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乔栩在穆亦泽的身下不停地颤抖着。
她有些忐忑,有些惶惑,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当下身传来了一股难言的剧痛时,她高高地扬起了天鹅般的脖颈,嘴唇抖着,痛的说不出声。
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汗水湿润了她的眼眶,乔栩眨了眨眼,嘴唇微微翕动。
穆亦泽用力遏制住在了在她身上驰骋的冲动,缓缓俯身凑近了她。
女人嘴唇开开合合,轻声问他:“我会死吗?”
“傻瓜。”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眼角,“就算要死,我也会跟你一起死。”
他说这一句话时,目光安静、从容、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乔栩苍白着脸,看了他片刻,倏而笑了,“我们都不会死。”
接下来的记忆就显得有些零散混乱,女人痛苦的低吟声,与男人沉闷的低喘交织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副旖旎惑人的图画。
翌日——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了进来,照在了床头一隅。
乔栩的右眼睁开了一条缝儿,似乎是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眼前。阳光从指缝间渗漏了进来,在她的眼角处留下了几个光点。
“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道沙哑散漫的男音,乔栩转过头,眼睛却不知道该落到哪里。
两腿之间有些异样,身体也跟散了架似得,浑身酸痛。
她含糊地“唔”了一声,悄悄地将搭在他腰上的手收了回来。没等掌心放到胸前,男人一把抓住了她撤开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赤.裸的腰上。
乔栩轻轻挣扎了一下,穆亦泽将慢慢收紧,语声暗哑:“别动。”
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乔栩不敢动了,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道:“我那里还很疼。”
话应刚落,身侧响起了男人低沉而悦耳的轻笑声。
乔栩的脸更红了,闷闷地闭上了嘴。
穆亦泽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温柔道:“我不碰你。”他的目光顺着被子落到了某处,喃喃道:“其实,我那里也有点疼。”
乔栩:“……”
男人干咳了两声,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刻意的薄红,他别开了眼,转移话题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早餐叫你。”
“嗯。”女人低低地应了一声,默默地将被子拉高,刚好遮住了她的脸。
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听声音,应该是阿泽在穿衣服。
脸颊仍旧有些发烫,乔栩在被窝里屏住了呼吸,脑海里不经意间晃过了昨晚的情景。
那时阿泽压在了她的身上,汗水濡湿了他的鬓角,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体是滚烫的,他的唇是热的,可他的指尖却仍然带着一丝微凉,在她的身上游刃有余地游弋……
乔栩闭了闭眼,在被窝里用力摇了摇头,仿佛就能将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忘记了一样。
穆亦泽穿好衣服,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在被窝里蠕动。
“你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他忍住笑,慢悠悠地打趣道:“如果你在想象我没穿衣服时候的样子,你可以将被子拉开,再看最后一眼。”
乔栩:“……”她偷偷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然后就对上了阿泽放大的面孔。
她索性将被子全部拉下,对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某人道:“你骗人。”
从本质上来说,她还是一枚不折不扣的色.女,虽然害羞,但与阿泽的美色比起来,这点害羞就不值一提了。
穆亦泽弯了弯眼,捏了捏她的鼻子,“晚上再看。”
等到男人转身去往了厨房,乔栩眨巴了一下眼睛,呆呆地看着顶上的天花板。
她真的跟阿泽发生了关系,从最初的迟疑跟抗拒,当最后的妥协与承受。
真是奇怪,眼前的迷雾仍然没有消失,她却谈不上有多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可她的身边有一个阿泽。
阿泽。
女人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有些满,又有些空。
……
在这个充满了过去回忆的公寓里,穆亦泽跟乔栩度过了那一夜后,隔天,搬家公司的人就来到了这里。
他们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没过多久,搬家工人就将一切都收拾妥当。
对于此次的离开,乔栩非常不舍。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男人淡淡地道:“会吧。”
乔栩皱了皱眉,“怎么听着有些不确定呐。”
穆亦泽拉了拉她的小指,肯定道:“会。”
乔栩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那双眼清澈而明亮,仿佛缀满了星星。
男人给了搬家工人一个地址,让他们先行出发,将车上的家具拉到那里。随后他轻装上阵,带着乔栩去吃了她最爱吃的火锅。他想的很好,等他们吃完了火锅,他开车带她回到新的住宅,搬家工人应该将家具都搬好了。
然后,他就可以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参观他们的新家。新的房子的装修,都是按照乔栩以前跟他憧憬过的模样建造的,她一定会喜欢的。
很久很久以后,穆亦泽想起那一天,总是记得那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天的天气真的很好,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他带着乔栩吃完了火锅,然后让她在门口等他,他去取车。
停车场离火锅店门口只隔了一条街,他看路上来往的车子太多,就让她在原地等。
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