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的骨髓移植手术还算顺利,重要的还是术后恢复,看患者的身体有没有排斥的现象。
洛北辰和楼宇森紧绷着的神经也总算松了些。
景言还没醒,楼宇森便开始下逐客令了:“相信,我跟言的结婚请柬很快就会寄给你,到时候希望你能来参加。”
“我想等她醒来。”洛北辰不愿离开。
“术后同样不宜情绪激动。”楼宇森提醒道。
洛北辰站在病床前,垂眸盯着躺在上面熟睡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着。纠结到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医院,飞回了国。
楼宇森一直守在景言的病床前,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俯首低声说道:“恭喜,你战胜病魔了。”
景言此时的脑回路似乎很长,过了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朝楼宇森扯动了一下唇角:“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楼宇森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心里所有的不甘心也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泡沫:“言,我不是输给了他,我是输给了你。”
“你总说,我比较悲观,但他和孩子却是让我唯一乐观的理由。gery,我是喜欢你,也很依赖你,可是这种依赖却更像是亲人之间的感觉。你总说要相信一见钟情,你对我如此,我对他如此,其实,我们都是比较执着的人。”景言说完后觉得有些累,便闭上了眼睛。
楼宇森拿棉签蘸水润了一下女人的嘴唇,而后无奈地叹息着:“你好好养病,等你能出院的那一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洛北辰回国后便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卧室,两天两夜没有下楼,这可把洛母给吓坏了。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室内黑漆漆的,拉着窗帘,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让洛母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北辰?”洛母皱着眉头走了进去,结果就看见儿子坐在沙发上,衣服还是两天前的衣服,衬衫半开着,模样颓废极了,指间的香烟还闪着猩红。
“北辰!”洛母何时见过儿子这副模样!从小到大他一向自制,就算再难过也不表现出来。看向那一地的烟头,顿时心疼极了。
“跟妈说,到底怎么了?”洛母一边挥着烟雾一边朝儿子走近。
“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一屋子的烟,对身体不好。”洛北辰开始赶人了。
“你也知道对身体不好啊?那你就不能少吸点儿?你的烟瘾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洛母又气又担心,做母亲的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妈,我饿了。”洛北辰直接掐灭了烟。
洛母看了眼儿子,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我让张嫂去给你做饭。赶紧洗漱一下,瞧你都成什么样了。”
洛北辰吃过饭后又回屋补了个眠这才去了公司。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来,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好久,最后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只不过刚挂断电话便后悔了,想要成全他们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念头,但转瞬便将那份协议书给撕成了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洛恩这几天愁眉不展的,告诉洛北辰说:“妈妈已经好几天没有接电话了。”
洛北辰自然知道原因便安抚住了女儿的情绪,告诉她等再过段时间就带她去法国找妈妈。
景言已经在医院住的够久了,术后一个月便回了家,楼宇森请专业护工贴身伺候。
“gery,我的手机,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这一个月,景言的手机被楼宇森给没收了,所以才断了跟女儿的联系。
“现在还不能。”
“gery,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景言有些疑惑,她并不认为楼宇森会是那种不让她跟女儿联系的人,除非其中有原因。
“言,我们结婚吧。”楼宇森突然朝景言提议道,表情很是严肃。
景言被吓到了,说话都开始变得结巴了:“gery,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喜帖,我已经寄给洛北辰了。”楼宇森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言有些着急,一着急就胸闷气短,剧烈地咳嗽:“gery,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言。”楼宇森赶紧上前,伸出的手却被景言给推开了。
“还有,为什么要通知他?你故意的?”景言是真的相信了,可是她却想不出楼宇森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她了解他,他从来都不会勉强别人。
“我跟你开玩笑的。”楼宇森挫败地解释着:“你别生气。”
“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楼宇森举手投降了:“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拿了他什么宝贝的东西吗?是你。”
景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可置信的。
“你做手术前,他来过这里。包括你做手术那天,他其实也一直都在。”楼宇森接着解释。
“真的吗?他知道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景言一时间难以言说心中的情绪,但激动喜悦还是占了一多半。
“这也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另外一件事。请柬我已经寄给他了,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一定会前来搅局的,如果,他来只是为了祝福我们,或者他没有前来,那么你也就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了。”楼宇森很是严肃地跟景言谈着话。
“可是,我并不想这么做。”景言垂着脑袋,有些委屈。
“相信我,他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楼宇森摸了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