试图逃脱过,但是明显他失败了。”
季浩洋推测道:“有没有可能凶手离开了一个小时,然后再返回到这里,用榔头杀死了男死者?”
季浩然觉得不可能,“可要是这个时候男死者逃脱了呢,那凶手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也许他戴着一个面具所以觉得被害者不会认出他。”季浩洋马上又想到了他离开的原因,“他不会是找榔头去了吧?”
季浩然但了个白眼,“这里就是工地,榔头不用找一个小时啊?”
一旁的简宁开了口:“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简宁一说话,大家都看向她,桑雨欣觉得疑惑,“啊?那他难道是和男死者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吗?然后再用榔头敲死了他。”
简宁摇了摇头,“我更偏向于认为凶手一直站在暗处观察着他。”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简宁继续说下去。
简宁:“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这个男的,在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杀死,而自己也受伤之后,当他以为自己也要被杀死时,凶手却突然走了。
他紧张地等待着,但是凶手一直没有回来,他开始觉得自己有救了,认为是凶手放过了自己,于是他开始试图挣脱绳子,但是绳子绑得太紧了,他根本挣脱不了,此时女朋友的尸体就在他面前,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就怕凶手又返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虽然他还是没有挣脱开,但他已经觉得凶手肯定放过了自己,他现在是安全的了,只要等到早上,就会有人发现他,这样他就能活下来了。
但是一个小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和凶手的脚步声一样,他知道凶手回来了,恐惧不安又一次席卷了他的全身,而这时凶手出现在他身后,最后又榔头敲死了他。”
季浩洋喊道:“我去,这也太折磨人了!”
陆祯也道:“没错,如果真的是如简宁说的那样的话,凶手对于女死者是一种*上的折磨,但是对于男死者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桑雨欣:“那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呢?这次的犯案过程明显比第一次时间更久了。”
“而且他手法更加熟练了。”
众人回头看苏唯,“怎么说?”
苏唯向他们解释道:“女死者受伤的位置都是那种不会大量失血的,所以虽然身中数刀,但是短时间内是不会死亡的。”
桑雨欣听了忍不住有些发抖,“天哪,她是被活活痛死的吗?”
苏唯拍了拍桑雨欣的肩膀,面色如常,“而且死者嘴上的胶带有反复被撕扯的痕迹。”
桑雨欣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明显觉得好了很多。
陆祯面色冷峻,“凶手给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