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会议房间之外,继和堕落者在第五阶层的宫殿之中。
首先在自己出了房间第一眼看到的是,各种各样的魔物。
如同蓝宝石一样坚硬的魔物、扭曲的关节分布在身上的怪异魔物、全身缠绕着绷带却活蹦乱跳的尸体色的魔物、扎着辫子的布偶型魔物。
总计四名怪异的魔物,散发着微小的妖气,那些全部都是那个半鼠人的实验品。
而且全员都属于[无种]的魔物,也就是不属于任何种族的无种族魔物。
简直就如同以前在恐怖电影里看到的僵尸一样,“啊-鲁-哈”的叫着,
尤其在他们痴痴呆呆的张开了那令人恶心的嘴的时候配合那感受不到任何感情的眼神、更加像那僵尸了,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留下口水。
(虽然在之前就见过了,但在一次看到他们果然很恶心!)
恶心,这不是指外表,也不是指物体的形状。
让人难以接近的一群发着尸体腐臭味的僵尸,幸好继出了房间之前就带上了现在嘴边的白布,真该庆幸当然的自己没有丢到这块布。
但这可不代表就闻不道那刺鼻的味道,这就是继现在为什么捏住鼻子的原因。
[啊-哈-鲁--半--嘿--啊哈--鼠--噗--大人!]
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念叨着什么东西,而他们的视线不离前方的鸦和继、并深深地注视着。
[半鼠人的话,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为什么你会知道?!
他一副诺无其事的样子,用手指着后面的房间。
伴随着“啊-鲁-嘿嘿”的意义不明的声音,全员都向继和鸦的后面跑去。
“砰-卡卡--呲呲--扑-嘿嘿”
糟乱的而响亮的声音形成了各种回音,本来十分安静的宫殿被他们的喧嚣声给打破了。
不过那声音是由各式的举动产生的--
跳着、爬着、翻滚着、...意义不明地跪着,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走路的。
由此产生了糟乱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以及周围的人。
不过在他们进了那个房间之后,不知为什么声音就停止了...
[不管是样子上还是这个走路方式上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啊,这个“作品”]
继向后看了一眼,回想着堕落者说过的话。
在去往第五阶层的一段时间,鸦告诉过自己关于那些东西的“组成”。
那些魔物们虽然是那个半鼠人的部下,但却是她“制作”出来的东西。
要是那么仔细一看的话,肯定会发现那个上天赐予他们的双手双脚和身体的部分会有一些不搭配。
利用各种魔物的肢体或是将死去的尸体变为活着的东西,半鼠人利用了不知从哪里偷来的技能制作了他们。
其目的只是作为部下的作用——一个只是听从上司命令的“傀儡”的作用。
那些家伙诞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主人牺牲、仅此而已。
令人可悲。
虽然继自己这么想过,但那些东西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些[无头脑、无感情、只会听从命令的“制作品”而已]
机器--用这个对于他们的称呼最为合适不过了。
没有同情他们的必要。
或许是成了魔物的关系吧,继这么觉得。哪有一个人会对那样的“机器人”动用自己感情呢?--是啊、本应该自己会这么觉得的。
[恩?又哭了吗,还真是如同人类一般的思想啊、继]
[诶?]
又哭了吗?
继摸了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泪水——那个确实存在着。
自己的脸颊确实又有了一道泪水,随后“那个”又来了。
仿佛无尽的感情涌上了心头,他们霸占了自己的心灵。
一直以来没有感受到的,人的“恐惧”、“悲伤”、“怜悯”、“喜乐”再一次踊跃了出来。
[啊——咳咳……]
[哈、哈]
差点倒了下去的继、利用自己的手支持了自己。
“他们”出来了那么一会儿又消失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那一瞬间自己体验到了[死]是怎么的感觉——
各种感觉杂乱的同事涌现出来,令自己无法做到呼吸--差点就那么死去了的感觉。
而他们却又在自己“差一点就死去”的时候--
如同他们出来时,感觉是由某一个触发了出来、
在他们消失的时候,又被某一个东西给压了回去。
[怎么了,没事吧?!]
鸦急切的看着突然倒下去的继,向他询问着情况。
不过马上继就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中,一边用手支持着自己、喘了几口气便站了起来,一边说道:
[恩,应该没事的,只是饿了。]
饿了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像吧,
不管是在任何人看来那块死了一样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了饿了吧。
不过鸦虽然不怎么清楚,但还是当成了那样子,相信了继的话。
[那就好,说起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那群家伙也是这样的--]
鸦这么说着看起来是相信了继的话。
该说是单纯、还是装的、或是说魔物都是这样,对继来说并不知道。
或许连自己都觉得那只是单纯的由于饿导致的那样。
毕竟可是连续几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还好是魔物?或许只要是魔物都是这样的?
没有因为饿而感到无力或是头昏眼花,非常反常的状态,可自己毕竟是魔物,所以继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