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许禅眼中疑惑的泠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虽然她不知道昨晚袁裕和那老女人为什么会在藏书房里闹了不愉快,但她可以肯定袁裕此时并没有像许禅想的那般对伶娘这个人产生了怀疑。身为合作者的他最多是对她昨日的举动有了不满,才有了今天这种刻意排除她在外又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优待。
这是对伶娘的警告,警告她就算手里的势力再大,也是他这个掌权者给的。他有能力给,就有能力收回。
果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想必,月下独酌想破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吧!
打量的目光从脸色铁青的月下独酌脸色扫过,泠雪嘴角不着痕迹的翘起几分嘲笑。
“燕兄弟可知本宗今日为何唤你过来?”占地宽敞的正厅因泠雪和许禅的相继落座,寂静的气氛出现了几秒的凝滞,直到袁裕开口。
“属下不知,还望宗主明示。”泠雪连忙起身,一脸诚惶诚恐。
“坐下、坐下,既然入了我阎宗,大家就是兄弟,是亲人,就别那么拘谨。”袁裕连连摆手。
“是。”
对袁裕刻意表现出的和蔼亲切,泠雪很给面子的回以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落座。
“其实也没无大事,就是昨晚入宗的月下兄弟说燕兄弟在来我阎宗前认识一位名叫北山有雪的玩家,本宗就想问问这事是不是真的。”袁裕满意的眯起眼,复而开口。
“属下确实认识一名名叫北山有雪的玩家,不过……”
“燕北飞,我就说你和北山有雪有关系,你还不承认!哈哈,现在你再没有理由狡辩了吧!”
不等泠雪把话说完,月下独酌立刻跳了出来,一脸恶毒的得意。
哎呦!这祖宗怎么就这么认了!?
许禅的心猛然一跳,袁裕忽然沉下的脸和屋内众人的窃窃私语,让他赶忙起身,试图为其解释。
“月下兄这是何意?”还没等他开口,泠雪便把话语权抢了过去。只见她长眉紧蹙,满脸不解的注视着跟前的月下独酌,狭长的双眸清澈见底,无所畏惧。“北山有雪是国都华邺独家拍卖行的掌柜,我既然在国都长混,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样一号鼎鼎大名的人物?难不成身为皇权帮主的月下兄,连北山有雪的大名都没听过?”
“我……”月下独酌顿时哑口,内心却在咆哮。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北山有雪!?他就是因为太认识了,这才恨不得将这个人彻底赶出迷侠这款游戏!
“燕兄好口才,明知我说的认识是什么意思,却还故意曲解。”
沉默了半晌,找回理智的他阴冷的目光剐在了泠雪的身上。
早在来阎宗之前,他通过伶娘那个老女人对袁裕这人有了一定了解,知道此人看似心胸开阔,实则疑心病很重。今日自己只要把燕北飞和北山有雪之间的联系抖出来,到时候用不着他出手,阎宗就会像当时收拾北山有雪一样,帮自己把眼前这个碍眼的人给收拾掉!
只可惜他忘了一件事,疑心病重的人不仅疑心别人,也会疑心他,哪怕他是左护法伶娘担保下的人。
而且很显然,经过昨晚泠雪的一手设计,再加上后来袁裕和伶娘之间自己演化出的矛盾,袁裕心中的天平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朝着泠雪的方向偏了过去。
“好了!”放任泠雪继续和月下独酌争辩了几句,袁裕这才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争锋相对,“不过是一个玩家,认识就认识了。”他侧过头,神色不明的瞥了泠雪一眼,锐利的目光恍若一道能把人心射个窟窿的利箭。“北山有雪此人与我阎宗有些恩怨,燕兄既然入了我宗,还是与之少有往来的好。”
“属下遵命。”泠雪再度起身行礼。
“嗯。”袁裕沉着脸点头,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别有意味的落在了月下独酌的身上,“我阎宗有一条规矩,就是严令禁止宗内兄弟为了争名夺利自相残杀,月下兄可得记牢了!”
即便知道对方是个n,月下独酌仍是被他话里饱含的警告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嘴皮艰难的蠕动了好一会,不愿死心的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跟在他身后左护法刻意派来帮忙的人拽住了袖子。
在对方不赞同的眼色里,他银牙一咬,不情不愿的起身,“我知道了。”
不说泠雪在与n打交道时候的行为举止有多全面到位,单凭两人一前一后的领命,两人的自身修养和风度便在袁裕的心里高低立现。
看在左护法的面子上,袁裕面上没有对月下独酌此时的举措多加训斥,但心中到底是对他有了几分不满,两人之间隐藏的好感度顿时降到负数。
“这事到此为止,今日若无它事,大家就都散了吧。”一夜没有好好安睡的他感觉到几分疲惫,挥手让众人散去。
本以为一场惊天动地处置新人内应的戏,就这么雷声小雨点小的落幕了,感觉不尽兴的众人兴致怏怏在行礼后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
当然,临走前的他们还不忘嘲讽的瞟了眼从头到尾就如跳梁小丑般月下独酌。
昨晚的事,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也知道此人是左护法带来的人。而在座的众人,又有谁不知道左护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的好听点,是喜欢美色,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荡~妇。
“呵,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原来又是一个出卖色相的小白脸。”
“哈哈,说到色相,我